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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驳回了——。回来吧,佑君。”
“等等,首领。”御神佑出声道, 他及时出声让电话另一边森鸥外正在挂断的动作停住,森鸥外换了个坐姿。
御神佑脑海中转着各种各样的理由想着哪一个合理些,最终他还是没能想到一个稍微靠谱点的理由, 只得语气诚恳道:“我要做一件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事情,所以这次请假对我来说很重要。”
电话另一边没了声音, 御神佑等了一会后才从电话中听到了森鸥外轻笑的声音。
“当面跟我说吧, 佑君。我在办公室里等你。”
御神佑将手机从耳边拿了下来,他看着挂断的电话界面, 利用“兆”字瞬移回了食骨井旁边,然后弯腰将原来那身现代衣服捡起背上登山包。
换完了衣服后, 御神佑摸了摸自己的略长的头发有些发愁。
——头发该怎么办?
御神佑皱了皱眉, 只好先顶着长发利用“兆”字跨越时空瞬移到了横滨街道的某处小巷内,然后找了个理发店让理发师花十五分钟先给他修个头发。
弄完后,御神佑才感应着首领办公室森鸥外手中的那颗“兆”瞬移到了他的面前。
看着面前出现的御神佑, 森鸥外扬起嘴角,语气和蔼道:“欢迎回来,joker。”
御神佑上前几步,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坐在桌子后面的森鸥外,语气真诚道:“我真的很需要这个假。”
森鸥外道:“但是一年未免也太长了……”
御神佑道:“那就半年。”
“看来佑君真的很需要这个假呢,那就给你三个月吧。”
御神佑嘴角轻微抽了下,道:“至少五个月。”
“不行哦~我也真的很需要佑君呢~”
跟森鸥外一直扯了半个小时,御神佑才要到了六个月的长假,请完假后御神佑准备瞬移到自己的房间,拿点之前刻好“兆”的石头以备不时之需,但是他感应着这个熟悉的“兆”的位置瞬移过去后才发现眼前的场景有点不太对。
御神佑低头和面前的中原中也四目相对上。
御神佑视线下移看到了中原中也手中自己的刻着“兆”的石头。
御神佑:“……”
怎么一个二个都喜欢拿他的石头。
一年的时间并未给中原中也带来太过的变化,这个强大的由纯粹的力量产生的意识一如既往的耀眼而肆意。
御神佑无奈道:“中也,为什么你也开始学首领捡我的石头了?”
中原中也看到突然出现的御神佑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不过片刻后他神情就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模样。
他道:“我听说了,你向首领请了一年的长假。我想,一年后。如果你要回来的话,至少我能第一个看见你。”
御神佑一怔,随即笑着坐到了中原中也的旁边道:“只请上了五个月的假期,如果你想见我给我打电话就好了,我随时可以回来。”
中原中也看着御神佑和一年前相比丝毫没有变化的面孔,他看着看着发现了御神佑的发型貌似变了。
中原中也皱眉道:“啊佑,你剪头发了?”
听到这个问题,御神佑含糊道:“头发张长了一点,就剪掉了。”
中原中也视线从御神佑的头发上移动到了他背后的登山包上,沉默了下,他问道:“你请一个长假是要去干什么?”
御神佑看着中原中也那双静静看着自己的蓝色眼眸,不由得先转开了视线,大概的说道:“我要去帮助一个人。”
只说了一句话,御神佑就顿住。
他要帮助什么人?怎么帮助?为什么要帮助这个人?
这些问题的答案说出来太过荒谬,但他又不想骗中也,于是一向思维顺畅真话假话掺着来的他脑子少见的卡壳了下。
中原中也等了几秒见没有下文,他看着神情微怔的御神佑跳过了这个话题,道:“什么时候走?”
御神佑眨了眨眼,看着中原中也,身体前倾一直凑到了他的脸前,直到两“人”的距离只剩下几厘米才停下来,灿烂笑道:“不急。”
中原中也喉咙滚动了一下,撑着地的手指微微屈起,他眼底慌乱了一秒却并没有后退拉开距离。
御神佑的手撑在中原中也的腰侧,微微低头看着中原中也,慢慢的靠近。
——啊佑这是要做什么?
中原中也心跳加速,脑中不由得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但没等他想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御神佑就后退拉开了距离,像是刚才原本想要做什么但犹豫过后又改了主意一般。
御神佑举起手臂,向中原中也展示胳膊上明显有力量却并不显得壮的线条,脸上带着纯然灿烂的笑容道:“中也你看,我胳膊上的线条又明显了一点。不信你摸摸看。”
中原中也:“……”
没得到回应的御神佑向中原中也投去疑惑的一眼。
然后他就看到了中原中也那双蔚蓝色的眼底像是结冰了一般,其中压抑着强忍着的情绪在翻涌滚动。
中原中也看着御神佑,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加入港口Mafia的?啊佑。”
御神佑被刚才的中原中也眼底的情绪震到,他默了下后,说道:“好像是,一年半之前。”
中原中也想了下后,眼神带点无奈和回忆着说道:“已经一年半了啊。”
感叹了一句后,他又笑着道:“比起一年前,你身体确实更结实了点。”
一年的时间,不少东西的都在变化,比如一年前他喜欢去的那家时装店关闭了;他经常去的街道改建成了美食街。
一年足以改变不少的东西。
中原中也对此很清楚。
一年可以让曾经心怀感激的同伴看向他的眼神变成恐惧和厌恶。
一年也可以让原本互相扶持的关系变成完全由他一个人来维系,让他的付出在不知不觉之中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时的他不明白,迷茫又麻木的陷入这病态的怪圈之中——身边的同伴畏惧害怕他,却又厌恶利用他。
——他的付出是理所当然的,他给予的庇护似乎同样也是理所应当的。
中原中也接受了这个前提,就算成为了港口Mafia的干部,他作为了“羊”的首领已经成为了过去,也没有去改变。
——但是,啊佑似乎不一样。
一开始他并没有发现是哪里不一样。
后来他发现了不同——这个人并不畏惧他,也不害怕他。
这是开始。
渐渐的,他迟钝的感觉到了———这个人不会将他当作怪物。
他应该早点发现的,初次见面的时候——这个家伙的眼睛里,就一直只有单纯的好奇,后来也一如刚开始一般,不曾有过一丝一毫异样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