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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昭挑眉,似有好奇:“哪里不一样?”
“您跟太子一起长大,即便有不得已,他也不会让姑娘身陷囹圄的。”
闻言,云昭不甚客气地坐到了凳子上,只是这次没有再没规矩地抬脚踩着旁边的凳沿:“他是太子,我是暗卫,再怎么样也只是主仆,他有可取之处,我便效忠于他。”
说着,她抬眼看向王见:“现在你知道了,我和你并没有什么不一样。”
王见没说话,不知道是在沉默些什么。
雅间的窗正对着街道,晚风透过半开的窗子扫进屋内,吹的烛光明灭。
她看了眼透进来的半点月光,忽然想起了什么,脱口道:“你在乌南消息甚广,可曾听说过八皇……”
王见奇怪地看着她,似乎等待着下文。
然而云昭说到这儿便戛然而止,她顿了顿,片刻后说:“没什么,你自己多保重。”
云昭没再多待,出了元和楼便径直回了慕王府。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今日王府的守卫格外松懈。
后院院墙外的小巷此时空寂了下来,云昭攀着墙沿轻轻跃下,有些自得地拍了拍沾在手上的尘土。
院落静谧无声,她避开仆从,悄声溜到了廊道上。廊道蜿蜒,云昭刚转过转角,还没来得及再向前迈出一步便僵在了原地。
长廊旁的树枝肆意伸展,枝条掩映下,慕淮背对着她坐在石桌旁,桌上摆着茶盏还有一个纸包。
纸包上粘着的标志她见过,是那座茶楼里特有的桃花酥。
云昭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慕淮的身影透过缥缈的月光映了过来。她看了一会儿,抬脚朝那边走了过去。
“舍得回来了?”慕淮放下杯盏,没等云昭走近,也没回头,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我还以为王府容不下你了。”
云昭干笑了两声,回道:“哪能啊,世子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忘恩负义呢。”
说着,她走到慕淮对面坐了下来,一脚踩到了旁边空余石凳的边缘上,开始拆桌上的纸包。
慕淮看了眼她的坐姿,觉得自己之前真是瞎了眼才会从这半点规矩没有的人身上看出一丝宫中礼仪的感觉。
“你就不能坐好吗?”他忍不住道。
云昭拆纸包的动作一顿,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我又不是什么世家小姐,哪来那么多规矩?”
慕淮没再理她,继续专心喝自己的茶。
云昭拆完纸包,又想起方才自己故意支开对方偷偷溜走的事。自己没个解释,这人竟也不着急问。
“话说……”她斟酌着开口,“世子为何这么放心地留我在王府?我记得,我刚来的时候并没有什么正大光明的理由。”
慕淮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你不说走,我们也不好赶人啊。”
“……”
嘴里真是没有半点正形。
“我又没有非赖着不走。”云昭低声咕哝着。心里却想,要不是王府这块地儿可以避免一些官府搜查,她才不会留在这儿碍眼。
不过她嘴上终究还是留了德,桃花酥泛着淡淡清香,她捏起一块,一边说:“不管世子怎么想,这些天我都承了慕王府的情,所以不会置王府于不义之地,我虽然不是世子同党,但至少不是敌人。”
慕淮没说什么,从杯盘上又拿起一只茶杯,斟满后放到了她面前。
茶香在月夜里升起丝丝香气,云昭看着那杯茶却始终没能喝下去。
这种茶香她再熟悉不过,不管是乌南太子的寝宫还是方才的元和楼,这种气息都肆意地包裹在侧,如今倒像是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划开了所有的伪装。
夜色渐渐深重,王宫内,巡逻的侍卫四处查探。而御书房却烛火通明,烛光正无所依傍地明灭摇晃。
王上抬手拢了下旁边的烛火,看着对面立着的元祁,叹了口气:“慕王府那边怎么样了?”
“太医说了,没什么大碍,父皇请宽心。”
王上摇了摇头:“真是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他竟然还记得那么深。”
元祁太子垂眸不语,虽差不多已是而立之年,他的面上除了沉稳和气,倒也看不出时间留下的什么痕迹。
王上看着他,一瞬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当初玄奕起兵夺位,事后下旨问斩时,玄奕生母当面请罪自尽,只愿换取八皇子一线生机。
他无法,遵其遗愿,暗中将玄奕流放,也因此瞒过了满朝大臣甚至眼前的这个继位太子。而如今十年已过,未曾想,这件事居然在今日成了莫大的后患。
“你与慕淮交好,是不是早就知道他在暗中调查此事。”
元祁抬眼,面上却没有丝毫慌乱:“是。”
“你!”
“父皇无需动怒,我之所以知道他在查却不阻挠,是因为我明白,就算他把天下翻个底朝天也不会找到玄奕的半点影子。”元祁不徐不疾地说,“毕竟,父皇早在十年前就已经将他处斩,如今不管慕淮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