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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瞧了瞧药壶,那壶口封密严实,不露一丝开口。便先用特制的手套戴在手上,以防被虫子叮咬:“这虫子啊,若是常人被咬一口,那可会丧命的。”
朱岐等听大夫如此说便不自觉地收了好奇之心,站的远远的瞧着。大夫小心地将封口剪开了一个缝隙,又用平时针灸的针小心地刺了进去,手感觉到针的微动,大夫忙将针抽了出来,只见一条食指长的暗黑色虫子,这虫子通身没有一只脚,只一通圆身子,浑身还发出阵阵刺鼻的味道。
霍姬道:“这就是赤蚧虫,一直只听说过,却从未见到过。”
大夫道:“不错,这的确是赤蚧虫,而且品种纯正,是良药,公子真有办法,一次竟能寻得这么多,治那姑娘的病应该是够了。”
朱岐道:“那就麻烦大夫了,将这虫子捣碎后,就让颜黎去给她上药吧。”
“是,主人。”
朱岐和霍姬便先行出来,吩咐完这一切,朱岐依旧有些心事重重,愁眉紧锁。霍姬发觉,道:“公子还有什么事吗?”
朱岐思忖片刻:“听说,月少烧了妓院后,有一个人并未被杀死,而是逃走了。”
“回来报告的人的确这么说,还是个金人,公子为何问这事。”霍姬道。
朱岐叹了口气:“月少送进去容易,救出来难啊,这件案子毕竟已经惊动了皇上,若不能步步紧扣,哪里出了岔子,恐怕你我现今的能力是无法弥补的。”
“那公子准备怎么做?”霍姬问。
“我需要找到这个金人,即便找不到,我也需要个替死鬼。虽然伊苝昙的烂账已经在我们手里,但若没有人证,怕是蔡襄很难信服。”朱岐道。
“好,公子放心,这个我去办。”霍姬道。
患难之交,承情
难道主人喜欢这位北宫雪吗?当初是主人将这北宫雪引入应天刺史府,又是主人命霍姬将她弄成了这个样子,这其中细由她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如今主人却要救她,颜黎实在不解,朱岐是她的主人,主人的命令,她必须执行。
北宫雪还在昏迷当中,颜黎将捣碎后的赤蚧虫盛在一银质盆中端了进来,据那大夫所说,在给北宫雪上药前,需先给她周身涂抹一种叫水寒汁的纯天然液体,可以防止肌肤被灼伤。颜黎放下赤蚧虫后,小心地将北宫雪扶起,她身上穿着并不多,只穿了一套贴身内衫,外面披了件披风罢了。
颜黎将那被冷汗浸透的衣物轻盈地从北宫雪身上脱了下来,颜黎虽为女流,然而北宫雪纤弱却风流有致的体态依旧让她怔了又怔,渐渐地竟羞红了脸,耳根处灼热的厉害。颜黎狠劲拧了自己胳膊一把,她小小年纪,真是天然呆板又娇羞的。
要将这难闻且又恶心的东西涂抹在北宫雪身上,真的是太煞风景,但是良药苦口,若不这样的话,北宫雪估计是熬不过去了。颜黎平复下心情来,便按照大夫所言,给北宫雪上药。
北宫雪似乎在梦境里,梦境里只有雪,冷的彻底,她无处逃身,任由着身子被渐渐冻僵,正在她已经绝望之时,身体却慢慢变得温暖,好似一股温润的气流穿过了身体,驱赶着体内的寒气,那周围的雪也逐渐消融,露出了温暖的阳光来……
南宫月在天牢的第六日,蔡襄便秘密来到牢中审问。这蔡襄想着南宫月能认罪最好,签字画押,一纸奏折便能将此案了了,朝中大臣大都听服于他,皇帝对他也颇为倚重,凭他一己之力,也能将这案子压下去。但是,审问中南宫月却拒不认罪,在此过程中蔡襄得知这位南宫月的身份和身后的力量,不禁对他心里有了几分忌惮。若是朝堂之上,他还有能力控制,但是于江湖,蔡襄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再者,对于那只玉簪的来历,蔡襄始终心存疑虑,再细想之下,难道是有人想借他之手除掉南宫月吗?想到这里,蔡襄便收了手,先将此案压着,再看看局势有何异动再作决定。
然而即便是蔡襄一手遮天的朝堂之上,依旧有正直清白的人存在,那朝前礼谏杨启程便是一个,这杨启程曾是伊苝昙手下一个小小的文官,因为人正直,刚正不阿而出了名,后来被调至京都做了一小小的谏使。
朝中风气败坏,颓势已显,杨启程屡次上书直言种种混乱风气,又提出诸多重振朝纲的建议,但折子都递上去后石沉大海,不见回音。原来这些折子都被蔡襄给拦了下来,这个杨启程如此不知好歹,蔡襄总想着拿着他的把柄将其贬出京都,但这杨启程作风纯正,蔡襄丝毫抓不住他的把柄。
此次伊苝昙之案发,皇帝交由三审司处理,杨启程一听,三审司主审蔡英是蔡襄侄儿,如此一来,伊苝昙和蔡襄之间的所有勾当岂不是都要石沉大海。且不说伊苝昙和蔡襄等狼狈为奸,贪赃枉法,侵吞田地,无恶不作。这伊苝昙更是仗着有蔡襄这个靠山,竟然和那金人做起了买卖良家女子做金军军妓的勾当!那金人在北方对朝廷江山虎视眈眈,伊苝昙如此丧尽天良,却因为主审而要将背后的大鱼漏掉!杨启程实在心有不甘,却苦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