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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些奇怪的是,虽然江枫一直称杨洲是自己的“哥们”、“朋友”,可对于杨洲的个人住址、家庭背景、甚至是哪所学校毕业,江枫竟都一概不知,或者说,没在意过。
这让吴漾多少有点不太美妙的预感,怎么听都觉得是个不务正业的网瘾小青年,倚仗着一段“团战”搭建起来塑料兄弟情,把眼前这位“地主家的傻儿子”给骗了。
当然,还没有开始调查,她不会先下定论。只是记下江枫讲述的关键信息,问他:“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他有什么异常表现吗?”
江枫仔细回忆了会,摇摇头,“记不太清了,14、5 号吧?在我爸公司见过,好像也没什么异常。”
吴漾看了眼手机日历,“9 月 14 日、15 日是周末。你确定是这个时间吗?”
江枫:“……那可能是再往前几天,反正差不多就是那个时候。”
吴漾对这糊里糊涂的小江总实在有点无语,决定放过自己,换了个问题:“那你是怎么发现他‘失踪’的?”
江枫说:“9 月 20 号——就上周,我过生日,想请几个哥们吃饭,杨洲原本说好了也来,可当天却一直没联系上。后来我打电话给他们部门同事,说是杨洲 18 号就请假了,一直没去公司。”
吴漾疑惑,“你们在一家公司上班,平时应该不难碰见吧?”
江枫叹了口气,“前阵子我和女朋友闹分手,心情不太好,就旷了几天工……但我跟杨洲一直有微信往来,最后一条是……”
江枫调出微信,“哦对,18 号上午。他问我借了五万块钱,喏,这还有记录。”
说完,就把手机递给吴漾。
吴漾接过手机查看——
9 月 18 日上午 8:40,杨洲问江枫借 5 万元,没说理由,江枫也没问,10:30 的时候,直接微信转账过去了。
再往后,就是 20 日当天,江枫发了一条生日会的地点,提醒杨洲按时参加,后者却没有回复。
这么看来,杨洲失踪的日期确实就在 1820 号之间。
她把手机还回去,说:“如果方便的话,最好能把你们的聊天记录导出一份给我,私密信息可以隐去,但尽可能完整一些,我需要过滤下细节。”
最后,她合上本子,“如果你决定委托,我们可以先签一份协议。我会按照实际工作小时计费,每月底发账单给你,但你需要预付一笔启动款,之后的账单费用会先用启动款抵扣,超额再补。”
江枫答应地十分爽快:“只要能找到他,费用没有问题。”
吴漾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按小时计费的意思是,不论结果如何,已经发生的费用是不会退款的。当然,我们还是会尽量帮你找人,但无法承诺结果。”
江枫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嗯了一声,然后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吧,我别的朋友都说我这是让人给骗了,叫我甭找了……但我不相信杨洲会干出这种事。所以就想找找试试,当面问问他到底为什么,不然我不甘心。”
吴漾点点头,“我会尽力。”
“那我就放心了,”江枫笑道,“介绍我来这的人说,你们还从没干砸过一单生意。”
……
夜雨如骤,丝毫没有转小的意思。江枫没有叫到车,于是给父亲的司机打了个电话,不到二十分钟,一辆黑色的奥迪就停在了茶楼侧街。
“那就拜托了。”短暂地道别后,江枫撑着伞,走向车子。
吴漾目送他离开,欣喜于意外签下的第一单生意,却也同时泛起了担忧。
爷爷两个月前病重入院,不得不关掉了这间开了一辈子的茶楼,直到上周过世,将这里留给了他唯一的孙女吴漾。
吴漾大学毕业后,本打算找份朝九晚六的普通工作。但爷爷却坚持让她继承自己的衣钵——不只是这家坐落在南平古街的老茶楼,还有他老人家经营一生的私人委托调查生意。
茶楼不甚景气,全靠爷爷的调查生意维持。这家名为“天地一指阁”的老茶楼不只是香茗会客之地,也还有另一块从不外挂的“招牌”——一家经营了数十年的私人委托调查事务所。
取证,破案,寻物,找人……爷爷向来收费不菲,却总有源源不断的委托人慕名而来。
可从小跟着爷爷长大,吴漾耳濡目染,自然知道,找人这种事,听起来容易,实际操作起来,却十分繁琐——
走访询问,关系盘查,耗时耗力,却必须速战速决。否则,时间拉得越长,找到的希望就越渺茫。
可她刚刚接手,业务不熟,短时间内也很难找到称心如意的帮手。
那句“从没干砸过一单生意”的褒赞,也不知道能在她这维持多久。
不远处,雨帘之中,黑色的奥迪车启动,激起地上的一滩积水。
水花回落,紧跟着,就是一声暴戾的猫叫——
“我靠,奥迪了不起吗?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