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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解,反问:“这是王爷让你跟我说的?”
洛军师依旧冷冷回她:“王爷让何王妃认清自己的身份!”
她不解,她愤恨。她是谁?他的妾,不重要么?她一怒之下翻身上马,朝着军营冲撞。可奈何兵士个个骁勇,马被斩,她被架着丢出了营地。
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离开,也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到了附近的城镇,更不记得怎样晕倒在冷雨清晨。当她醒来,她被好心的医馆大夫救下,得到的第一个消息是:脉有滑胎之相。
她带着病痛和伤情,赶到北渡头。鲜血在大雨冲刷之下变得浑浊,那还未清理完的敌军尸体遍地横躺,可那泥地里的血依旧清晰可辨。
消息提及:镇石门人众惨死。
北渡头鲜血淋漓,那一夜该是多惨,才会留下这般血淋淋的痕迹。
她叫嚣着冲入其中,以死相逼,让守兵去找李文煦来见。
从早等到晚,直到大雨再次从天而降,李文煦带着一脸怒意姗姗迟来。她见到李文煦,立刻理了理凌乱的发丝,想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退丧。
她问:“王爷,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李文煦黑着脸,冷冰冰回她:“什么时候了,说这种不着边际的话。快回驿城去,别扰我行兵坏了大事!”他性格温和,黑着脸说出这样冰冷的话,已经接近愤怒极限。
她哭着问:“在你心里我算什么?”孩子不重要,她也不重要,他的宏图大业才最重要?
李文煦由洛军师撑着伞,未近一步,喝道:“别无理取闹,回去!”说完,他便转身欲走。
“王爷!”她哭着爬上桥栏杆,站在栏杆外,一只手轻轻拉着,“王爷可不可以对我说一句话,说‘喜欢我,疼惜我,舍不得我。’我想听!”
李文煦被她惊得回转身来,却怒得更重:“你发什么疯?”
是啊,她快疯了。“王爷不说,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你敢!”
她跳了,义无反顾。
泪一滴滴滑落,寒凉刺骨,意漫心口。
她裹紧了被子躺下。到底谁伤了谁的心,谁乱了谁的意,谁又等不起谁?
第五十章 死了个王爷
何亦薇以为自己难眠,却不料因为白日里奔波良久,晚上又跟着李文煦走了那么久的路,一不注意便睡了过去。直到宋煊敲门她才突然惊醒。
天刚蒙蒙亮,雪还在轻撒,院里的树叶上薄薄覆上一层,银色洒上心间。
宋煊急切地拽着她就出门上了马车,“我已经安排一部分人先一步出发去城外接应。另有安排人假扮成你从东城门和西城门出,我们从南城门走。”
去南城门岂不就看不见李文煦了?何亦薇一慌,忙道:“从东城门吧?”
宋煊沉默地看了她一眼,“东城门不安全。”
“能不能……容我一次?就这一次!”她还是该去道个别,不然昨晚一个正脸没瞧见,会成为遗憾。
宋煊默了默,扯下嘴角,对车夫道:“走东城门。”
马车洋洋洒洒一路东行,何亦薇时不时探头向外,她不想错过瑞桥。
临到瑞桥,她又求着宋煊:“我想下去走走。”
宋煊不肯答应,坚决道:“若薇,等出了峄城安全了,我什么都依你,现在……不行。”
何亦薇微微恼怒,直接打断:“你怕夜长梦多?”
宋煊皱了眉头,手在窗格上敲了敲,若有所思。
“说来这些日子,你没什么是真的依了我愿。”何亦薇故意这么说,又故意瞥开眼。
宋煊无奈至极,生怕她因了这事转了心思,只得让马车停下,放她下去。
瑞桥有个凄美的传说,据说一个贫穷的书生与一个富家小姐在此邂逅,两相心仪。书生为了能有资格求娶小姐,便寒窗苦读试图改变命运。
谁知三年后他考取功名按照约定去见那小姐,却只等来丫鬟相告:小姐为了不嫁他人,被逼得跳了河。
那书生在瑞桥上哭了三天三夜,直把眼睛哭瞎,也纵身一跃跳下桥去。
何亦薇听说这个故事的时候,问他:“如果我是那个富家小姐,你会不会在这桥上为我哭泣。”
李文煦当时给的答案是:“我不是书生,你也不会那么命不好。我们一定会相依到老。”
说这话的时候,一对年轻人从他们面前走过,偷偷瞟向对方,又生怕对方发现。
何亦薇抱着李文煦手臂撒娇:“王爷,等我们白了头,你不这么忙了,我们来桥上当月老吧,专门撮合这些有情人。”
回忆总是甜蜜更多。何亦薇不自觉嘴角上扬,抬头往桥上望去。
天色尚早,桥上无人经过,桥下三两成行,可偏偏没有李文煦的身影。
她眉头一皱,嘴一噘,恼了:骗人!说了等我来,还说要等到城门关闭,人影都没有。
她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