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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刷成水蓝色的大殿。空场上,一队姑娘正面色惨白地排着队。队伍的尽头,一名男医官正干脆地划开一个小姑娘的背,往里面放着什么东西。
小姑娘也就刚成年的模样,被定了身动弹不得,只是不住地留着泪将面前的地面打湿了一片。可那医官丝毫没有放过她的意思,草草缝上了背上的伤口,又开始向姑娘的腿下刀。
“等等!”长丹终于受不了了,一把抓住公主大声嚷了出来:“你身为国主难道不管管吗?”这一嚷让院子里的人纷纷侧目,医官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公主依旧不理,只是反手扣住了长丹的手腕将他直接拉进了中间的蓝色大殿。锁门、下结界一气呵成,整个大殿瞬间就只剩下长丹的喘息声。
大殿内部是一丝杂色都没有的洁白,穹顶上悬着一道安魂符,显得格外清冷、压抑,仿佛是送人去彼岸的渡船。屋里也没有别的摆设,只是一张放在屋子正中的大床。
床没有顶子、帷帐,只有四根一尺高的床柱,碗口粗的床柱上系着捆仙绳。床头有抓手,像是被人用力捏过似的,有些变形。床身也被密密麻麻的抓痕覆盖了,不少痕迹里还有暗色的血迹。床头有张小桌子,桌上除了笔墨之外什么都没有了。
被锁在这样的屋子里,长丹满是怀疑、害怕,想出去却根本挪不开步子,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感觉到背后的阴冷之气越来越重,长丹只吓得冷汗都下来了。
终于,公主背着身,望着穹顶的安魂符像在祭坛唱祭一样空灵地开了口:“你们不是一直赞叹明蚌产的珍珠吗?我们一族可并不喜欢。所谓明蚌珠,本是明蚌先祖得灵前一种自我保护的法子,没想到如今却成了亡族的祸害。
为了不被灭族,每年明蚌要出百十个壮丁来这里种珠核。那奉圣为了珠子的成色,不给我们用麻药。之后一整年,我们就要用气血、灵气供养着该死的珠子。产珠后,至少三年要卧床,身子弱些的可能就直接入轮回了。
这还不算,奉圣还故意在我们生活海域撒会自己找宿主的珠核。很多子民都这样怀了珠,如果被发现也会被送到这里,等着珠成献宝。壮丁尚且不能保证存活,这样得珠的……唉。”
“公主所言,确实骇人听闻。”长丹只觉得头皮发麻,说不出别的来了。
“这就是属国的命运。我母亲就是在这张床上产海泣珠而死的。”公主的眼中又多了几分落寞,“我也是刚出生不久,在这里……”
公主施法将外衣丢在了床上,只留下了那件银色的长裙,转过身直直地望向长丹的眼睛。
“公主你,你……干嘛?”
“公子不必惊慌,有些东西还是请您眼见为实的好。”公主背过身,用手蘸墨汁在身上图了一下,便倒在床上化为巨蚌。带着墨色的壳子犹豫地打了开来,在灰色的映衬下,可以看到蚌身有个明显的刀疤。
“公主被人行刺过?”
“哪里那么简单,”公主穿好衣服站了起来,“为了让我长不大或者不‘正统’。我出生不久就被奉圣派来的嬷嬷处理了。母亲和丞相妈妈为了保住我的性命只能对外宣称:先天不足。
呵,王族姓明,象征着阴阳兼备、双生俱全。可如今的国主却只剩阴身,除了吐纳引导外连族里的冰刃都修行不了,人身也至今还有很强的蚌气。什么月珠郡主,无非是讥笑我只有女身。所以……”
公主以君臣礼噗通一声给长丹跪了下来。长丹吓了一跳,公主只是低着头开了口:“海公子高义,我和丞相已有体会。我现在以明蚌国主的身份求您一件事情,还请您救我明蚌这一回。”
“你先起来,什么咱都好商量啊。”
公主没有动,只是继续说道:“水火二族只要破壳就不能入空间器皿,我也不敢奢求,只请您在回国时管陛下要也好、偷偷携带也罢,带100200条明蚌血脉一同回国。哪怕是卵,明蚌上下也感念公子保我一族血脉的大恩大德。”
“让我保你们血脉?你们不是有万余人吗?”
“公子有所不知,奉圣为了控制我们好产珠子在我们水源里下毒让我们不能现男身,只能流水产子。由于毒性和流水产子本身的问题,我们族中的子嗣越来越孱弱稀少。加之产珠的供奉,我明蚌一族已经生机渐失。
国主妈妈走后,丞相妈妈以已经供奉了最上品的海泣珠加之连年灾祸为由,一再阻止我族出人产明泣珠送命。可前年先国主产的海泣珠被太子毁伤后,陛下一直想让我们出100壮丁产明泣珠送死。孤和丞相与奉圣周旋,已经成为了陛下的眼中钉。
赐婚就是第一步棋,这一年公子并没有害我的性命,恐怕陛下还会继续下手。朝中一旦没了‘正统’的国主,奉圣就可以顺理成章地将我们并入附族。壮丁产珠送命,明蚌亡族不过是时间问题。
事已至此,我明蚌只求能有一分血脉留存于世。只要能保我明蚌血脉不亡,海公子要什么都可以。”
说到这里,公主有些尴尬又窘迫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长丹:“陛下正式赐婚前我们就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