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遗余力接着转移话题，“家里有这些年的照片，孩子妈，你去拿过来。”
    林小绿拖着肖衍去厨房倒茶水。
    “你害怕？”肖衍看林小绿手都在抖。
    “我，我怕爷爷还是不喜欢我。”
    肖衍抢过水壶倒水，“放心吧，他会喜欢你的。”说完挤眼，“你多招人喜欢呢。”
    “可......可你总这么装失忆也不是个事啊！”
    肖衍笑，揽住林小绿的肩膀，压低了声音，“你当我爷爷傻么？人可是‘万亨集团’的董事长。”
    “那你......”林小绿不懂了。
    “老头子多倔啊，得给他个台阶下。”肖衍虽然不知道爷爷为什么不喜欢林小绿，可他明白一件事。
    那就是自从林小绿回来之后，他爷爷就光动动嘴皮子，并没有真正采取什么实际措施拆散他俩。
    那俩头嘴硬，心软。
    一辈子也不知道是在跟谁较劲似的。
    “我爷爷这种犟脾气得顺毛撸，你看他不也没拆穿我？”
    林小绿失笑，“你还懂这些。”
    “原本不懂的。”肖衍语调慢悠悠，端着茶出去。
    客厅里坐着三个长辈，林小绿往后面移了移。
    “你躲什么？”肖老爷子瞥林小绿，“生米都煮成熟饭了，我总不能叫你把这一锅饭端着扔出去吧。哼！”
    “爷爷！”肖衍赶忙把林小绿护在身后，“咱家老规矩啊，要打要骂紧着我一个人，不能骂我媳妇！”
    林小绿赶紧捅肖衍后背，肖衍闭了闭眼，尼玛，护犊子心切把自己没失忆这事暴露了。
    “诶！晚会开始了——”肖父喊了一声把电视声音调大。
    老爷子转头看电视，就像没听到肖衍刚说的话。
    一晚上肖老爷子几次要走，都被这事那事打岔没走成，不仅没走成，还半推半就的简单吃了个年夜饭。
    不知不觉到了零点。
    电视机里响起主持人热闹的拜年祝福，肖衍给大家拜年，他这人一向词穷，来来回回就会那么几句，“新年快乐！身体健康！恭喜发财！”
    肖老爷子听完倒是笑得很得意，从怀里掏出个红包扔给肖衍。按老规矩，三十这天他都是要给肖衍红包的。
    肖衍接过红包觉得自己拿人钱财，得继续装一下，拱手道：“老先生，谢谢您。”
    大家偷笑，肖母把煮好的汤圆端上来。
    林小绿躲在一边坐得端正，她怕自己气到老爷子，让原本好好的气氛变差。
    蓦地，一个红包轻轻扔到自己腿上。林小绿登时抬头，看到肖老爷子。
    “爷爷......”
    “不是给你的。”肖老爷子哼口气，“我给她的。”
    林小绿明白过来，那个她应该指的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她摸着那红包，沉甸甸的。这么多钱不会是临时准备的，这是老爷子一早就计划好的。
    .
    天空中绽放出一朵朵烟花，肖衍带林小绿去阳台上看。
    楼上传来一阵狂放的钢琴声。
    两人听到后对视片刻，肖衍沉脸，“我还去把寇子的钢琴给砸了吧？”
    林小绿笑得前仰后合，她挽着肖衍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身上。
    “冷吗？”肖衍问她，“冷就进去。”
    “不冷。”林小绿很珍惜和肖衍独处的机会，“肖衍哥，那天那么危险，你怎么那样就冲进去救我了呀？”
    肖衍低头在她头顶啄了一口，也不回答她的话。
    两个人看烟花在空中绚烂绽放，林小绿掏出手机犹豫着什么。
    “肖衍哥，我想给他发个信息。”
    “谁？”
    “顾思哲。”
    肖衍沉默，视线看向天空，算是默许。
    林小绿打开手机，按下一句话发了过去，“新年快乐。——音音姐”
    “是秦悦橙利用左兰兰搞出的整件事，顾思哲没跟她俩在一起参互，却添油加醋当了帮凶，就跟那些家无良媒体一样。”
    林小绿哦了一声，她知道肖衍这几天人在病房也没闲着。
    “我爷爷出马了，新闻一直在压，老爷子很厉害的。最重要的是老爷子配合警方调查，他经商一直不走歪路，也相信警察正义的力量。”肖衍顿了顿，“那天是秦悦橙专门叫的人去福利院堵你的，去的几家媒体和所谓的粉丝都是她付过钱的。我爷爷不和她家生意合作后，她家生意很快就倒了，加上以前那么多事，秦悦橙还是不死心。不过，她这次是翻不了身了，包括她身后的力量。”
    林小绿咬着唇，“我懂。”
    .
    屋里，肖父给老爷子递橘子。
    他通过窗户看到阳台上的两个孩子，很感慨，“爸，以前的事还是不要让孩子们知道了。”
    老爷子哼了一声，算是回答。
    “小弟......”肖父知道不该提已故的弟弟，可还是忍不住道，“小弟是多善良的人，他走了肯定也有很多不舍。后来因此小绿也被抛弃，过得那么苦。小绿辗转来到我们身边，又跟肖衍在一起，也许是小弟怜悯，把那无辜的丫头又送到我们身边的吧。再说现在小哲也回来了，我们一家子在一起多好。”
    道理，谁都懂。
    老爷子经营那么大的公司怎么可能连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就像我们有时候生气会踢身边的凳子发泄一样，他心痛，没地方发泄，这才错误的把这笔账算到了林小绿头上。
    可林小绿不是凳子，她是活生生的人。
    老爷子握紧拳头又松开。
    他老了，觉得累，开始有了不想较劲的念头。
    .
    阳台上的两个人因刚才的话题气氛变的有些低沉。
    林小绿嘟嘟嘴，“肖衍哥，咱们大过年的能不能说点吉祥的？”
    肖衍就受不住林小绿撒娇，“说什么？嗯？”
    “嗯......老话刚才就说过了，要说点新鲜的祝福语。”林小绿偏头想了一下，眼眸闪烁出光，“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