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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的身子像烙铁一样僵硬,于是就朝着他身上的“弱点”攻击了过去,抬手又是一巴掌打在了男人俊挺的面颊上。
贺子初舔了舔唇。
他活了三十年,还从没有人敢打他的脸,而且还接连打了两回。
他没动怒,仿佛不管她做什么,亦或是闹上天,他都不会介意。
“你打够了?”贺子初低低的问,还是那副清冷卓绝的样子。
卫韵无话反驳,又是贺子初救了她!
她内心惶恐尚未退去,想骂贺子初孟浪,可救命之恩挡在前面,在恐惧与悲愤之下,她瞬间泪落如雨,不知所措。可方才……方才她明明很厉害的!
贺子初,“……”
被打的人是他,她倒是哭了,不久之前却还像凶悍的小兽。
目光落在少女狼狈的发髻上,贺子初内心深处仅剩的柔软被触动,他白白挨了两巴掌,这会见卫韵哭的伤心,想来真是吓坏了,曾经何时,那个人也喜欢窝在他怀里,但她不会哭,她是一头真正的小兽,只有让别人哭的份。
“可还伤了哪里?”贺子初清了清嗓子,柔和问。
他毕竟比她大了这样多,他不会哄孩子,就学着当年的口吻,时隔十五年,终于像一个正常的男子,低低道:“你这副样子不能回去,害你的人或许早就埋伏在卫府附近。”
他言简意赅,卫韵却是听明白了,注意力转移,顿时没有那么悲愤,她哽咽着问,“那、那、那要如何是好?”
她一个十五岁的小娘子,突逢变故,没有彻底崩溃已经难得了。
贺子初虽然可恶,可因为他屡次救了卫韵,这回又多亏了他,卫韵是个分得清的人,贺子初对她的确是“居心不良”,但救了她也是事实。
卫韵被逼到了这一步,无人可诉苦,而似乎贺子初次次都能碰见她最尴尬的时刻,故此,卫韵便脱口而出,询问他的意见。
她情绪激动,说话时,小巧的鼻孔突然冒出一个透明泡泡……
卫韵一愣,那泡泡又随即消息。
贺子初,“……”
贺子初虚搂着她,不敢抱紧,也不想松开,这滋味甚是“别来无恙”,他手中还抓着那把匕首,他是极致理智的人,回想不久前,倘若她真用那把匕首了结她自己……
贺子初喉结滚动,“且随我去一个地方,自那之后我会将你安然送去卫府。”
言罢,他将匕首收起,暂时不打算给她了。
沉默中,贺子初明显感觉到怀中的身子在轻颤,她眼中润了泪,却是倔强的不肯落下来。
贺子初刚才赶来时,他发现了被割喉的两名黑衣人,伤口手法有些眼熟,他猛然间一怔,“你……”
她是怎么做到的?!
卫韵紧抿着唇,不说话,能熬到这一刻,她已经是拿出了所有勇气。
贺子初突然不忍心问下去,“那几人会死的很惨,手也剁了喂狗,你满意么?”除了这些,他又不知如何宽慰。
卫韵仰面深吸了口气,眼里的泪珠子在打转,终还是没能忍住。一次倒霉也就罢了,两次、三次……数次之后她当然会联想到什么。
与受惊过度相比,她更是心寒与不甘。
“侯、侯爷可知是谁做的?”卫韵和贺子初对视问道。
卫韵能够想到的事,贺子初当然也想到了,沉默几息,男人道:“今日就让你知道答案,在那之前,你听话些,我带你去换衣。”
“为什么?”卫韵立刻追问,“侯爷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你我此前从未谋面,亦不是同一辈的人,侯爷你……”
她咬着唇,说不下去。
她被誉为京城第一贵女,即便并不自傲,可从小到大就被人告之无数遍,她的容色甚好。贺子初总不能是惦记上了她的美貌……
贺子初哑然。
不是同一辈的人……
他以为卫韵会指责他不知廉耻、卑劣下作……却是远不及这一句“不是同一辈人”来的伤人。
贺子初没有多言,沉寂了十五年,他习惯了冷脸示人,况且……被卫韵单刀直入问到点上,他更是无言以对,说她是自己的早亡妻么?她会信么?!
卫韵被贺子初用了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