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衍笑，牵起她的手，“带你进去走走。”
    林小绿错愕。
    高中的时候，他和肖衍同校不过一年。那时她高一，肖衍高三。
    “会让我们进去吗？”
    校规林小绿还记得，除了学校师生和工作人员，其余人等是不能随意进入学校的。
    再说今天又是年三十，哪怕是高三的学生也会放假，学校里根本没有人。
    林小绿拖着肖衍的手，“别进去了，我怕。”
    “怕什么？”肖衍捏她的脸，“学校有什么可怕的。”
    林小绿指着大门口，“你不记得那个大爷了吗？特别凶的。”
    肖衍看过去，别人不记得，这大爷他还是记得的。学校门岗有好几班人轮流值守，大多是年轻人，岗位人员流动很快。唯独这个大爷这么多年都在这里工作。
    “记得，每次旷课溜出学校，别人都逮不住我，就这大爷回回都能死守住学校的大门不让我出去。”
    林小绿狂点头，“就是很凶的。”她想起往事，有点感慨，“肖衍哥，听说这个大爷老伴去世的早，子女们也都长居外地，所以每年三十他都自请来学校值班，一个人，也怪可怜的。”
    闻言，肖衍只是哦了一声，喉咙有些发沉，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看了林小绿好一会儿，拉着她走到门岗处。
    林小绿来不及思考，她怕肖衍惹事，踮起脚尖抢先对着窗户道：“师傅，我是学校的学生，英语练习册忘在教室里啦，没办法写寒假作业必须要去拿一下，麻烦您帮忙开一下大门行吗？”
    老大爷从窗户里探出个头，虽然老了许多，还是当年的性子。他把老花镜推到鼻尖，挑着眼睛警惕的审视林小绿，又转过看肖衍。
    林小绿手心都是汗，但脸上笑得纯真无邪，心下想，我是演员，我是有演技的！
    老大爷看了半天，点点头问林小绿，“这是你家长吧？”
    肖衍头上包着纱布，脸色骤然黑沉沉。
    ......
    进校之后林小绿一直在笑，咯咯咯咯咯鹅鹅——都快笑成驴叫了。
    先是小晴天喊他叔叔，现在又是眼神不好的大爷把他看成林小绿的家长，肖衍受到了双重打击。
    “肖衍哥。”
    肖衍说，“嗯。”表情很是别扭。
    “你别生气嘛，我不嫌弃你老的。”
    这话说的肖衍更气。
    孩子气上来，他仰着下巴问，“我老？”不就比林小绿长两岁，这是有多老？！
    “不老不老。”林小绿咬着嘴唇偷乐，“肖衍哥最帅了好不好。”
    肖衍手抄兜继续往前走，林小绿加快步伐跟上他。
    那个样子像极了以前，以前在学校她也是这样想方设法缠着肖衍，跟着他，粘着他，找话题尬聊。
    学校中间是操场，肖衍翻进去对林小绿伸手，“把你刚才最后的话给我详细的讲，朝着五十分钟讲。”
    刚才最后的话？
    最后林小绿不是夸肖衍最帅了吗？这人......还真自大！
    林小绿才不讲呢，她握住肖衍的手也想翻紧操场。
    肖衍忽然想起来，立刻阻止林小绿，“停止动作！”
    林小绿一愣，看到肖衍看着自己的肚子，“你还是别翻进来了，刀削面在里面会觉得震。”
    林小绿：“......”
    她现在肚子还不明显，偶尔会忘记里面还住着个钉子户。
    两个人隔着到腰的围栏说话。
    学校里没人，除了昏黄的路灯周围都是黑漆漆的。这里多少年了还是老样子。
    林小绿把下巴放在栏杆上，微风吹过，她闻到肖衍身上酒精的味道。
    在医院呆久了，身上有这味道并不稀奇。
    林小绿闭上眼深深吸了两口气。
    肖衍表情尴尬，“你干什么？”他三天没洗澡了，这丫头难道是又嫌弃他。
    “我闻闻你。”
    “......”肖衍很想去死一死，僵了下，“臭么？”
    林小绿摇头，“好闻呢。”
    肖衍：“......”
    她说完也觉得自己挺变态的，可就是这么奇怪，她孕期对气味敏感，随便闻到什么都想吐，唯独对肖衍是个例外。
    哪怕是她这几日在医院闻到就反胃的酒精味，从肖衍身上散发出来，就让她身心愉悦。
    这恐怕就是，你若喜欢他，他对也是对，错也是对吧。
    林小绿嘿嘿笑了两声，这里让她想到了以前，恍惚觉得眼前这个男人还是在篮球场上令女生们尖叫的那个拽拽的少年。以前总觉得他没心，好在总算看到了他的真心。
    舍命也要救她的真心。
    “肖衍哥，为什么今天要来这里呀？”林小绿早就想问这个了，“是不是想以前了？”
    肖衍没答，就那么偏头看着林小绿。
    林小绿不死心，追着肖衍又问，“是不是想回到以前呀？”
    肖衍喉结动了动，他虽然受伤，可还是穿得很少，就跟年少的时候一样。
    林小绿看怔，腹诽，这男人真的一点都不老，这么夜色中看起来，还跟学校里的大校草一样。
    随即他听到肖大校草磁性的声音。
    “我想，小绿，我想回到以前。以前欠你太多，想回去全都还给你，想对你更好。”
    “......肖衍哥。”林小绿没想到肖衍会回答她无聊的问题，更没想到肖衍会说那么一大串话。这......也太不像他了，“你，这是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后悔。”肖衍淡笑，笑意中没有丝毫轻浮，“后悔以前为什么总让你跟在我身后，我应该牵着你的手才对。后悔以前为什么明明很喜欢你，却看不透自己的心。后悔心里有那么多话，为什么就不能都对你讲出来。后悔为什么有那么多时间我却都浪费在跟朋友们玩乐中，非要到你消失了才知道拼命的找你。后悔为什么我把自尊看得比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