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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换得3个月的夫妇和谐,甚至是千百年后真正实现梦想的机缘。还望冬儿你仔细考虑。”
有之仍旧保持着行礼的样子不抬头。床上的冬儿静静地看着他,渐渐红了眼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了半晌,竟又疯了一般地大笑了起来。
笑罢,冬儿跳下床,一把抓过白色的瓶子数出几粒避子丹吞了下去,又回身将小黑瓶也塞进了床头柜。起身转向还在弯腰施礼的有之,一瞬间收敛表情,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用法术换了盛装、改了妇人高髻,像戏台上贵族家中最艳丽的新妇,落落大方地向有之行晨请礼:
“官人,妾身有礼了。先前妾身愚昧无知,还请官人多多担待。方才官人一言如醍醐灌顶,今起冬儿只知道这世间还有三月,此身为何郞之妇。其余皆为梦幻泡影,不足为扰。”
有之再拜,冬儿款款还礼,与台上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戏码一模一样……
日复一日,可能只有在柜子里用指甲划道子的腊儿记得过了多久。而这夜新居的日子真的就像戏台上演的和美夫妻那样:平淡甜蜜。
一起享用一日三餐,甚至勺子还会不时送到对方嘴边;一起谈天说地,毕竟商人和女乐都是聊天的好手;一起玩稀罕物件,似乎是再比谁的见识更广……
渐渐的做戏的感觉越来越淡,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变成了欢笑打闹、装傻撒娇。好像这里不是忘忧阁而就是寻常人家,他们也不过是盲婚哑嫁的新婚夫妇。只是运气极好地遇到了对的人,慢慢磨合着。新婚燕尔只是无尽的幸福。
白天说说生意上的事儿,冬儿随口几句话,有时也会令有之刮目相看,连连夸冬儿若是男儿身能抛头露面绝对了不得。
晚间趴在床上斗斗嘴,闹一闹,玩玩真心话,玩累了便放下床幔共赴巫山,相拥而眠至天明。
可惜,两人终究并不是真正的夫妇,欢愉之后有些事并不能发生。每天凌晨,冬儿总会偷偷地打开床头柜从容地摸出装避子丹的瓶子。然而,这份从容也随着时间推移,渐渐变成了一份无可奈何。
可冬儿不知道的是,几乎每次有之都是会醒的,只是总选择继续装睡。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有之眼神中的无奈也渐渐化为了自责,最后变成了难以言说的痛苦。
两个人都不忍心戳破这份假扮的夫妻时光,日子便也一天天地装了下去。一日,又到了一天晚上的真心话时间:
“你袜子打算什么时候换?”冬儿指着床脚叠得整整齐齐但已经是生化武器的袜子抱怨道。
“嗯……暂定下辈子吧。”有之毫不脸红地挡下了冬儿要来推搡自己的手。脸上浮现起一份坏笑,运起气故意用嚷嚷的声音大喊:
“敢问冬儿夫人葵水几号至啊?”
冬儿的脸一下子就羞红了,直接扑了过来使劲拍打着有之。有之倒也不躲,只是笑着争辩道:“诶,咱们可是一早说好的,不回答就受罚啊!我这就动手了哦。”随即假装要胳肢冬儿。
冬儿一骨碌躲被子,伸出脑袋冒出一句“上次初八。”便又缩回了被子。
谁知听到这话,有之的笑容一下僵住了。半天才缓过神,一把拉开被子,严肃地问道:“你们狐狸也是一月一次吗?”
“是啊,除了贵族和部分附族的神裔不都是一样的吗?我又没有□□尾天狐的血统,怎么了?”忽然冬儿似乎也想到了什么,心虚地向有之问日子。
“应该是九月初五、初六的样子吧,我也记不得了。”有之的眼睛瞥向一边,含糊地搪塞着冬儿。脸上的表情却越来越沉,冬儿便也没再多问。
此时的腊儿,已经完全是在看两人热闹的状态。听见有之的话,疯狂地摇头敲柜子:今天明明已经是九月十六了。
见有之罕见得沉了这么久的脸,冬儿赶紧转移话题:“不知道咱们有之有没有干过什么特别疯狂的事儿呢?”
谢天谢地,有之一下子回到了人间,坏笑着开了口:“怎么没有,我爹的名讳是百嗣,可偏偏就是没有孙子缘。你看啊,我们虽然哥五个。但我大哥、二哥都胎里带着挺严重的问题,根本没人肯嫁;我弟从小身体就差,大夫早就说他将来‘子嗣艰难’。
就我一个身强力壮的,我爹却怎么也看不上,我都四百多了死活连个婢女都不让我纳。我跟你说实话,我其实特别想要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
所以,当年被赶出来自谋生路后,我就做了一件疯狂的事。我请好友作证,用我挣到的第一笔钱,到咱们镇最最灵验的娘娘庙献上了最重的祭品,磕了好多头许愿一生为善,只求实现父亲的名字,真生100个小娃娃在家。哼,气死他!”
有之伸出手来轻轻地点了点冬儿的鼻子:“嗯,如果是你生的,小狐狸也可以的。”
本身还被打动得有些泪眼汪汪的冬儿刷一下子脸就红了,捂脸蹭进了被子,把自己紧紧地团在里面。
“唉,唉~”有之好笑地扯着被子,“一直想问你一句,你们狐狸是也要冬眠的吗?” 被子里的人形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