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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的意思,还望王爷不要推辞了。”
“好好好,那本王恭敬不如从命,”说完端起酒杯,跟所有人露出一个惨笑,“到时候我家后院起火,各位大人可一定来救啊!”又惹得满堂的宾客大笑连连。
……
天渐渐暗了,贞儿依旧独自守在床边,和自己说着话:“我在干什么,我为什么要等他啊……”
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贞儿一下子来了精神。隔着窗户,小厮恭敬地禀报:“禀娘娘,王爷回来了,似是在齐公爷那里喝多了。王爷将柳氏一家三口也带回来了,就安置在前院的倒座。王爷严令,您绝对不能和柳氏一家有任何接触。”
贞儿点点头:“你去回王爷,就说妾身知道了。附族有主人无父母,规矩我懂,请王爷放心。”
“再有……”小厮似乎有些为难,“王爷还带回来一个女乐,说是国舅送的。现在安置在原来肖美人的那间屋子。娘娘您今天……就先安寝吧。”
停了这话贞儿的心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半天才稳住了声音:“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小厮告退,贞儿却木然地转回头坐在桌边静静地品茶。淡定的表情,却也抵不住颤抖的茶杯:“我到底在难受什么啊。”
贞儿索性趴在了桌子上,手指轻敲着桌子,竟然哼唱起了焱儿哥当年在山坡上给自己唱的歌。直到月亮升起来了,贞儿才拖着沉重的身子上了床。刚要闭眼,门砰一声被撞了开来。
贞儿一下子坐了起来,差点没叫出声音:
王爷湿淋淋地站在门口,胸前是一大片已经被水冲刷成浅色的血迹,两只眼睛满是惊恐,在月光下格外渗人。
愣了片刻,王爷重重地关了门,下了结界,便慌忙地脱掉衣服,也顾不上在自己面前遮挡了。只是不断施法给自己冲洗,不一会地上就已经开始积水了。
贞儿赶忙施法去了积水,跑过去帮王爷用法术弄干,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你没事吧,你说话啊,说话啊。”
王爷第一次在贞儿面前哭了出来,像孩子一样扑进了贞儿的怀里:“我伤了她,我伤人了,我伤人了……”
贞儿半坐在床上,怀里抱着像个受惊了的小兽一样的王爷。“到底怎么了,你愿意说么。”贞儿的低声软语,像春风一样吹开了怀中人的心。
王爷止了抽泣,开始喃喃地道出事情的经过,像是在和自己说话,又想是在对贞儿坦白交待:“那女的一进府就亮明了自己是国舅眼线的身份。非拉着我,要我进她的屋子。我怕她个萤火虫精真看出什么,赶紧排人安排。
哪知道,我刚跟她进了屋,还没坐下,她便主动下了结界。倒也没和我废话,直接就点明了我不是长逸王爷,是舍夺而入的外魂。
你是不知道,我当时脸上笑着,后背的衣服全湿透了。那姓嬴的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当着我的面一屁股坐进了绣床。
还说什么:‘别担心,国舅爷才不在意你是什么呢,只要乖乖听话就好。’
我说:‘我若是不呢?’
她居然开始嘲笑我:‘您说呢?您可比原来那长逸郡王有脑子多了。而且,我听您这儿离开的嬷嬷说,这柳妃……逃皇婚,强占皇眷屋舍欺瞒王爷,啧啧啧。’
那姓嬴的居然还敢勾引我,用她那手拍着褥子叫我过去:‘从今往后,别跟国舅作对就不用怕。听我的,那柳美人你就交给我处理吧,这长逸王府我当家。’
我跟你说,我真的从来没那么害怕过,我怕她把舍夺的事情说出去,我更怕她伤了你。可能是这身子毕竟是王爷的,很快一股怒气就直冲上了脑袋。我都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就化了龙身。
哼,谁知那货还不知死:‘原来您喜欢用真身啊,有意思。’然后就过来扑我。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只是由着这龙身的性子啃着她的脖子,抓子巴拉着她的前襟。
我的脑子里迷糊就一小会儿,可等我清醒过来……”王爷又痛苦地往贞儿怀里钻了钻。
“她衣服被扯得稀碎,不,不只是衣服。我身上脸上全是她的血和碎肉。她眼睛快要瞪出来了,死死地盯着我,嘴里全是血,一点进的气都没有了。我真的吓坏了,赶紧扯了结界叫大夫。
‘唉,和之前的那些美人一样,她也是撑不住您的真身,’那大夫居然是见怪不怪了,‘五脏都有损伤,但性命暂时是可以保住的。至于将来不知道能不能醒,醒后又能是什么样……’
大夫拍了拍我的肩膀,倒像是安慰一般:‘以为有了柳妃您能……算了,快洗洗吧。毕竟是国舅爷的人,明日怎么也得有个交待。’
听完大夫的话我总算清醒了过来,我强撑着安排人照顾那姓嬴的,自己飞到王府的小瀑布冲了一刻钟的脸。怕小厮跟着,便直接撂了话:‘太扫兴了,我去找贞儿。明天中午再叫我。’
然后,我回来找你了。呜呜,贞儿我在你面前真的装不下去了,我真的害怕啊……”
作者有话要说: 等的只会是在意的人
☆、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