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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事儿啊?”
我斜乜他:“你从哪儿蹦来的?”
胖子嘻嘻笑:“我看你出门就知道你想干嘛了,小小偷窥一下。” 他抻脖子左顾右盼,“易娴呢?不在吗?”
我摊开手机:“不在,手机也没带。”
露天走廊突然劈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是炸山似的雷鸣,狂风卷得树叶疾飞,眨眼就大雨如注。
胖子搓了搓鸡皮疙瘩:“怎么回事?那人去哪儿了呢?”
“不知道。”我垂眼盯着黑屏手机,“能出去哪儿呢…”
许柔折回走廊:“那个…确实是易娴的手机,要不咱们在店里找找问问?”
一阵阵寒风飕飕从后背刮过,骨头里都冷刺刺的,我微微耸肩:“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没告诉你?”
许柔拂了拂额间碎发:“没有啊她没有说……”
“怎么可能?!”
我突然有些焦躁,想也没想就疾言厉色地反驳回去。许柔本就脸色苍白,这一吼连嘴唇都褪了色,嗫嚅着没能说话。
胖子向来挺照顾女生,看情形不对连忙发话:“你别这么急躁躁的,冲人家吼什么呢?好好说话不行吗?”
风微微停歇,我深呼吸:“不好意思…但我觉得易娴虽然呆却不是笨,如果不带手机出门,肯定会交待你什么。”
许柔的眼泪在眶里波动,委屈地解释:“我真不知道…我吃了颗布洛芬就睡下了…”
我偏头望了望走廊外被水汽模糊的远景,担忧慢慢爬上心头,胖子拍拍我的背:“咱们去找找,时间过得不长,应该没走多远。易娴不会笨到去山区喂狼,肯定在马路溜达。”
我立刻转身准备下楼,眼看许柔也要跟来,胖子连连摆手拒绝:“你身体不舒服就别跟去了,在房里等她,回来了就给我们打个电话。”
我匆匆下楼找到老板娘,连说带比划地问她易娴的下落,老板娘摘头巾擦了擦脖子:“好像看见她出门了,出去的时候给我打了声招呼。”
“没说去哪儿?”
“没啊,我看她心情挺好的,应该不是遇到什么坏事吧?”
门外雨势减弱,我转身出门,胖子急言快语向老板娘讨了两把伞,一手狠狠扯住我:“急什么急?这山里的雨一阵阵的,你现在跨出去下一秒就能哗啦啦倒雨下来。”
我说谢谢,两人撑伞过铁索桥来到马路对面。胖子捞起帽子戴上:“怎么找?虽然大马路就一条,岔路却是一条接一条,没方向啊?”
我看看四周:“就沿大马路找,那些小岔路要么是往别人村要么往深山老林,易娴没那胆子去。这样,我沿走过的原路找,你往反方向,人在不熟悉的地方一般会挑走过的路走,易娴可能会走我们常往返的方向。”
胖子抹了把被雾气润湿的脸:“行,那分头找,到时候电话联系。”
我和胖子就地解散,反方向走了几米回头望。胖子的吨位算挺大了,此时雨幕密集,水汽腾腾地从地底升起,我张望半天却认不清人影方向,不免有些闹心。
这么大的雨,隔了几米就互不相见,易娴能去哪儿呢?
*
我实在没想到中途会下大雨。
中午坐车回来时,我从窗口望见一溜卖农副产品的流动摊,什么土特产中草药都有,尤其那筐小土豆新鲜沾泥,像是刚从地里刨出来的。
我想起张旭辰说过的话──“神农架小土豆,我妈让我扛一袋子回去。”
我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虽然不能扛一大袋子,拎一小袋还是可以的,我要让张旭辰知道我明明有把他放心上惦着念着,等他一感动我再乘胜追击。
到时候我俩这革命友谊还不就地升华?
临走前我揣了五十块钱,许柔整个人闷被子里哼哼唧唧,背拱得跟虾子一样。我不好意思打扰她,只扬声说:“要是有人找我就说我出去买点东西。”
许柔没应声,也不知道听见没有,我掐着时间觉得没多大问题,便直接下了楼。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在我买好东西即将离开前,天空轰隆隆一阵闷响。我把头探出棚子,感觉脸上滑过几道冰凉,拿手一揩,还来不及辨认,几大滴雨水噼里啪啦砸向眼睛。
我缩回棚子:“真奇怪,我出门的时候还出太阳来着。”
小贩见怪不怪地掂掂塑料袋:“山里头就是这个鬼样子,所以我们都不敢往外头晒衣服。”
他把塑料袋递给我,好心提议到:“你在我这里坐坐呗,这边下雨都是一阵大一阵小的,说不定等一下子就晴了。”
我“哎”几声,借他的小板凳坐下,百无聊赖间买了包现炒葵花籽嗑,磕到舌尖嘴皮又干又麻,雨才终于有了停歇的势头。
我趁机往回小跑,轧旧的水泥路经过雨水洗涤,四处是坑坑洼洼的水凼子,不留神就会一脚踩进去,湿透鞋袜。
我眯着眼直视头顶云缝漏出来的阳光,没一会儿,我眼睁睁看乌云又将缝隙挤掉。
黑压压的云兜着满满雨水,说不准何时溢出来,我加快脚步,朝着远处云雾翻涌的方向跑。没跑几步,大雨倾盆。
被雨水兜头泼下的瞬间,我愣了愣,愣完了我扯扯黏在脖颈的衣领,倒是慢吞吞走起来。
反正都湿透了,还能更湿不成?
来往车辆疾驰,更有小摩托不要命地往远飙车,我油然而生一中雨中漫步的惬意。有首词怎么说来着,“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虽然我没拐杖没草鞋,但我有颗破罐子破摔的心。
这种心情持续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