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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位阁主相互看看,都不得而知,又不由将目光转向了殿下的洛迦和曲柏舟。
洛迦目光平静地看着回魂镜。
曲柏舟却蹙眉,此事恐怕还要再查,但慕南枝之事,却已不必再多审问了。
他一拂袖,厌恶至极地道:“慕南枝,你凡心不净、胆大妄为地倾慕养育自己的尊长,欺师罔上,此乃一罪;明知心思不净,却妄想偷服禁|药瞒混过关,赢得宗门嘉誉,修仙之人竟如此急功近利,利欲熏心,此又一罪;你虽非主动勾结魔修,但因心术不正而使炼魂丹落入魔修手中是不争的事实,致使教养你的宗门愧对仙门众派,毁宗门声誉,此乃罪三。以上数罪,无一不是宗门大忌,但念你尚且年幼,有悔改之心,又是初犯,且并非主动勾结魔修,数罪并罚,判你入断仙崖思过五十载,五十载后自废修为,重过问心石,从头修炼,你可服?”
凤鸢彻底舒了口气,虽则这还只是掌门师伯对小师妹的责罚,但若无意外,师尊应当不会加罚了,毕竟小师妹除了此三罪,也没有犯过什么错了。她还是不怎么信师尊此前看出了小师妹倾慕于他。
只是断仙崖五十年、只是自废修为,没有逐出师门、没有折损灵根、没有伤及性命与道心,还不算是太糟。
这样的惩罚虽是轻了些,却也不算是特别过分的纵容,曲桑亦觉松了口气,可心底却似乎未能随之轻松,反而越发纷乱起来。
她微阖目,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师兄在兄长要对慕南枝施搜魂术那瞬间竟是直接闪身而出,不顾自己一直未愈的伤势,为慕南枝挡下了搜魂。
说到底,师兄虽一直未曾有任何表示,却也对自己教养了那般多年的弟子是特殊的吧?
又或者......
她颤抖着眼睫睁开眼,凝视向伏倒在地,被罚却又在哭,却还满脸欣喜的慕南枝。
她知道慕南枝生得极好,灵动明媚,说是绝色倾城也不为过,入了仙门后,更是养出了不谙世事的顾盼生姿,便是此刻她哭着,也是梨花带雨般的娇美,连她见了都无法不怜惜。
何况慕南枝又生性活泼,倾慕师兄。
这样一个少女日日伴在师兄身侧,愿为师兄献上自己所有的一切。
师兄真的一刻也未动过心吗?
若是未曾动过心,方才阻拦兄长真的只是为了未明真相前的公允吗?可若是真为了公允,兄长不过只罚了慕南枝断仙崖思过五十年,明显的偏颇了,师兄就不反驳吗?
兄长的纵容她能明白,兄长毕竟也是看着慕南枝长大的,虽是没放多少心思在慕南枝身上,但素日里多多少少有听她夸赞慕南枝,对慕南枝也是有长辈对晚辈的慈爱之心的,但又因为这份慈爱并不算深,所以他才那样生气、那样厌恶,是气自己看走了眼,也是气慕南枝大逆不道,但最终到底有多少的纵容。
那师兄呢?师兄的纵容是为何?
她忽然不敢再往深处想。
她此前未曾想过慕南枝和师兄会发生什么,是因为他们之间犹如天堑的师徒身份。
可若是慕南枝身为晚辈,敢不顾及师徒身份地动心,师兄日日与对他动了心的慕南枝相处,又如何不可能呢?只是也许自己都还未曾意识到罢了。
她苦笑,师兄不在意慕南枝她觉得心凉,师兄对慕南枝特别,她又开始心生不平。
可若是师兄真的喜爱伤了慕南枝,她又能如何呢?慕南枝那样的娇态与娇弱,她如何也学不来,她只能望师兄对慕南枝这份特殊是因为她是他的亲传弟子。
曲桑觉得身体有些难受,想站起身离开,可又在听闻兄长询问师兄身为慕南枝师尊,可有加罚时,忽然间听见了洛迦的声音,“师兄罚了南枝三罪,南枝最后还有一罪,也当与此三罪并罚。”
还有一罪?!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想要离开的曲桑,师兄方才不是想纵容慕南枝?可慕南枝还有何罪?
洛迦的目光自陡然愣住的慕南枝身上滑过,催动回魂镜。
曲桑转过目光,眼见着回魂镜上浮现的画面竟是衍苍阁。
衍苍阁里,洛迦端然坐在菩提树下,专注凝神地翻阅手中书。
这是洛迦的记忆。
曲桑微微愣了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洛迦是要做什么。
师兄看书和慕南枝的罪有何干系?
可接下来,她便明白了,画面之中出现了慕南枝的身影。
在洛迦阅书时,慕南枝想陪在他身侧,被洛迦喝止了。画面一幕幕浮过,慕南枝越做越明显,洛迦言语间的教导也越发明显,可偏偏慕南枝不知是知而故作不明,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