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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沉默了。
导演接着道,“没有老师,你们自己摸索, 也不需要你们多精通,能发声就行。”
“时间是固定的,只有六天,毕竟还有第三场比赛,留的三天时间已经很短了,你们也不想再压缩的吧?”
“而且,乐器不可以更换,无论是和谁换,拿到什么,到时候就要表演什么,不然计为零分,直接淘汰。”
一连串问题回答完,众嘉宾的脸色都不太好。
不愧是花样挑战,没有最难,只有更难。原本同情阮双的大家,此时不由同情起自己。
弹幕飘过一层又一层点蜡。
规矩讲完,导演挥挥手将嘉宾们请进了一间空排练室——房间很大,站十个人绰绰有余。
但对十种乐器来讲,可就太小了。
虽然知道导演的规矩不好改,还是有嘉宾忍不住问道,“我们都要在这一间里练么?”
说话的是四号,跳沙雕舞的那位,年纪不大,但脾气很好,性格爽朗又阳光,即使还戴着斗笠,也成功和周围人打成一片。
他小心地戳了戳几个嘉宾,帮他说话。
健气的少年音委屈巴巴,几个人心一软,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之前不是有单独的练习室么?”
“还让我们各练各的吧,互不干扰。”
导演淡淡看了四号一眼,没有直接回应,转头介绍起了这间排练室,“你们也看到了,这四周除了墙壁就是镜子。”
四号不明所以地点头。
“但你们看不到的是,墙壁、地板、甚至镜子后面,都装修了特殊的隔音板,隔音效果极佳。”
有人好奇地敲了敲地板,声音沉闷,的确是隔了音。
“我可以保证,训练室门一关,里面不管有多大声响,外面一丁点声音都听不到。但个人的训练室是不怎么隔音的,你们也知道,节目组经费有限。”
“所以,我是为了广大工作人员才将你们聚集在这里的,”导演看向那几个为四号说话的人,“你们真的要出去,折磨可爱的工作人员么?”
一旁的工作人员配合地面露惊恐,疯狂摇头。
四号张张嘴,还想再说什么。
导演送出致命一击,“哦,对了,最后的表演,是合奏一曲,我是不是忘了说?”
众人:“……”
啥?
多种因素考虑下,众嘉宾无奈地接受了安排,开始研究自己拿到手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拿到手风琴和口哨的还好,手指一按嘴一动,便有音符流泻。敲着锣的、按计算器的也哐哧哐哧打起来,敲得不亦乐乎。
问题在于其他几个。
拿到锯琴的六号,学过小提琴,对这种拉的乐器还算擅长,但碰到锯琴算是没辙了。刀片似的锯片泛着锋利的光,吓人得很。
六号心惊胆战拉了一下,发出一声哆嗦的、回声悠久的、锯铁片的声音。
然后是水琴,素人小姐姐拿的。
水琴听名字像打击乐器,幻想中应该是用筷子在盛水的玻璃杯沿上敲打,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但其实并不。
它也是拉的,与锯琴相似,但拉出的声音截然不同。
有点叮咚的清脆感觉,但更引人注目的,是它的气质。
阴森森,又余音不绝,听着人头皮发紧,耳边共鸣。
自带恐怖片气场。
锯琴水琴一起响……怎么讲,似乎和唢呐一样让人死亡。
一个是生理上的,另一个是心理上的。
接着是电音蝌蚪,十一号嘉宾把它当贝斯,噼里啪啦一通狂按,却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十一号懵逼地捏了捏蝌蚪的脸——听到一声比惨叫鸡还惨的惨叫。
十一号满脸生无可恋:它应该叫惨叫蝌蚪,而不是电音蝌蚪。
状况百出,各种声音混杂,场面一度让人窒息。
楚宴月深吸口气,吹响了唢呐。好歹是唱古风歌的,她虽没吹过,但和唢呐多多少少有过合作,对其流氓本色很熟悉。
中气十足的一声。
训练室不出意外地安静下来。
楚宴月脸一红,尴尬地挪到了阮双旁边,却发现鞭子还在地上放着,而阮双正低头,缩在斗笠里看手机。
“手机?”楚宴月一惊,“哪来的?”
进入训练室后,节目组以不影响训练为由,收走了众嘉宾的手机,明摆着不让搜教程,怎么还有条漏网之鱼?
阮双小声地“嘘”了声。
“不是我的,是一个工作人员小姐姐的,”阮双不好意思笑了笑,“她是我的粉丝,我就给了她几张签名照。”
感谢经纪人何桔,给她打包行李还不忘塞照片。
“有粉丝真好,”楚宴月羡慕了,“那你找到教程了么?”
阮双不避讳地掀开斗笠一帘,让楚宴月伸头进来,摘下只耳机给她,“你看。”
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