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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痴,为你狂,为你咣咣撞大墙!”
“别,别别别,千万别,”
二爷惊慌,连连摇头,脚下边退边道:“雕,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
小病一场过后,谢小婉再次走出房门,沐浴在阳光下,豁然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Reborn!
“小婉,你起来了呀?”
小翠兴高采烈地跟了上来,手上抱着一大捧雪里红,道:“俺也得空儿去外边转了转,你看,扯回来好多野菜!”
一见雪里红,立刻想到腌酸菜,想到酸菜鱼,想到雪菜肉丝面……谢小婉的想象力唯在这一层能够如此跃进。她掌不住空咽了咽,口中生津。
“这野菜已有些老了,”小翠可惜道:“不过我们在这山寨里能见到点儿鲜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一会儿就拿盐巴腌上。”
紧着点头,谢小婉心道果然是跟自己呆久了,小翠在对吃的追求上有了进步,她问:“腌雪菜,你们一般都怎么吃?”
奇怪地看她一眼,小翠努努嘴:“就馍馍吃啊。”
啊,就馍馍也算一种吃法?
“还有呢?”
“没了……”
没,没了?
谢小婉难以置信,眼睛瞪得铜铃样大。她正动嘴,准备说什么话,却听小翠接着又道:“哦,偶尔也就棒子面窝窝头吃。”
……天啊。
雪菜这样吃,就好比清泉濯足,花下晒裤,牛嚼牡丹,真是暴殄天物!
“翠儿,”她于是郑重道:“这种吃法会让雪菜感到委屈的你知道吗?”
“呃?”
重重叹气,心知小翠并没有领悟美食的真谛,还甘心凑合。谢小婉大言不惭地道:“我大病初愈,必须吃点儿好的来慰藉一番。”
她顿了顿,接着说:“我要吃酸菜鱼!”
……
同小翠一起将大捧大捧的雪里红搓上粗盐,深翠色的菜樱子被盐霜打得软趴下来。只需两手轻拧,就乖乖地盘成了圈儿,系做一捆。
装坛之前,先用力将菜种水分攥干。最后一捆挨着一捆,整整齐齐紧紧凑凑地摞入瓷坛子里。
每每摞够一层,就再撒一圈儿盐,一圈儿花椒,最后找块大石头把罐子压紧实了,只往阴凉处放着。
半月过后,雪里红腌出酸味儿来,便可以随捞随吃。
揭开坛子,酸气闷在里头许久,只此一时汹涌澎湃地扑鼻上来。小翠爱吃腌菜,无论豇豆雪菜还是黄瓜条子来者不拒,她垂涎三尺道:
“腌好了,没怎么长醭儿。小婉你等着,俺这就拿馍馍去!”
昨晚上主食是发面饼,如今还剩半张。眼下她俩正好一人一块儿,就着切丁的雪菜,拌辣椒油吃。
之前嫌这太过简单,算不上一种吃法,登不得大雅之堂的谢小婉边吃边道:“嗯,真香!”
人嘛,就应该雅俗共赏。不能只搞阳春白雪,不搞下里巴人。
——她这跟一碗炒饭能叛国可是有本质区别的哦!
只是这咸菜夹馍固然好吃,终归毫无技术含量,不成气候。半个月前她病了,现在她要补身体。
要吃酸菜鱼!
“酸菜鱼?”
这个被谢小婉一而再三提起的菜名,小翠略有耳熟,她问道:“现在可是只有酸菜没有鱼呀,你看芦苇塘里那些小白条儿,倒是能用网子捞来,成不成?”
“白条儿太小了,不成。”
谢小婉一口拒绝,那些浪里小白条是要用来做咸咸辣辣超下饭之——豆豉小鱼罐头的!
以往在现世的时候,谢小婉最喜欢直接买扒了皮的龙利鱼柳来做酸菜鱼。那样的话鱼肉又嫩,又一根刺都没有,大块大块地,吃起来倍儿爽。
只可惜这种近海鱼类,恐怕以后都只能存在于回忆和梦里。
要是穿不回去,估计谢小婉这后半辈子也摸不着吃了。
她于是诱惑小翠:“这个季节,水塘里肯定有大个儿的草鱼。我们用面饵钓来,片成片,再用酸菜汤涮着吃,可鲜美了!”
“那你还不如别想,”
一盆冷水泼来,小翠连连摆手:“你病的那些时日,我问大风哥能不能钓两条鲫瓜子来给你熬汤喝。他只告诉我说寨子里压根儿没有渔具,三爷不喜搞这些,谁搞骂谁!”
白条鱼个头小,数量多,能用竹筐子捞。
大个点的鲫鱼草鱼,若无钓钩鱼饵,那可真是想都别想。
鱼饵可以自己做,至于这钓钩嘛……
谢小婉会怕辛夷骂她?不存在的。
“不可能。”辛夷臭着张脸,一口回绝。
寨子里有匹新马要钉掌子,他还得赶着去呢。于是又加重了语气,重复道:“绝不可能!”
“为什么——”
谢小婉凄凄哀哀道,真是声声泣血,“我任劳任怨地给你们服务了这么久,都累病了,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