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海挠挠头，弱弱地提醒道：“老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可不能……”
    你可不能像当年一样以暴制暴啊。
    喻大海话说一半，白瑶瑶明白他的意思, 摆摆手：“安心, 我又不是十几岁的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了，不会冲动行事的。行了，你也安静一会儿歇歇, 快到的时候叫我。”
    白瑶瑶闭上了眼睛，搂着女儿闭目养神，心里却在想韩如言先前的种种表现。
    ……
    “你是说，我女儿在给我打电话之前，是先拨打了另一个号码？”
    韩如言表情没什么变化，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白瑶瑶把手机递过去：“是呀是呀，小言言，你看看这个号码认不认识？”
    韩如言扫了一眼，沉默一瞬，再开口，声音又冷了几度。
    “这是清墨爸爸的号码。”
    韩如言冷笑，拿出手机给助理发了消息，让她查一下文渊今晚的行程。
    白瑶瑶问道：“这通话时间还不短呢，比起你的可长多了。小言言，看样子是你老公先得到的消息，他没有和你说一声吗？”
    白瑶瑶直觉这一家三口的关系有点古怪，尤其是这对夫妻之间，关系不太好的样子。
    “没有，他也是个大忙人，应该没时间通知我吧。”
    韩如言特意在“大忙人”三个字上加了重音，她说完，唇边扬起一抹弧度，伸手推了一下眼镜，看着白瑶瑶：“我改变主意了，今晚我会带着女儿去你那边挤一挤。白姐，不介意和我好好聊一聊吧？”
    ……
    白瑶瑶回忆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的小伙伴的婚姻，似乎并不幸福。
    白瑶瑶默念文渊的名字，脑海里浮现出家长会那天见到的男人的脸。
    那个和韩如言一样戴着银框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却给人一种自视甚高的感觉的男人。
    她想不通，韩如言怎么会和那样一个只有脸还凑合的男人在一起？
    ……
    “来来来，随便坐，别和我客气。”
    白瑶瑶热情的招呼着，把韩如言按在沙发里，又去牵文清墨。
    站在门口的喻奇一和喻大海面面相觑，喻大海扶着女儿走过去坐下。
    白瑶瑶换好衣服去厨房洗了手，出来的时候，手上端着一盘切好了的、上面插着牙签的水果。
    “吃点水果吧，有什么话咱们边说边吃。老公，你去把零食和饮料拿出来，今晚谁都不许提减肥。”
    白瑶瑶坐在韩如言旁边，变戏法一样拿出一个削好的苹果就开始啃。
    韩如言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已经晚上九点多了。这个点，她通常是不会选择进食的。
    “清墨，你白姨让你吃水果。”
    文清墨愣了一下，嘴唇动了动，小声说道：“我……还没洗手。”
    白瑶瑶看了韩如言一眼，又看了一眼文清墨，眼珠子转了转，笑道：“乖宝贝，你去带墨墨洗手，然后你们再回来吃点零食水果，和爸爸妈妈们好好的说一说今天发生的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待会儿十点左右就去睡觉，累一天了，早点休息。”
    教育喻奇一这件事暂且不急，白瑶瑶想着过几天再做。当务之急，是她得给韩如言一个交代，还得带着孩子先给文清墨道歉。
    喻奇一点点头，牵着文清墨的手去了卫生间。
    喻大海拎着一袋子零食饮料出来了，摆了满满一桌。
    韩如言一看就没有吃的谷欠望，洗手回来的文清墨也是如此。
    倒是喻奇一想吃，被白瑶瑶阻止了。
    “你伤还没好，薯片油大，不许吃。可乐也不能喝，老公，去给女儿冲杯蜂蜜水解解馋。果冻也不行，辣条就更不能吃了。乖宝贝，等你好了想怎么吃都行。现在，不许吃没有营养的东西。”
    喻奇一傻眼了，一桌子零食饮料，就没有一个她能吃的。她撇撇嘴，眼巴巴地看着白瑶瑶大吃特吃，看上去可怜兮兮的。
    文清墨手里拿着白瑶瑶塞给她的薯片，撕开包装后拿出了一片，递到喻奇一嘴边：“只吃一片应该没关系，你快点吃，白姨在和我妈妈聊天，没有看这边。”
    喻奇一感动地看着文清墨，要不是顾及动作太大会引来白瑶瑶的目光，她都想抱上去好好谢谢文清墨。
    喻奇一张口咬住薯片，舌头一卷，吃了进去。
    薯片是番茄味儿的，有点酸，酸味之后还有一丝甜。
    白瑶瑶和韩如言说了几句，转过头来问喻大海：“咱女儿没偷吃零食吧？”
    喻大海摇头，薯片是女儿的小同桌喂她吃的，又不是女儿自己拿着吃的，所以不算偷吃。
    喻大海一通歪理说服了自己，看着白瑶瑶：“没有，咱女儿这么乖，怎么会偷吃。”
    白瑶瑶哼了一声，瞥了一眼喻奇一，说道：“就她还乖？乖就不会和人打架了。打架还打输了，真是……算了算了，不提了，越说我越生气。”
    白瑶瑶扶额，抓起风干鸭脖啃了一口。
    喻奇一被妈妈一凶，心里委屈又难过，她小声解释：“没有打输……”
    白瑶瑶眼睛一横：“嗯？你看你脑袋上的伤，被人打成这样还没输？宝贝，你妈当年可从没被人打倒过。所以，在我看来，只要不是最后一个站着不倒的人，就是输。当然，妈妈也没有鼓励你和人打架的意思。打架是不好的，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首先要去求助大人，也就是身为你的家长的我和你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