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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的时候不太起眼,热了之后,将盖子一打开,浓烈的香气瞬间扑来,将房间中白桃熏香的味道完全盖住。
想起皇宫里每个人都有的玫瑰酥饼,他的眼睑微微垂下,看着保温瓶,久久都没有动作。
在汤水快要凉的时候,他终于抬起手,伸向保温瓶,皱着眉头,倒出一小碗来,端在面前,小抿了一口。
补汤入口醇厚,鲜美异常,药材的味道被各种香料都压了下去,虽然味道很好,但是与兰阙平日里的清淡饮食并不符合,他将手中的瓷碗放下。
不过如此。
兰阙回到书桌后面,处理属下们从黑死星传送过来的文件,他看了一会儿莫名有些渴,便伸手将放在书桌边缘的瓷碗拿了过来,把剩下的小半碗全部喝下,喉咙间的干渴略有缓解,他继续对着眼前的屏幕处理公务。
不知不觉间,保温瓶里的补汤已经见了底,一滴也没有了。
兰阙愣了愣,他没想到自己喝了这么多。
他看着窗台上剩下的几瓶补汤,陷入沉思,本来他根本没有打算喝这些东西的。
他的精神果然不太正常了,就这样医生还说他的情况好转,庸医无误。
将文件都处理完后,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兰阙觉得身体有些燥热,到外面的花园里凉快,侍从见他脸色微微泛红,担心他生病,询问他是否需要请医生过来看看,不出意料的,他被陛下拒绝了。
侍从垂下头,暗自叹息,他在皇宫中待了很多年,在陛下刚刚出生的时候他就在这里,那时候小陛下活泼可爱又开朗,全皇宫的人没有不喜欢他的,可世事无常,谁也没有想到长大后的陛下会变成今日这个样子。
侍从再一抬头,发现他们的陛下不见了。
夜空中繁星闪烁,树木的枝叶在清风中微微的摇摆,斑驳的影子落在地上,在月光中摇曳。
楚夏趴在床上打游戏,到底是自己生得孩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再苦不能苦孩子,吃糠咽菜也得给养下去,他养得正投入,头顶的灯突然熄灭,房间陷入一片黑暗,连他手里的游戏屏幕也暗了下去。
楚夏坐下来,眨眨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眼前突然来临的黑暗,他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边想着大兄弟今天来得好早,一边麻利地把睡衣扣子都给解开,裤子也脱了,在床上乖乖趴好,看着特别欠。
兰阙抽了抽嘴角,体内生出来的燥热似乎在这一刻稍稍冷静了些,但是很快又反噬上来。
他爬上床,将楚夏捞到怀里,楚夏转过身,在黑暗中轻车熟路地解开兰阙上衣的扣子,将最后一颗扣子解开后,他忽然想起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双手在兰阙的胸口推了推,对兰阙说:“我还没洗澡。”
兰阙的动作僵住,低头对上楚夏的眼睛。
虽然四周一片漆黑,但是楚夏依然能够察觉到他正在看着自己,楚夏安抚性地亲了亲兰阙的脸颊,这不能怨他,这得怨大兄弟今晚来的太早。
楚夏就知道这人有点洁癖,但是现在他们可以这样黑灯瞎火地搞,不能这么黑漆漆地去洗澡,还有点押韵,楚夏挠挠头,说:“要不你先找个柜子把自己给藏起来,我开个灯先洗澡,等洗完澡我们继续。”
兰阙:“……”
他盯着楚夏看了一会儿,弯下腰直接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向着浴室走过去,把楚夏扔到浴缸里面,直接放水。
楚夏伸手在半空中挥了挥,四周一片漆黑,但是兰阙刚才抱他来的时候,他们没有碰到任何家具,水流哗啦哗啦地他耳边,渐渐水面上浮出泡泡。
楚夏问道:“你能看得见?”
兰阙没有说话,完美地伪装成一个哑巴。
楚夏眼珠子一转,哗啦一声,从浴缸中站起来,兰阙皱眉,紧接着就看到楚夏当着自己的面,转过身去。
听着男人的呼吸声渐渐粗重起来,楚夏嘿嘿笑了,重新坐回浴缸里面,确定对方果然看得到。
兰阙:“……”
楚夏在水中戳泡泡,兰阙站在一边,静静看着他。
水面上的泡泡似乎是戳不尽的,兰阙的耐心渐渐耗尽,将他从浴缸中捞出来,放在淋浴下面冲洗一番,然后带上床,细细品尝他的晚餐。
今晚兰阙来的比平日里早,走得也比平日晚些,他离开的时候楚夏几乎没什么印象。
回到自己宫殿中的兰阙本想要深沉地思考下自己与楚夏间的关系,结果上床后脑袋一沾到枕头,便沉沉地睡过去。
自从那天晚宴过后,乔汉斯公爵便对那个浑身湿透从水池中爬出来的楚夏念念不忘,他越想越觉得心痒,越想越想要得到他,在知道他被兰阙给接到皇宫中后,乔汉斯公爵想凭着容唯的性子,应该很快就会被陛下给驱逐出皇宫,可是他等来等去,都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容唯竟然能够在皇宫里待了这么长时间,没有作妖,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不久后乔汉斯得知他给宫里的侍从侍卫们都送了小吃,乔汉斯公爵的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就说容唯不可能一直都老老实实的,现在不就忍不住想要勾搭男人了。
想来很快陛下就会把他赶出皇宫,可是他左等右等,也没等到人从皇宫中出来。
人就是贱得慌,容唯缠着他的时候,他嫌弃这人脏,现在容唯在他够不着的地方,他又想把人给弄到手了。
乔汉斯公爵实在是等不下,干脆去到皇宫中,找到兰阙。
兰阙正坐在花园的长椅上闭目养神,跟随他而来的侍从不知道陛下今日怎么突然想要在歇会儿,每天楚夏锻炼都会从这里经过,要是让陛下看到楚夏,这心情还能好了?
乔汉斯厚着脸皮对兰阙说:“陛下,我想跟您讨要一个人。”
兰阙睁开眼,看了乔汉斯一眼,问道:“什么人?”
“是容唯容先生,我与容先生是旧识,许久没见他了,有些想念。”
“是吗?”
乔汉斯一时间听不出兰阙话中的情绪,只能点头应是。
他以为自己来要个这么不起眼的小人物,兰阙应该会给他的个面子,直接放人的,但是现在兰阙一直不发话,弄得乔汉斯公爵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位陛下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楚夏跟着唐珂走了一路,他今日做了些雪媚娘,是唐珂喜欢的草莓味,剩下的草莓还做了点水果糖,唐珂刚刚巡逻结束,没来得及洗手,楚夏从玻璃瓶中倒出一颗糖豆,喂到唐珂的嘴中。
唐珂登时笑起来,阳光洒落在他的发梢,他对楚夏说很好吃。
楚夏看着面前的唐珂侍卫长,摸摸自己的胸口,我应该不是唯一一个同时为n个男人动心的男人。
这一幕很适时地落入不远处的乔汉斯与兰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