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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过沈彦君的电话,是从海外打来的,跨洋电话很贵,但沈彦君似乎是觉得话费不是钱,一通电话杨绒经历了威胁阶段、利诱阶段、恳求阶段、放狠话阶段,挂了电话她的手机就没费了。
过了十几分钟,她的手机上收来一条移动短信,话费充值52000,沈彦君给她冲了五万多。
简直神经病。
杨绒打算把这个手机号用到老死。
早晨杨绒在一家沙县小吃喝馄饨,旁边的一桌坐着几个小女生,叽叽喳喳,单反放在桌上,脖子上挂着华为Pro,拍摄神器,追星必备。
追星族、站姐、私生,杨绒不知道怎么称呼这些跟她年纪相仿的小姐姐。
“我听黄牛说,哥哥昨晚就入住景光酒店了。我们今天去蹲一定可以蹲到,他晚上喜欢夜跑的。”
“哥哥已经好几个月没休息了,行程超级满,昨天拍完杂志就飞来杭州,然后又坐车过来,不知道是今天进组还是明天。”
“听说下周要官宣一个蓝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等官宣我们再宣传,不然又要被溜饼。”
杨绒听她们聊天觉得好玩,吃完最后一颗馄饨,走到门口。
“工作室发照片了,啊啊啊啊,贺朝杀我!哥哥真帅!”
贺朝?!
杨绒的脑子里的炸弹突如其来被引爆了,思绪被炸得纷飞。
他来横店了。
他接了古装剧,他从来没拍过古装,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也从不看古装剧,他觉得跪来跪去是封建糟粕。
他为什么来,难不成是为了她。
那几个妹妹应该是后来入的粉圈,喜欢贺朝,但不认得她。
要知道杨绒的照片在贺朝早年的大粉圈里人手一份,准确地说人人得而诛之。
杨绒此刻五味杂陈,到了剧组,景河给了她一大杯菊花茶,“天热了,别上火。”
杨绒拿着那杯菊花茶,脑子里冒出了四个字:朝三暮四。
她甩甩头,试图把贺朝从她的头脑里甩出去。
剧组都知道长相清纯堪比女艺人的制片人,是景河的女朋友,所以一般没人敢招惹她。
除了万眉,这两个月似乎是跟她杠上了似的,见面就阴阳怪调。
一个是投资商走后门塞进来的女演员,一个是导演的正牌女友制片人,两个都不敢得罪,旁人见她们俩撞见就躲得远远的,免得战火烧身。
“菊花茶呀。我也喜欢的。”万眉瞧着杨绒手里的透明玻璃杯,有些嫉妒。
体贴温柔的男人一直是珍稀动物。
“喜欢不一定能拥有,继续喜欢吧。”杨绒今天没心情跟她杠来杠去,说完就打算走。
“火药味这么大,大早上的吃枪药啦。”万眉上完了妆,拦住她的去路。
“让我猜猜,是谁大清早惹到我们的制片人了。”
万眉的嘴角带着嘲讽,“莫不是旁边剧组的男主角,诶,我之前听说一个八卦,你和贺朝交往过,是真的吗?”
杨绒抿着嘴唇,这是她生气的征兆,“这和你有关系吗?”
“万小姐,你二十八岁了,还在拍女三,这剧组的女一号才二十三岁,你觉得你把心思都放在这种事情上,你这辈子还有当女主角的机会吗?”
“你什么意思!”万眉被戳到痛脚,眉梢倒竖。
“没什么意思,贺朝也好,景河也好,我杨绒拿得起也放得下。”
杨绒甩下怒气冲冠的万眉走了。
当天晚上有场城楼烟花的戏,光是审批就废了很大的功夫,这一场戏花去不少预算,但拍摄效果很好企鹅群六35^48o⑨4o。
杨绒和幕后团队站在一起欣赏烟花,横店的夜景还是很原生态的,漫天星星,璀璨烟火,让人心旷神怡。
大夜戏拍完,景河拉着杨绒往暗处走。
“干嘛,我困死了。”杨绒满脸倦意。
两人走到一处定点,杨绒看着这标记,像是剧组的手笔。
景河拍了拍手,四周烟花从地上盛开,包围他们。
“剩了点烟花,喜欢吗?”
璀璨夺目的烟花绽放在她的周围,杨绒怕被烟花的火星溅到钻进景河的怀抱。
他的浪漫总是别出心裁。
“公器私用,罚款啊。”杨绒捶在景河的胸膛。
“嗯,尊敬的制片人,我认罚。”景河抱着她,“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不好。”
“你这算求婚吗?”杨绒问,“这样就求婚啦,也没个戒指。”
“这次不算,就当彩排。下次一定置办齐全了。”景河笑吟吟地说。
杨绒被景河扔到床上的时候心里一直在思考的一个问题,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三十了,怎么精力这么充沛呢。
“唔,洗澡。”他们俩一身的火药味。
杨绒像是一只被剥得干干净净白白嫩嫩的鸡蛋,嗖地下了水。
泡泡浴球在浴缸里炸开,掩盖了杨绒的身体。
景河刚才扔的那颗浴球是“博士”,里面加了有催情效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