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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瞟,正对上我的视线,我从他眼里读出惊讶迷茫,随后他了然挑眉。
我猜,他终于弄明白谁是鸡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扎心了,本来只想写3w字,现在都快5w了,争取6w之前收尾吧…
第16章 春心,春思
车到木鱼镇,也没逗留就继续往深处扎。东南西北都绕青山,郁郁葱葱的颜色里找不见砖瓦房屋,这孤单民宿只能伴一条奔流的江默默耸立。
张旭辰和胖子先进民宿,我下车,冷风一过双腿寒颤,但耐不住这山里空气新鲜得上头,飞快迎民宿跑,悬索桥被踩得剧烈摇晃。
我听见许柔在身后“哎呀”一声,嗓音娇娇的,“易娴你别跑了,桥晃得我走不动路…”
我眨眨眼,双手扶铁索,双腿分开,踩秋千似的左一脚重右一脚深,许柔拉着徐奇逸的胳膊惊呼:“易娴别闹了我害怕!”
我冲她喊:“别怕别怕~妹妹你大胆走!哥哥我挥挥…”
即兴歌词夭折在嘴边,我感觉后领子被人提溜了一下,转头,张旭辰不由分说地拉我往旅店退。
他嘴唇抿着,我以为他不想让我逗许柔,有点心虚:“许柔她不怕悬索桥的,去年小班搞团建,大瓢沟那木搭子桥她都没带怕…”
他拉着我的衣领直到民宿门口才松手:“进去换裤子穿。”
“啊……啊?”
他斜乜我,又很快别开目光:“你不是说你冷又没带裤子吗?我问老板娘借了件旧裤子,你进去换上。”
我想了想,手顺腰线隔空下划:“可…我的是穿裙子啊。裙子底下搭裤子,是不是有点…”我为难,“有点丑…”
“漂亮重要还是健康重要?”
“漂、漂亮。”
张旭辰歪头看我:“不穿也行,除非你身体素质够好扛得住。明天爬神农顶后天进燕子洞,没有一个气温高于二十度,要是感冒了你可就白…”
“行行行我穿!”我低头嘟囔,“但是太丑了…怕被嫌弃…”
“被谁嫌弃?”
我仰头。云散了,晚霞阔阔铺开,橘红洇湿了空气,连张旭辰的鼻尖都泛着粉。他垂睫毛看我:“你怕谁嫌弃?”
我缩脖子小声:“你啊…”
头顶哄然一声笑,张旭辰短暂勾起嘴唇:“嗯,这样说来,我是挺嫌弃那种穿法的。”
我悄悄斜眼珠往上,张旭辰俯身,呼吸在我颊边变缓:“不过…那是别人,你不一样。”
不等我的少女心欢呼雀跃,他小力气推我往里:“去吧。”
民宿是老房子改建,除了外皮包的是瓦木制吊脚楼,里面家具早已革新,地面也铺陈了大理石砖,连电视都是与时俱进的液晶屏,若不看窗棂雕花,很难体会出传统情调。
老板娘是个慈眉善目的本地妇女,穿着土家族阔衣大袖的传统服饰,头顶裹了青布帕,厚厚一圈朴素耐脏,不像苗族那样坠金吊银。
裤子洗的有些掉色,递给我时连带一阵压箱底的霉味,但有总比没有强。我连连道谢,老板娘笑眯眯说了句:“你的小阿哥。”说着她竖大拇指。
我没听懂她说什么,我借个衣服能有什么值得被夸的?老板娘也没解释,就指身后说:“你朋友叫你吃饭了。”
饭桌就在一楼,老板负责烧火。席间胖子叽叽歪歪,生怕没人体会到他规划行程多辛苦多用心,边拍大腿边重提他给包车司机砍价的丰功伟绩,说到兴头处举啤酒叫嚣吹瓶。
大概是觉得自己太像单口相声,他终于找了个共同话题:“你们还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尽管开口,咱们包车,随时随地改行程。”
他先看许柔,许柔摆手:“没有没有,你规划得很好。”
“没什么其他的?比如想买什么特产?我做攻略有几家手工艺品还可以。”
许柔摇头,胖子又看我,我说:“我查网上有个什么绣…反正是刺绣的东西,四个字的。”
“堂纺叠绣。”张旭辰接话。
“对对对!”我蓦然挑眉,“…你也知道啊?”
张旭辰无奈:“搜一搜就出来了,挺有名的。”
一有人附和我就来了劲儿:“我要是买啊,就买绣帕,而且什么漂亮的样式我都不要,要就要绣野人的!这才是特产,说出去谁都知道我打卡了神农架。”
胖子说:“谁没事绣只人不人鬼不鬼的大猩猩在帕子上?万一国际友人慕名来买,还以为神农氏属猴儿呢!”
他问张旭辰:“你有没有想去的或者想买的?”
张旭辰摇头,过了会儿笑着说:“但我妈说神农架小土豆挺好吃的,让我扛一袋子回去。”
胖子嫌弃:“你跟易娴还真是两个极端,一个想天开一个接地气。”
他懒得再理,拿同样的话问徐奇逸,徐奇逸端酒瓶奉承,左一口“学长”右一口“李哥”叫得亲热,饭局又从单口相声变成了双簧戏,而我默默把『神农架小土豆』记进心里。
既然想为张旭辰做点事,碰见土豆买一袋子总不难吧?
*
这顿晚饭吃得有够漫长,吃完了饭胖子还不满足,找老板娘讨来扑克说玩斗地主,带贴条的那种,谁输谁贴『王八蛋』。
我推脱到:“我不会,观战就行。”
许柔则说自己困了想睡觉,易娴在她上楼时大喊:“记得开热水器啊!”然后大剌剌掀裙摆跷腿发牌:“来来来,玩带赖子牌的。”
虽说易娴别的冒冒失失,但打扑克绝对的大杀四方,胖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