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衍皱眉, 逗小狗似的摸了摸林小绿到肚皮。
    “你走之后我肚子有些发紧，王姐出去买菜不在家，我就自己来医院了。”她原本是想打给肖衍的，可不想总耽误他工作。谁知来到医院问了她之前的情况后医生说要照b超，林小绿这才慌了。
    “林小绿，林小绿——到你了！”
    穿着工作服的医生从b超室里出来喊人。
    ......
    腹部一凉，黏糊糊的透明液体滴在了肚皮上。
    医生拿着仪器，“孕妇不要紧张，躺好放轻松。”
    林小绿躺回去，食指抠着床单。她躺的位置和屏幕在一个水平线上，中间有东西挡着，刚好什么都看不见。
    紧张、不安。脑子里划过许多想法。
    “冷吗？”医生问，“你在发抖。”
    林小绿摇摇头，说不出话来。
    这么多天的安胎，除了偶然想吐、胃口大开和嗜睡以外，她似乎没有任何异常的反应。
    她甚至根本感觉不到肚子里的小人。
    感觉不到生命的存在。
    肖衍站在她的脚头，他看医生熟练的操作，表情很严肃，只有看向林小绿的时候才很勉强的挤出个笑。
    “咚咚咚咚咚咚咚——”
    一下接着一下，强而有力的声音。
    “这是什么？”林小绿想抬起头被医生按住。
    “还没有好，不要动。”
    “火车吗？”林小绿发懵，那一下下快节奏的声音在房间内响了起来，每一下都让人振颤。
    医生哧得笑出来，“不是火车，这是宝宝的心跳！”
    心、跳？！
    林小绿觉得自己的心都不会跳了。
    她看肖衍，没想到那人还挺淡定的，跟没事人似的站着。
    “肖衍哥，你听到了吗？”
    肖衍抿唇，眼直直盯着屏幕，一声不吭。
    “肖衍哥！”
    “......我没聋。”半晌肖衍才瞪着死鱼眼道，话也不知道是在问谁，“这家伙有心跳了？”
    “当然了，胎儿当然有心跳了。”医生又乐了，这俩小夫妻还真逗，一个比一个抖，“胎儿很健康呢。”
    从b超室出来，林小绿拿着一张纸捧在手里看。
    “肖衍哥，这黑乎乎的是宝宝？”
    b超单是黑白的，上面除了数据和结论，那张图林小绿一点都看不懂。
    肖衍说，“嗯。”
    “你刚看到宝宝了吗？”林小绿刚才的位置看不到，“什么样子的？”
    “很好看，女孩，像我。”
    “女孩？能看出男女吗？能看清长相了？”林小绿对这没经验，好奇心爆棚。
    肖衍板着一张脸说，“嗯。”心里骂了句操。
    他才不会说刚才太紧张，黑乎乎只看到有东西在动，什么都没看清楚呢！
    “我闺女就是像我！”
    肖衍说完被什么东西晃了下眼，他朝亮光处看，这层除了医生护士都是孕妇，走廊窗户那站着几个男人，也不像陪同的家属。
    他看过去，他们就迅速的移开了视线。
    “走吧。”肖衍拉住林小绿的手，“我们先回家再说。”
    林小绿撇撇嘴，这男人怎么这么淡定。
    就是今天走路怪怪的，有点......同手同脚。
    医院的停车场在地上，肖衍是自己开车来的。
    他听到林小绿在医院就吓坏了，把沈徹扔下就赶过来了。
    “找什么？”
    肖衍打开后备箱，“拿瓶水喝。”肖衍动作一气呵成，从里面取出个瓶子拧开喝了一口，看到林小绿盯着他不动，问了句，“要喝吗？”
    林小绿摇摇头，憋着笑，“我就不喝玻璃水了。”
    “......”肖衍看清手里的东西就又骂了一句，拿了矿泉水猛灌。
    林小绿挑了挑眉，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上去就笑的快岔气了。这男人就是装，明明心里紧张死了，还要装淡定。
    肖衍坐上车嘴角还挂着水。
    林小绿死忍着笑出来，她清清嗓子若无其事的问，“饱了吗？”
    灌了那么多水，喝饱了吗？
    “闭嘴。”肖衍系安全带，想转移话题，“饿吗？”
    扑哧——林小绿真的忍不住了，肖衍的样子实在太傻了，“肖衍哥，你是不是特别紧张呀，不是说男的也会得产前忧郁症吗？”
    他不答话，发动汽车。
    “还是你不喜欢孩子呀？”林小绿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我记得你以前很不喜欢小孩子的。”
    “是不喜欢。”
    “啊？”林小绿很失望。
    肖衍偏头，目光很温柔，“但是你生的我就喜欢。”
    女人脸变得尤其快，林小绿靠坐在车座上，笑骂，“你就唬我吧。”
    天气晴朗，最近车辆限号，城市上空蓝天崭现。暖阳照进车窗，给车里的两个人都镀了层金边。
    林小绿摸摸肚子，错了，是三个人。
    还有肚子里的小火车呢。
    是交了什么好运，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两个人又变成了三个人。
    车子行驶着，到医院大门处突然刹住。
    “没事吧？”肖衍紧张的看林小绿。
    “没事。”林小绿身子震了一下，幸好系着安全带，“发生什么事了？”
    “有车子挡在前面了。”肖衍冷着一张脸，“坐这别动，我下去看看。”
    肖衍下车，大步走到前面敲了敲车窗。
    深黑色的玻璃看不清里面的人，敲了几下也不见反应。
    突然，停着的车子启动，擦着肖衍的身子，差点压到他的脚。
    肖衍反应快，向后躲了一步。有保安从远处跑过来，“先生，没事吧？”
    肖衍眯眼看着驶远的那辆车，道，“没事。”
    回家路上，肖衍心事重重。
    半途直接把车辆靠边停了，他查行车记录仪，然后打了个电话。
    “查查这个车牌号。”
    “发生什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林小绿听到肖衍讲电话就问了。
    “没什么。”肖衍并不想跟她讲，林小绿有孕，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