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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跟他说这事儿,直接摊手:“给我。”
黑乌鸦站在她肩膀上,对抽屉扬它的长喙, 冲张笛叫。
那意味可明显了,不就是江合的饭盒在他抽屉里嘛。
“逗你玩呢。江合的饭盒,姐你的东西,谁敢动啊。”张笛摸出饭盒,递给她,“给你。”
小乌鸦面无表情地抱着饭盒,带着黑乌鸦走了。
她坐在楼梯转角的阴影里,小心翼翼打开饭盒——虽然江合讨厌,但她,小乌鸦是不会和吃的过不去的。
饭盒盖一打开。
两个白白胖胖的白面大团子猛地闯入眼睛——半夜三更吓她的白面团子!原来是江合做的!
木格子另一边,还有许多花样的寿司,还有一格装着洗干净的草莓。
小乌鸦上手直接抓起白面团子,狠狠咬一口。
她一边大口大口地咬着,一边把另一个塞进黑乌鸦嘴里。
她问:“你怎么变成乌鸦了。”
黑乌鸦叼着白面团子慢慢磨,“说来话长。”
小乌鸦:“有多话长?”
黑乌鸦:“总之很漫长。”
小乌鸦一把扯出它嘴里的白面团子,呵道:“漫长就别吃了,等你再漫长个几百年再来吃。”
黑乌鸦:“几百年后,它就发霉了。”
小乌鸦:“!你是乌鸦,腐烂都吃!”
黑乌鸦翻个白眼:“说得来就跟你不是乌鸦一样。”
小乌鸦:“……”
她觉得自己有被侮辱到。
她轻轻揪了一下黑乌鸦的羽毛,严厉说:“快讲!”
黑乌鸦抖抖羽毛,没当她回事儿。
它凭空吹了一声鸦叫,才不痛不痒地说起来:“几百年前,你渡劫,把天雷引到我身上。”
它顿住,面无表情地盯着小乌鸦,那意思不言而喻。
小乌鸦:“……”
这是一个意外。
当时她站在坟头,等着渡劫。这个老树妖,一下子从土里蹦了出来,吓得她以为天雷想悄无声息渡她,她还纳闷天雷的出场角度有点刁钻。
雷没劈上她身,她才发现是老树妖。她刚飞它枝头打个招呼,天雷接踵而至。
劈里啪啦,轰轰隆隆。
等她从轰轰烈烈的天雷中回神来时,她已经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身下的老树妖也和她一样,被劈得乌七八黑,枝横遍野。
她脑子一晕,再醒来就在江家的泥土小破烂房里了。
后来,她养好了翅膀,长出新羽毛。她再去渡劫地方找老树妖时,老树妖已经不见踪影,连片叶子都没有留下,满地黄沙厚土。
她还托不少乌鸦寻过老树妖,都没有踪迹。
老树妖是看着她长大的,或者说,她打记事起,就站在老树妖的叶子上混天度日。这颗树,没个十万年,都有五万年。
老树妖被天雷劈没了,她还难受过好长一段时间,虽然她们这族类没有什么感情,但她不一样,她是成精的乌鸦。感情这档子事,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黑乌鸦:“天雷把我劈得支离破碎,枝桠都成了碎渣,我抱着元丹,卷走你落满地的鸟毛。日日夜夜嚼着吃完了,我就从树妖变成乌鸦了。”
小乌鸦:“……”
小乌鸦:“你认真的?”
黑乌鸦扑腾着翅膀,一个劲扇,使劲扇,就像在说:我现在这个鬼样子,还能是假的?
小乌鸦:“……”
还真像那么回事儿。
小乌鸦认认真真仔仔细细打量它。羽毛乌黑,长喙乌黑,爪子洁白,眼睛圆溜溜黑漆漆,还泛光。
真像她乌鸦时的模样,真成了她。
从她的长辈,变成她的后代。这滋味——爽!
小乌鸦笑呵呵地rua它的头:“小崽子好啊。”
黑乌鸦:“……”
黑乌鸦给了她一爪子,怒道:“要不是我给你挡了一劫,你还有命站这?江江江江江叫!”
小乌鸦还它一爪子,哼道:“你活了几万年,还是颗树,连精都成不了,好意思说我,谁给你的脸说你祖宗?你就应该感谢我!不然你永远都是颗没有体验过天雷是什么滋味的老树妖。”
黑乌鸦:“……”
黑乌鸦:“我、谢、谢、你、哦!”
小乌鸦咯咯笑得好大声。
她把白面团子揉进黑乌鸦嘴里,“吃。”
黑乌鸦毫不客气地叼住。
小乌鸦:“所以,你为什么要冒充我?”
黑乌鸦白了她一眼。
小乌鸦:“哑哑哼?冒充我你还有理了?”
黑乌鸦再白她一眼。
“你个几万年老树妖心胸怎么这么狭窄呢。”小乌鸦嫌弃道,“我不就是把你扔出窗外嘛,那、那不都是——就是怪你自己,谁叫你死黏着我不放,还啄人,还不告诉我你是老树妖!”
反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