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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给你也没用。”
顾彦哼了一声。“你倒是挺有办法的。那就算了,以后每个月的信用卡账单都让我看下。”
“哦。” 苏仪乖乖地答应了,转了转眼睛突然笑起来,“这就开始帮我管账了啊!苏顾氏真是好贤惠!”
“苏仪!” 顾彦又羞又怒,新仇旧恨一同被勾起,当下手上用力将苏仪捏得哀哀惨叫。
苏仪在顾彦恶狠狠地蹂躏之下可怜兮兮地哀叫着,拼命认错求饶,心里却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他是不可能把银行卡交给顾彦的。不是因为什么经济独立、财务自由,而是因为一旦顾彦拿到他的银行卡,就可以看到他之前所有的收支记录。他汇给孤儿院的那一百多万实在太显眼了,顾彦不可能注意不到,再结合这笔汇款的时间……顾彦很容易就能发现他的吐血休克不是意外。
然后这死脑筋的家伙一定又会钻进“逼得苏仪自杀”的牛角尖里出不来了!所以绝对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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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苏仪低估了顾彦的敏锐程度。顾彦当时虽然在狠狠地揉搓了苏仪一顿之后就没再提银行卡的事,但是事后他却找了人去查苏仪的账户明细。
因为在这件事上,苏仪的反应其实是反常的。按照他一贯挥金如土不把钱当钱的风格,顾彦提出要他上交银行卡的时候,他本该满不在乎地答应下来,再加上几句“随便花”,“别为我省钱”。但是苏仪找理由推脱在先,不惜激怒他转移注意力在后,很明显这里面有问题。
苏仪的账户不过是个最普通的储蓄账户,一点密级都没有,顾彦只是要查个账户明细而已,又不是要把账户里的钱提空,对于专业人士来说这完全没有难度。所以两天之后,顾彦要的东西就送到了他手里。
看着那笔无比醒目的巨额汇款,再看看那个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时间,正如苏仪所预料的那样,顾彦立刻就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
汇款时间是在苏仪被酒店人员发现之前半小时。也就是说,即使苏仪不是自杀,他也很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能够完成汇款,说明苏仪当时的意识完全是清醒的,也可以自由行动,但是他既没有外出就医,也没有打120求救,而是在汇完款之后就关闭了电脑,抱着他的起司猫抱枕躺在了床上……
苏仪的确不是自杀。他只是放弃了求生的努力,任由自己死去。明白了这一点的顾彦慢慢地将那张记录揉碎在手心里,痛苦地闭上眼睛。
其实他一直都有这种感觉,但是苏仪和秦卿都拼命说服他那只是意外。于是他接受了。的确,比起是他逼得苏仪自杀这种可能来,“意外”这个解释要容易接受得多。
在那么多善意的谎言中,秦卿毕竟还是说了一句实话。她说,“他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让你背上一个逼他自杀的罪名?”
的确如此。所以苏仪一口咬定那是意外。所以苏仪拒绝交出银行卡。所以这就是苏仪宁愿被他狠狠收拾也不想让他知道的真相。
“顾彦,我回来啦!三叔公说……咦?你怎么了?” 从顾萧那里复诊回来的苏仪挥舞着手里的方子冲了过来,却在看到顾彦极其难看的脸色时急忙煞住了脚步。
“三叔公说什么?” 顾彦抬手接过苏仪手里的药方。
“他说我恢复得不好,上个月的药这个月还得接着吃。” 苏仪沮丧得要命,“你帮我看看,是不是这个月我还是不行啊?”
这时顾彦已经把整张药方都扫了一遍,看见上月个加的那些东西都还在,于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那怎么办?” 苏仪悲痛万分地扑进顾彦怀里。“这个月还是不能做吗?呜呜呜……看得到吃不到好难过啊!”
顾彦搂着苏仪扭来扭去的小身子,慢慢道,“如果你真的想做,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真的吗?” 苏仪惊喜地张大眼睛,“我当然是真的真的想做啊!什么办法什么办法?说嘛,快说嘛!”
顾彦抱起不停厮缠的苏仪,将他压倒在沙发上。“其实很简单。” 顾彦看着苏仪微微一笑,“你让我做就可以了。”
苏仪的身子僵住了。他惊慌地睁大眼睛,不知所措地看着顾彦。
他们从来没有讨论过谁上谁下的问题,似乎不知怎么就都默认了是他上顾彦。不然他们根本不必等那么久,毕竟不行的人是他,顾彦可是一直都很行的。
但是现在顾彦突然提出了由他来上,怎么办?他能拒绝吗?理由呢?彼此同样都是男生,似乎没有任何理由只能是他上顾彦,不能是顾彦上他。如果顾彦不提也就算了,但是既然他提出了,拒绝接受就显得不太公平……
苏仪挣扎了许久,实在找不到拒绝的理由,虽然害怕得要命也不太情愿,他还是只能苦着脸低声道,“那,那你轻点啊!”
顾彦看着苏仪苍白而又惊慌的小脸,感觉无比意外。“你……愿意?”
我我我其实是不太愿意的但是不愿意好像又不太讲道理怎么办!苏仪委屈得简直想哭。“不准把我弄伤!不然就没下次了!”
只是不准“弄伤”,而不是不准“弄疼”,显然苏仪知道接下来他将要承受的是什么,但他还是同意了。顾彦心中突然涌上说不出的酸楚。那么怕疼的苏仪。
顾彦慢慢地脱去苏仪的衣物,在此过程中苏仪一直紧闭着眼睛微微发抖。当顾彦轻轻地分开他的双腿,指尖轻触到紧闭的后穴时,苏仪猛然一僵,喉间轻呜了一声,然后立刻抬起手臂紧紧地挡住了脸。但是他依然没有拒绝。
顾彦长久地注视着苏仪不断颤抖却强忍着等待侵犯的瘦弱身躯,心痛得几乎要落下泪来。
他一直以为逼得苏仪自杀的是那一晚他粗暴的侵犯,直到现在他才明白,其实不是的。苏仪爱他就如同他爱苏仪,只要能在一起,他们都不在乎谁上谁下。
所以,真正让苏仪痛苦绝望生无可恋的,其实是他盛怒之下的摔门而去,迟迟不归,是他整整一周七天的杳无音讯,拒不挽回。他还记得那个年轻的警察说过,发现苏仪的时候,手机就在他枕头边上。他是不是一直在等他?却直到最后都没有等到?
顾彦再也忍不住了,他猛地将苏仪颤抖的身子拥进怀里。“别怕,别怕。我不会做的。那么疼,我才不舍得。” 他哽咽地将脸埋在苏仪的颈窝里。
苏仪僵硬了一会儿才哇的一声哭出来。“那那,那你干嘛吓我!呜……我好害怕!”
“不怕,不怕。对不起,我不该吓唬你。” 顾彦紧紧地抱着苏仪,低低的抽泣隐没在苏仪饱受惊吓的放声大哭里,“对不起,苏仪。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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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仪真的被吓得狠了,哭得累了之后慢慢睡着在顾彦怀里,眼圈和鼻子都哭得红通通的,睡梦中还时不时地抽噎两声,看起来真是十分可怜。
顾彦非常心疼。然而心疼之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