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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总该有线索的。蒲郁看了看手上的纸卡,一张非常普通的学生证件,质感并不特殊。
看来要从其他地方探索了。
蒲郁决定四处逛一逛,也可以熟悉下环境。
学校在办公楼建筑背后,拢共三幢砖墙楼,形成和谐整体。树林环绕,很隐蔽。
许是放假的关系,同学们各处分散,显得很放松;也有好斗的同学在操练场上比试拳脚。看上去学校行军事化训练,但没有任何一处悬挂横幅标语。
天色渐晚,蒲郁跟着人潮走进食堂。她穿着弄得脏兮兮的旗袍,有些引人瞩目。有两个男孩还朝她吹口哨,充满讥诮。
她没能进入宿舍,无法领到制服等生活用具,自然,也不会有人让她坐下吃饭。至少不会挨饿的期望落空了。
吃饭在学校里是件很严肃的事情,哨声一响即动筷,时间到了必须把碗里的米粒扒拉干净。任何小错都会让老余察觉,从而被揪出来受罚。
蒲郁兀自站在角落,对着青白旗下的一副巨幅中国地图。
“找出答案了吗?”老余背手来到她身旁。
蒲郁往地图上一点,“在这儿,对不对?”
老余笑笑不语。
吃饭时间结束,几位男孩围上来搭讪,蒲郁一概不理。
“脏丫头,怎么进来的呀?”
捕捉到蒲郁脸上细微的变化,他们默契地将她围住,不让人走的架势。
“怎么进来的,说说嘛。”
蒲郁道:“学以致用,你们不会自己找答案吗?”
男孩们哄然而笑,“这口音,南方人嘛!”
“这丫头铁定进不了宿舍,赌不赌?”
“赌几天?”
……
以前不晓得年龄相仿的男孩们是这样吵闹、无聊的。
蒲郁漠然道:“57号推荐我来的。”
“57号”果然具有威慑力,男孩们一时不吭声了。可又有人说:“你还知道57号,看来还知道一点儿。”
“好了,说说,怎么来的?”
这时,一道清冷男声响起,“她杀了人进来的。”
男孩们转头看去,那人又道:“你们可以滚回宿舍了?”
男孩们虽嬉笑着,可也听话散去了。
那人令人服众到如此程度,怎么得是个干架的猛将,出现在蒲郁眼前的却是个颇有些纤细、安静气质的人。
远远看了她一眼,那人转身走了。
回到女舍,蒲郁见阿七背抵门框,单腿跨门,手上捧着一本书。“十”字的半边,一个很难保持的姿势。
阿七似乎保持很久了,认真看书,瞧也不瞧蒲郁。
“这里是南京。”蒲郁道。
阿七看向蒲郁,大约在思忖她用了什么法子。
蒲郁索性道:“根据我来的时间推算的。”
“算你蒙对。”阿七放下腿,往里走到七床,鞋也不脱便躺上去。
蒲郁住相邻的五床,冬被、制服、洗漱用具整齐地放在床上。
“澡堂在一楼,男女混浴,你自己想办法。”阿七说。
刚还针对你的人忽然予你一点点的好,感觉很微妙。也许阿七只是有原则,而不是针对谁。蒲郁道了谢。
洗澡也是严肃的事,与吃饭的严肃不同,澡堂热水供应有时限,需要你想尽办法避开男孩,或者避免他们中途进场;要么,便不避讳地与他们一道洗。
蒲郁洗完澡躺下已是半夜,身体负荷到一定极限,周身酸痛,困倦极了却难以入睡。
盼着要睡着了,麻烦再度降临。
阿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着枕头蒙住蒲郁的脸,蒲郁反应慢了,未能躲开。阿七受过训练,令蒲郁的口鼻完全无法呼吸。
学校里可以杀人的吗?……难道就要死了……
不可以。
蒲郁猛然间清醒。扑腾双腿只会消耗所剩不多的体力,用手反击更是无效,她必须在对方无察觉的间隙摸到枪。
于是蒲郁做了个试图侧身的扑腾动作,就在对方集中力量将枕头压得更实的时候,她凭假动作摸到自己枕头下的枪。
上膛只在一瞬间,她双手握枪指着对方。
阿七松了手,一应感觉到蒲郁便腾坐而起。可阿七未曾要放弃,借枕头还阻隔蒲郁视线之际,扑上床来欲夺下枪。
在香港短暂的日子,蒲郁同吴祖清在山里做过许多类似的训练。她只赢过一次。既然能赢第一机器一次,定然能赢过眼下这位学生。
偏身躲闪,抬手隔挡,肘击,枪口抵准对方眉心。
阿七不甘而愤怒道:“你哪来的枪?”
学生们只有在上课时能摸到枪。
蒲郁不清楚规矩,此刻也不想理会这个问题,只道:“道歉,不然我开枪了。”
阿七冷笑,“你敢吗?”
一声枪响。
子弹穿透棉被、草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