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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前嘴角带血鼻青脸肿的人不是周礼又是谁?
未等说话,他蹭进来先发问,“跑什么,骨头不疼?”
“你怎么搞的?这……”蔚莱抬手欲摸他脸上的伤处,未等触到又缓缓落下,“怎么弄成这样?”
“我说见义勇为,你信么?”
蔚莱瞪他一眼,再不多话。进家门后周礼先去洗脸,蔚莱将医药箱翻出来,酒精创伤粉膏药统统摊在茶几上,还不够,又去开冰箱冷冻层。没有冰块,她将盒装冰淇淋拿出,裹一层布贴在自己脸上试试,只能先这样。
周礼出来便被拽到沙发上,洗漱时他下定决心,但凡她问就胡搅蛮缠打哈哈,静昌绝对不能提。而蔚莱全程一言不发,处理完伤口将冰淇淋怼到他肿着的脸上,周礼用手握住,观察她的神色。
没有表情。蔚莱只是沉着脸,不悲不喜不恼不忿干坐在一旁。
来福跳上沙发,周礼单手揉揉它的脑袋,“你问下妈妈在想什么好不好?”
来福善解人意地“喵”一声,扎个空趴到两人中间。
太反常了。遇到这种情况,蔚莱可能生气可能抱怨可能逼着他说原因,唯一不可能的就是像现在这样,面无表情地沉默。
周礼有一丝慌乱。他确定她没看见打架对象是沈静昌,再说即便知道了她大可说出来哪怕命令自己道歉。
唯一的可能性,在自己没有参与的那场谈话里,沈静昌将全部告知。
前思想后没有头绪时,蔚莱终于开口,“我们四月十号领的结婚证,对吧?”
周礼猜不透她的想法,“嗯”一声。
“时间真快。”她自言自语。
周礼看着对方,静等她说下去。
蔚莱回过头,四目相对,“我们,离婚吧。”
38 你,我,没人受得了
“为什么?”周礼脱口而出。
蔚莱却反问,“这不是早就说好的妈?”
“我不离。”他闷声作答。
她似规划好一切,井井有条说明,“父母那边先不用讲。妈刚换了治疗方案,这时候说不妥。至于我爸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早晚会知道。之后我搬出去住,需要我出现的场合我到场就是。”
“蔚莱你疯了。”周礼压着火,直接问道,“今天静昌和你说什么了?无论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听不要想,你想知道的以后我都告诉你。”
沈静昌是颗定时炸弹。周礼再清楚不过,对方筹划许久千方百计的破坏与摧毁不过是泄愤,而仅仅针对自己,一个大男人任打任摔就太便宜了,因此所有的愤怒都被变本加厉转移到蔚莱身上,一而再再而三。沈静昌的报复,是困住他让他没办法像从前那样一走了之,是让他眼睁睁看着再后知后觉陷入另一场无能为力。蔚莱不应该被卷入,若知道背地里有人一直在动手脚她会怎么想?周礼不忍让她提心吊胆过日子,他必须解决好这件事才能将过去毫无保留地告诉她。
蔚莱摇头,“跟他没关系。”
“你听我一句,离他远点。”
“我说了跟他没关系!”蔚莱情绪波动,完全不懂周礼为何揪着小弟不放。她长舒一口气,起身朝卧室走,“这婚是我想离。”
她听到摔门声,客厅再无动静。
周礼一夜未归。第二天晓月不请自来,见到蔚莱的伤痕惊一瞬便开始数落,“弄成这样一声不吭,你可真行。蔚大医生,你就这么给我省探病钱?狂犬病啊,治不了了,你人没了我都不知道!要不是周礼给我打电话,我这还……”
“他给你打电话?”
“不然呢?让我接你去打疫苗啊,第二针。”
“他呢?”
晓月若有所思打量她一番,“你们吵架了?”
蔚莱太了解自己这位鸡贼的朋友,自知瞒不住,老实交代,“我跟他提了离婚。”
“啊?”晓月大惊,“好端端的,抽什么邪风?”
蔚莱穿上大衣,“当初怎么说的,你又不是不知道。”
“时过境迁,今时不同往日啊。”晓月搀扶她出门,按下电梯,“蔚莱,我就问你一句,你心里有没有周礼?”
“我怎么想不重要。”蔚莱看着楼层数字跳跃变化,“周礼不爱我。也不能爱我。”
晓月见朋友眼圈红着,不忍再去戳她情绪,只得揽揽对方肩膀,“你这什么命啊。他今天值班,别担心了。”
电梯门开启,两人各怀心事走进去。
一直到年初六,周礼都没有回来。中间小弟打来一通电话,问方不方便见一面,支支吾吾的语气似有话说。蔚莱猜测是提离婚的消息经由周礼传达至他大姐处又辗转被他知道,她只觉可笑,前脚自己刚放手,后脚人家就广而告之开始预备新生活。她客气地告诉对方不用来了,也无再见面的必要。她自作主张挂断电话,心灰意冷。
提离婚算是一种冲动,当时当下情绪被顶到根本无法落地,她甚至没有要求周礼给出解释。冲动散去,她有过一丝暗搓搓无法与外人道的期待——或许他会挽留呢?
没有,周礼完全没有。
希望跌落悬崖,粉身碎骨,无影无踪。
假期最后一天上午,她正犹豫要不要问一声明日上班安排,杨林的电话先行而至,告知周礼这几天都在自己家住的,昨晚被家里叫回去,听口气很急。
“你先问问情况吧,昨天晚上十一点多被他爸叫走的,我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