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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一丝受伤的情绪,立刻又被讥讽取代:“是为了与谁私会?还是....为了帮谁私会?”
我气急了:“果然是你!你太狠了!”
“是啊,我本来就狠!”章琰死死地盯着我,仿佛下一口就要吃了我一般:“我狠,我冷情,我恶毒,那你跟那个扶玉书又怎样!你喜欢他是不是?!”
“可惜,”他眯起眸子,凑近我的耳边:“他喜欢的人,不是你。”
“......”
我藏在袖下的手,不住地发着抖,这个人,他怎么能说出这种话?他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
我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推了他一把,我冲他大吼:“章琰!你王八蛋!!”
他被我弄得后退了几步,又上来,一把擎住我手,看着我泪眼婆娑的模样,我真的拼命拼命在忍了。
我用另一只空着的手,擦了把脸:“你放开!”
他看着我,突然就把我抱住了!
我开始不住挣扎,打他,踢他,我们两个人好像在比谁更倔,谁都不肯让步。终于,我打累了,他的手收的更紧,鼻吸擦过我的耳廓:“嘘,我们都该冷静。”
他好像叹了一口气,我不太确定,他说:“萱儿,是我不好。”
“我不该这么说话。”
他的手,不知何时,抚上我的头发,一下一下,仿佛抚着一件易碎的物品。
从前,他也曾这样耍弄过我,他的这些蜜语,我一个字都不相信,也不想听。
我的嗓音跟心一样冷:“世子,你够了,放开我,如今我已是名声尽毁,还请你不要赶尽杀绝。”
他的手微微一僵。
我说:“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不要连陌生人都没得做。”
“......”
他终于缓缓放开了我。
我说:“给我印信。”
他的睫毛帘幕似的落下来:“印信在我父亲那儿,你要,去找他拿。”
“......”我咬了咬牙:“好!”
转身欲走,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我也有东西,要给你。”
我不想理他,然而那手比我更快,伸到面前,掌心里,静静地躺着一对玉璜。
布满了裂痕的玉璜。
我垂眸,把它们拿起来,即使粘合了,裂纹的粗糙感依然存在,手上微一用力,那玉石就又裂开了。
章琰站在我身边,没说话。
我笑了笑:“你看,覆水难收,破镜难圆,纵然弥补又能如何,碎了就是碎了。”
“即使粘上千百次,也不会再如从前一般坚固。”
我把那玉带出去,扔在外头,有几个乞丐看到,冲上来捡走了。
回过头,章琰站在门口,垂袖静静地看着。
这一趟,我没从巨鹿公手里拿到印信,反而被爹爹禁足。
他简直有点痛心疾首了:“萱儿,平日你要如何,爹从不拦着,但这次,你不该再插手,爹会命人好好看着你。”
我从未受过如此对待。
隐隐约约的,我觉得这次玉书的事,似乎过于严重了,以往本朝也不是没有好男风者,哪怕是现在,不过偷偷摸摸罢了。
何况玉书既非皇亲,又是庶子。
我被爹禁足在家好几天,每天两班人轮着看守,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所以那天晚上,当柯景出现在面前时,我委实大大地吃了一惊。
他一袭皂衣,形容憔悴,再无昔日意气风发之态,看来这几日,他亦过得很煎熬。
黑暗中,我说:“阿景,你怎么来了?...玉书他.....”
柯景抬袖打断了我:“我知道,都是我不好,娘子,今夜我冒死进来,是想求你帮一个忙。”
“什么忙?”
他说:“我想出城,去见一见他。”
这个“他”指的必是玉书了,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我是想帮你,可是没有印信,谁都出不了城。”
他偏过头,看向黑漆漆的窗外,良久,说道:“我自有办法,只请你随我走一趟。”
虽不知他要怎么做,但我实在担心玉书,没有多想,便答应了他。
柯景早年是剑士出身,颇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