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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落了。
咱见着的才只是典当财物、卖儿卖女,焰清夫人当年还遇上过易子而食的呢。已经快亡天下了,即便现在那奉圣的陛下想管,也怕是积重难返有心无力了。”
“陛下要啥,还不就一句话的事儿,我看他就是不想管。”有之愤愤地骂道。
“他想不想我不清楚,可能不能你也看见了,一帮王公贵族、豪门巨贾又有谁肯舍得下享乐和赚钱呢?”了儿拿出了史官的威风开始“训人”:“你们看看,就说这姑娘,也就刚脱了娃娃的身形吧,若是放任牙婆处置,怕不是入青楼就是为家奴、家乐。最后收钱、享乐的不还是上流人家?鬼才有心思真的听京城里的去改革呢。
即便已经到了要牺牲一整郡来保国的地步,这些人怕也只想着怎么多享受些或是多发发国难财吧。”
了儿的话,让三人一时心里极为堵得慌。忽然有之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所以才让我们这些商人来啊。带人口进城可是能偿还本金还有赏钱的。他奉圣弃自己的子民于不顾,该着倒霉,我们凭什么不能挣点钱啊。”
“是啊,”冬儿笑道,“他大哥,采薇也老大不小了,你看这个女娃子你可还中意?”
☆、这一刻钟你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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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父丧女方知前过,痴子问爷难平往事】
当着牙婆的面,还未成人的小姑娘被“何关雎”兄妹买了下来,成了准“弟妹”。有之送走了壮汉和黑着脸的牙婆,擦擦装斯文用的平光镜,不无骄傲地说:“咱就得在前面插一杠子,不能让牙婆添价,否则那叫让国库吃亏。”
冬儿看着有之那得瑟样,今天懒得搭理他,只是小声跟几个人嘀咕了起来:“这小丫头家里就剩她爸爸了,可我刚刚画押的时候偷偷测了一下。这姓屠的离通过还差得远呢,也不知道他一个斯斯文文的钟表匠人怎么犯得那么大的恶。”
“咱是了缘的,别人的是非别沾染。有成仙的,就总得有入魔的。”有之自掏腰包,将一张崭新的银票拍在了那当爹的手里,“你闺女我们就带走了,放心慕海待女子好,将来还能让她读书识字。郡里不安定,这些银子拿上,赶紧去别的郡讨个活命吧。”
所有人都注意着正拿着钱犯愣的父亲,却没发现小姑娘犹豫了。在大人的身影间看看父亲、又看看还没落血契的身契、再看看冬儿,几乎要哭出来了。
冬儿发现了小姑娘的变化,叹了口气:“丫头,你若真不想走,就只能和你父亲留在奉圣了。即使讨得活命也……”
听到这话,女孩子瞬间动摇了。可心里的天平却眼见着倾向了父亲。就在小姑娘要开口的一刹那,白大夫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屠先生,麻烦借您家东厢房一用。”
还被银票震得说不出来话的屠先生,痴痴地侧过身放他们过去了。谁知道白大夫一反常态,不但气哼哼地砰一声关了门,还下了外人可以看见的结界。
半天,那当爹的才反应过来,跑过去砸门、破界、扯着嗓子咒骂,却都无济于事。一刻后,女孩子哭着跑出来,跪在地下给父亲重重地磕了三个头,血直接下来了:
“铃儿走了,请父亲日后多多行善,此生能有机会去慕海与女儿团聚。”说罢,蘸着额间的血按了身契,哭哭啼啼地躲到了冬儿身后。
所有人都被小姑娘的奇怪举动吓了一跳,还是冬儿先反应过来,手疾眼快用无尽袋直接装了那姑娘。
“我跟你们拼了!”那父亲红了眼,亮出了土拨鼠的爪子,直接向白大夫扑了过去。却被白大夫一只手就轻易地制住了,还被像抓小鸡一样掼在地上。
“你有什么理由和我拼命?买她的银子你已然用掉了,您亲手为女儿写的奴籍身契也在我们手里。你该知道的,我们怎么处置她,你都无权过问。”
“你,你个无耻之徒……”
“我无耻?那你呢。为财为利和走投无路是两码事,在你为了保祖宅卖掉妻子和她大姐姐的时候,你就应该明白被丢去贱籍的亲人绝对会遇到很多你无法接受的事情。你看不见,不代表不会发生。
最后,作为一条800多岁的蛟,我奉劝你这个后生一句,你的路还很长,若能改过,你们父女还是有可能在慕海相见的。若是执迷不悟,哼,孤独终老都是你上辈子积了德了。”
四人人就这样伴着那父亲撕心裂肺的哭声离开了。转过两条街,哭声才慢慢隐去。
“这也太狠了吧。”冬儿抚摸着无尽袋有些想回头,却被有之拉住了。
“这都是和咱们焱儿哥学的。这种人,你不下猛药,他永远也醒不了。”
“是啊,”白大夫习惯性地望着天,“唉,一看见这孩子,我就想起当年我家荷儿……”
见白大夫又要翻陈芝麻烂谷子,有之捂了脸,赶紧抢了话头:“放心,你家荷儿现在跟着龙族整天吃香的喝辣的,好着呢。谁像你啊,全家就你一个正经吃饭的。一个人啃羊腿三双眼睛巴巴地盯着瞧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