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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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放松一点。”
    叶望泞全然听从迟筠的安排摆好了姿势,迟筠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你不画稿子了吗?”他问。
    迟筠已经换上了画板,注意力全集中在速写纸上,他心不在焉地说:“等下画……”
    叶望泞得到了回答,便不再追问了,安安静静地倚在飘窗边。只是作为模特太过枯燥和乏味,只过了不到二十分钟,他就再次开了口。
    “你以前在画室,画过多少模特?”
    “没多少,”迟筠沉浸于画出叶望泞那种削瘦的骨骼感,“大多数时间都是我们自己每周轮流。”
    “嗯?”叶望泞歪了歪头,一副真的很好奇的样子,“那画人体呢?”
    迟筠说:“画室会找裸模。”
    叶望泞饶有兴趣:“哦?”
    这个话题似乎给了他偷懒的理由,叶望泞直起身,不紧不慢地往前走了两步。
    迟筠一抬眼就见叶望泞慢悠悠地往这边过来了,他语无伦次的解释:“有男有女的……”
    叶望泞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又往前走了一步:“有我身材好吗?”
    迟筠仿佛不由自主地被架上了一台正在运行的跳楼机,无论他做出什么举动,骤然加速的心跳都不会为之停止。
    于是迟筠眼看着叶望泞一步一步向他走近,直到停在他的面前,才终于慢半拍地回答:“我又没看过你……”
    叶望泞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好意思,我忘了。”
    虽然嘴上是这么说,但叶望泞却并没有脱下身上衬衫的意思,而是俯下身,一条腿半跪在地上,撩起迟筠的T恤,缓缓向下。
    他低下了头:“作为赔礼道歉。”
    叶望泞的手是凉的,唇舌却是热的。
    迟筠无意识地猛然抓紧了他的头发,却又在闭上眼时,一根一根地松开了手指。
    正文 甜牛奶
    落日时分,天空染成了橘子汁的海洋,群鸟归巢时掠过枝叶,叶冠摇晃着,沙沙作响。
    夏天的晚风还是很热,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黏腻感,从皮肤到骨骼,密密麻麻地布满全身。
    “是不是太快了……”迟筠呼吸急促,带着哭腔的颤音都变得甜腻。
    显然这句话并没有什么说服力,因为此刻迟筠全身心都攀附在叶望泞身上,他的脚背绷得紧紧的,因为无力而空悬。
    这个荒唐的下午终于在月色来临的夜晚画上了句点。
    迟筠侧躺在飘窗的绒毯上,保持着叶望泞将他翻过来时的姿势,连手都懒得抬一下。
    白色的绒毯被各种不明液体弄得乱七八糟,下方的地板上,那只玻璃杯悄悄伫在原地,洒在旁边的甜牛奶已经变得干涸了。
    房间里充斥着甜牛奶的香气,迟筠也是,他有种错觉自己变成了一块巨大的奶糖,十分甜的那种。
    这种黏糊糊的感觉并不完全让人讨厌,但迟筠还是伸出脚尖点了点叶望泞的手臂,懒洋洋地说:“你收拾。”
    叶望泞握住迟筠的脚腕,问的却是:“饿了吗?”
    他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低沉沙哑,迟筠好像还没睡醒,又因为一句话变得昏昏沉沉:“有一点。”
    叶望泞没有说话,而是站了起来,又蹲下了。
    迟筠用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叶望泞想背他,他磨磨蹭蹭地靠过去,心里却想着怎么不是公主抱呢。
    叶望泞好像能洞察心声,把迟筠往上托了托,说:“我又抱不动你。”
    迟筠伸长脖子,一口咬在叶望泞的锁骨上。
    叶望泞没有背迟筠回房间,而是去了客厅,让迟筠在沙发上躺下了。
    妹妹一天都被关在侧卧门外,好不容易见有人出来了,忙凑过去溜须呼噜。
    “想吃什么?”叶望泞边给妹妹捋毛加粮,边转头问迟筠。
    迟筠说:“随便,都可以。”
    他窝在沙发里,感觉从头到脚都是漂浮在空中,没有重力。
    叶望泞加完猫粮,过来给他开投影仪,随便挑了部电影:“你先看个电影,我去下个面,顺便收拾一下。”
    迟筠点了点头,又被叶望泞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嘴唇,他迷迷糊糊地抬头,看见叶望泞朝他笑。
    “充电。”叶望泞说。
    明明是报仇,迟筠心想。
    叶望泞挑的电影是一部美国的爱情片,有些年头了。故事的开始是一场属于上流社会的华丽舞会,黑白画面频闪。
    而随着故事的发展,故事的女主人公安娜在偶然间遇见沃伦斯基,当安娜感觉到对沃伦斯基产生了异样的情愫时,她的第一反应是逃离。
    而沃伦斯基同样对安娜一见钟情,他却选择了追随安娜。当安娜在回彼得堡上的火车中转站与沃伦斯基相望那一刻,故事的高潮来临。
    这样的一幕分明应该配一个好结局,但迟筠看过被这部电影改编的原版,他知道结局并不是这样的。
    一碗餐蛋面放到了眼前,打断了他的思绪。
    迟筠抬起眼,见叶望泞挡在他身前,按了暂停。
    “先吃饭,”叶望泞说,“吃完再看。”
    餐蛋面面如其名,两块午餐肉,一个荷包蛋,叶望泞别出心裁地加了棵绿油油的小油菜,看起来让人颇有食欲。
    迟筠被折腾了一下午,饿得狠了,不用叶望泞多说,他也会选择先解决眼前热气腾腾的食物。
    叶望泞坐在他的对面,依旧慢条斯理。屋内两人一猫,情理之中的平静和谐。
    吃过面后迟筠又回到沙发上继续看那部电影,叶望泞去洗碗,等他洗碗回来,电影正放到安娜与沃伦斯基坠入爱河。
    “她陷入沃伦斯基所编织的情网了。”迟筠点评道,他用短短几句话,向叶望泞概述了一下安娜的家庭,以及沃伦斯基处心积虑地追随安娜到火车站的剧情。
    叶望泞不可置否,他坐在沙发的最右侧,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勾着迟筠凌乱的刘海。
    迟筠枕着叶望泞的腿,最终还是没能看到结局,就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听见叶望泞含糊地开了口,像是真切,又像是错觉。
    他说,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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