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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看着那只骨肉匀停的手,乖乖地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但程解意却并没有要上去,而是憋着嘴一脸坏笑,一用力就要把金发青年扯到水里!
……没扯动。
不过金发青年实在过于宠溺他,看出程解意的意图后,就这么抬脚落在水中,带着程解意又玩了一段路。
“还要玩吗?”金发青年又问了一次。
程解意这下摇摇头,像是累了。
金发青年便单手抱起程解意,像抱起一只小猫一样,往宫殿外走去。
宫殿外原本是一望无际的云海,今天却变了模样。
云海之上出现了许多阶梯,这些阶梯有的向下,有的向上蜿蜒盘旋,无论这些阶梯通向何方,在那阶梯的末端都有一颗小小的如宝石般的星球。
“星……星……”
程解意发声有些困难,他指着那些在空中和云海下方流转的星球,脸上满是新奇。
“那些都是你的。”
金发青年抱着程解意走在云端,指着这漫天的星星。
在程解意的视野里,那些糖果般漂亮的星球上还能看到人,动物,亦或其他物种生存的样子。
“小小的。”
程解意看了看,就忍不住想要伸手去抓,但少年纤白的手却被人十指交握抓住。
金发青年像是教训不乖的小猫一样,张口轻轻咬了咬程解意粉白的手指头。
“您现在可没有力量,也不能使用力量。”
“在您找到所有失去的情感之前,还请您等一等。”
“明天就是您下界的日子,我确实夹杂了私心……复现了……造梦者……”
……
金发青年明明在说话,程解意越到后边却越是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
程解意非常努力地去听,朝那金发青年越凑越近,最后噗叽一下软软的嘴唇亲到了金发青年的唇上。
金发青年还是第一次惊得人都僵硬了,随后便立刻反客为主,揉着程解意的后脑勺,重重地碾着少年的唇瓣。
“唉,我实在担心您。”
金发青年看着程解意湿润饱满的红唇。
“要是见谁都亲可怎么办?”
程解意从睡梦中醒来时,气得差点蹦起来。
他才不会谁都亲,他只会……只会……
程解意睁开眼,身体却猛地一僵。
他的唇下一片热软的触感,鼻尖满是好闻的气味,他枕在谁的肩膀上,然后脸贴着脸,极其亲密。
……是阿宴,他好像正在亲阿宴的嘴。
程解意一个小猫就床打滚,一下就翻到了床边。惊慌失措的程解意看向四周,黑白两色简约的装饰,显然这里是阿宴的房间。
程解意还隐约记得自己突然倒下的事,程解意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虽然感谢阿宴帮他换好衣服,但是为什么会和阿宴在一张床上睡?
程解意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唇,梦境与现实交错,就像梦中那个金发青年唇上的热意一直流转到了这里。
程解意转头就想出去,却被人从后拉住手腕,重新拖回了床上。
高大矫健的阿宴附身在程解意上方,那双蓝色的剔透眼里没有半点睡意。
“占了便宜就要跑吗?原来解意是这种人。”
阿宴显然早就醒了,他打了个哈欠,伸手刮了刮的程解意的鼻子。
“干嘛一副被雷劈了的样子,我可是守了你一夜,到天明你退烧了才眯了一会。结果一睁眼,解意就做出这种事……”
阿宴憋着嘴,拿出了好久未见的茶艺精修——倒打一耙。
“谢谢,”程解意知道前因后果后,果然十分抱歉,“我就是睡迷糊了……”
“昨天摸了我的脖子,今天又亲我,睡迷糊这种说法可真万能啊。”
阿宴显然不接受,程解意这么一听也确实觉得自己实在不是个人。
“要是真的有心补偿,就和我谈恋爱吧?”阿宴笑嘻嘻地说。
程解意却愣了许久,最后才缓缓说道。
“我,我可能不太清楚怎么谈恋爱,我做了那么多任务,我对他们……”
程解意咬着唇,在阿宴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阿宴听完之后,就像头上戴了十顶绿帽,连脸上的笑也挂不住了。
“听着解意,我以前也和你说过,”阿宴摁着程解意的肩,“那些任务里的人,大多受控于造梦者的吸引力法则,他们也许只是喜欢你的脸,身材,说的话……但不一定真的喜欢你。你要分清任务和现实。”
程解意听着,觉着过往的任务对象不只是受控于吸引力法则,他已经验证过许多次了,即使是低位面的人,他们情感也不是假的。
“那你要我和谈恋爱,是喜欢我什么?”程解意灵魂发问。
“就是都喜欢啊,脸,身材,你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看人的视线……”
阿宴说着说着,就看到程解意的眉毛慢慢挑高。
“那你的喜欢和他们不是一样的吗?”
“……是吗?”阿宴轻咳一声,“可能我们对于感情的理解有异曲同工之处。”
程解意看着阿宴难得吃瘪的模样,不由笑出声来。
“我之前的任务,也和任务对象说了关于喜欢的事,也明白除了好感,也应该有欲念……”
不等程解意说完,阿宴就撩开自己的上衣,一副任君品鉴的样子。
“那不就只能脱了。”
程解意看着阿宴完美的腹肌与胸肌,他其实已经看过阿宴的身体许多次。阿宴每次洗完澡就喜欢裸着上身出来,氤氲的水气,水珠沿着他宽阔挺拔的背部一路向下延伸到裤腰上。
那时候程解意像个直男一样没看出什么,现在不知道是那些任务的影响,还是晚上做的光怪陆离的梦,还有一觉醒来的冲击,程解意居然……居然看得脸颊有些发热。
“我,我想去刷牙!”
程解意还是一个小猫打滚,直接跳到床边,这一次没人阻拦,他顺利地回到自己的房里。
阿宴则坐在床上,满脸笑意地看着摇动的房门。
“也许……能赶在那之前……结束吧。”
阿宴正要跟着起身,却看到自己的右手腕突然齐根断裂,就像一块坏掉的石膏一样,落在床上。
断裂的手腕上没有血,只有一些细碎的砂砾状的东西自阿宴的手腕裂口处徐徐落下。
阿宴看了一眼房门,随后面不改色地捡起自己的手腕重新接了回去。
看起来和原来一样。
程解意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漱完毕后,觉得混沌的精神终于恢复了。
恢复之后,昨天的事与晚上的梦便开始重新梳理。
阿宴后颈的伤疤,他怎么好像也有点印象,但只是印象……
而昨夜那位金发青年说的话……
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