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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耳朵,眼泪“唰”地下来了,“傅骢,我的耳朵听不见了。”
傅骢也吓了一跳,立刻陪着何雪兮去了医院。
候诊的时候,何雪兮告诉了他事情始末。
傅骢隔壁的住户是某官员的父亲,心思活络的下属或是为了讨官员欢心,或是为了巴结官员,齐齐聚到别墅里,为老人家贺寿。
何雪兮的父亲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也带着她来了。
何雪兮父亲和官员素无往来,无论怎样也搭不上话,何雪兮看着他对别人曲意逢迎,一杯又一杯地喝酒,突然就觉得很狼狈。
她走到小花园里透气,灌木后面有两个陌生男人在说话,说话的主人公正是何雪兮的父亲。
“黄经理,幸会幸会,给你点烟。”
两个男人吞云吐雾一会,一个男人说,“黄经理,向您打听个事,那位厅里和大家都熟悉的,不知道是哪一位贵客?”
黄经理冷笑:“你说‘喝不倒’啊,这人的确是个跪客,下跪的跪,你还不知道吧,他可是号称千杯不倒,就靠着这千杯不倒的功夫,一直在位子上不倒的。你看到没有,和谁都能喝,和谁都称兄道弟的,今天,又带着女儿来巴结新主子了,哼,你看着吧,马上他就要推他女儿出来献艺了······”
何雪兮听不下去了,悄悄离开花园,回到室内,想和父亲说一声提前离开。正巧她爸爸也在找她。
何雪兮说,“爸爸,我想回去了,学校布置的作业还没有写。”
她爸爸说:“行,正好屋里有钢琴,老人家九十岁了,你去弹一首欢快点的祝寿歌,给老人家拜个寿,不失礼。”
何雪兮刚被那两个男人讽刺过,不想上去被人取笑,就说,“可是我连寿星是谁都不知道,贸贸然上去弹钢琴,不太好吧。”
她爸爸皱眉,“有什么不好的,你不需要认识,弹一首钢琴,说两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你的心意就到了。快去。”
何雪兮看着她爸爸,突然说,“我今天不想弹,我想回家了。”
何雪兮爸爸正为无法搭上寿星儿子而心烦,见女儿不配合,顿时就沉下脸,“你弹不弹?”
何雪兮摇摇头,“我不想弹,我要回家。”
何雪兮爸爸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冷笑连连,“我把你带来了你不弹?”
小花园里的两个男人走进来,轻蔑地往他们父女俩这里看了一眼。
何雪兮爸爸堆笑着回过去,等人一走,铁青着脸一巴掌甩上何雪兮的脸庞,“你不弹?那滚吧。”
何雪兮没有详细叙述事情经过,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傅骢她被她爸爸打了,傅骢见她不想多说,也就没有追问,只是说,“你应该通知你妈妈。”
何雪兮苦笑着摇摇头,“我妈,我妈恐怕和我爸是一个立场。”
“那你要怎么办?身体受伤不是小事?”
何雪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在何雪兮病情不是很严重,医生诊断说休息几天听力就能恢复。见何雪兮脸上肿气的巴掌印,还严肃地问她是否需要报警。
听到没有大碍的消息,傅骢和何雪兮都松了一口气。何雪兮勉强笑笑,说,“今天多谢你帮忙,我耽误你太久了,你还是忙你的去吧。”
傅骢不放心,去小卖部买了雪糕包在毛巾里给她做冰敷,何雪兮捂着脸,突然哭了起来。
傅骢实在是不擅长安慰,只好又去买了一大包纸巾,给何雪兮擦眼泪。
何雪兮拿纸巾捂着眼睛,又是感动又是自惭形秽,每一次,每一次遇到他都让他看到了自己的狼狈,还一次比一次更狼狈,她满心酸楚,却一个字也没办法对他说。
这一刻,何雪兮对傅骢的羡慕到达了顶峰,他怎么可以这么好,他的爸妈怎么可以这么好,如果能和他在一起,自己也一定会被好好对待吧?
可是傅骢对她无意,也许他自己还不知道,但何雪兮清楚,傅骢对周雪光动了感情。
心底有个恶魔在怂恿她,把他抢过来,把这些好据为己有。何雪兮偷眼看他,少年看看手表,皱了一下眉,摸摸口袋发现没带手机,又把视线转去了门外的公用电话亭。
何雪兮的直觉告诉她他是和周雪光有约。只是教养使然,他没有丢下她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