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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为众香之首,一片万金。唯世间翘楚,才能与公主相衬。”
李珃看向跟前人,眉宇淡然。余方舟翩翩公子,风流儒雅,神色不矜不伐,说的倒全是溢美之词。
那点心思,欲擒故纵。
以为吸引到公主目光,余方舟颔首揖礼道:“小生余方舟,见过公主。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余士朗见幼子有几分胆识,颇为欣慰,正欲替儿美言几句,公主那头却冷不防道:“既见过礼了,二位卿家自去吧。”
平日被拒之门外的大臣,今日难得名正言顺踏入公主府,却依然入不了公主的眼。
“殿下……”
秋菊随即上前一步挡住他父子的目光,脸色沉着:“请二位大人入座就宴。”
公主冷漠,婢子强势,拒人于千里之外。俩父子互觑一眼,怊怅若失,讪然入席。
位旁的工部尚书欧笠守,揶揄地看向余士朗,笑道:“余大人,送香懂得投其所好,送人时却犯了浑?”
“欧大人何出此言?”余士朗冷道。
“明知公主不爱儿郎、爱红妆。余大人带着三郎去,可不就得被发放重还。”
这话直言点破,余方舟是其父媚上的物什,且不值一文。心高气傲的余方舟何曾受过这等藐视与羞辱,立即狠狠瞥了工部尚书一眼,死抿着两片唇,勉强按下还击之词。
余士朗不愠不恼,捋了捋颚下的山羊胡,骄道:“无果之花,送也白送。”
送上女人,合公主心意又如何,生不出子来,竹篮打水一场空。
欧笠守哼笑,低声讽了一句:“目视短浅。”
话落,二人各自转开头去,互不理睬。
家宴不比国宴,要放松许多。只是公主素不与朝臣往来,虽也与人同座,但明显心不在此。主人家不参与谈论,与她坐得近的几个,言谈时不由得带出几分拘谨。
十六道菜,每约半柱香的功夫传一道,珍馐美味,李珃无心动筷,席间浅酌几盏,千熬万捱,总算等到甜汤。宴席之风俗,甜汤为最后一道菜品,寓示宴会结束。
宴自辰时始,宴散已午时。李珃起身,欲举步离去,欧笠守不知何时已凑到案前,道:“殿下留步。”
“欧尚书还有何事?”李珃淡然。
“殿下知香、惜香、爱香,臣小女婉清也是香道中人,不知殿下能否点拨其一二。”
欧笠守说话间,让了一步,令身后的欧婉清显了出来。
女子豆蔻年华,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娴静温雅,不失为一名上等佳丽。
李珃看着她,一时竟不知如何言语。这些人倒变通得快,转送起美人来了。
欧笠守见公主似乎动了心,推q274七3110 37波助澜:“小女仰慕殿下已久,还请殿下垂怜。”
欧笠守此番言语露骨非常,就差直接将女儿送上公主凤榻。
欧婉清怯生生地立在那,头也不敢抬,闻父亲所言,拧绞巾帕的指尖仿佛在打架,又很快的松下肩膀,不让两手交触,尽力想显出平静自然的样子来。她分明满是畏惧,何来仰慕之说?
他又是如何,可以面不红、气不喘地把女儿推给权贵玩弄?毁了亲骨肉的一生,只为搏自己的锦绣前程。无耻,下作!
李珃面色微愠,就差发作,忽见春桃自后院急忙忙跑出来,边跑边囔囔:“后头、后头打起来了……有人非礼……”
注:
[1]皮影戏:一种以兽皮或纸板做成的人物剪影以表演故事的戏剧。表演时,艺人们在白色幕布后,一边操纵影人,一边用当地流行的曲调讲述故事,同时配以打击乐器和弦乐。
41 我在
李珃根本没听清春桃喊了什么,但见她一路慌乱惊惧,立即警戒。春桃一直是跟在楚绾身边侍奉的,她若惊慌,必是因楚绾。
春桃还未出游廊,李珃已顾不得仪态地跑向后院。
步摇耳坠叮铃铛,脚下如踩风火轮。几个眨眼到了后院,入眼便是余方舟拉扯着楚绾,作势要亲她;楚绾挣扎得厉害,又踢又打。
不消一眼,李珃已知晓状况,霎时发怒穿冠,随手抄起石块,二话不说上前就砸向他颅后。
“梆!——”
硬物碰撞的闷响后,随即响起余方舟吃痛的嗷叫。
颅后尖锐刺痛,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