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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召:……?钱是什么东西?
“信儿呢?”
被留在原地神仙般的正气宗大师兄气定神闲喝了口茶水,偏头笑对方流云,师父和小师弟是挺精明的,还是像小云儿这样的好,人都活成那样也太累了些,不过他们没钱还是要回来找他的。
推推搡搡的两人回来的时候方流云正收拾好他的话本子灵感,探出身子伸了伸懒腰,大师兄才不紧不缓地道:“走吧。”
提着名贵药材的颜宗主身上还揣着巨款,很是难以置信,大徒弟偶尔大方一次还是让人心里发毛,强自镇定,我是他师父,他孝敬我是应该的!
样样都好的大徒弟会给他买买买,会跟着他去赌坊后把衣饰做抵押,唯独不会把巨款交给他,他不着调自己也知道,这么偶尔而一次的慷慨信任就容易让人多想。
颜宗主怀揣忐忑敲响了秦姑娘院落的门,看了看身后的三人,尤其是段干信,高深莫测的模样,好似他早已看透一切。
徒弟大了都挺厉害的,好在是跟自己亲的徒弟,犯不着防备,算计不到自己身上来。
前来开门的人他一眼就认出来了,说起来还有一起蹲墙角的交情,虽然中间隔着位姑娘,但他还是有印象的。
“你是……颜宗主!”
开门的人赫然一身布衣,眉目舒朗,像是青天雨幕冲刷后的世间,干净清明,放在此时此刻就显得有些另类了。
“听闻秦姑娘身受重伤,特地来探望一二。“
忽而想起来这还是秦姑娘有过共同爱好一起蹲过墙角的忘年交,谢见涯未曾犹豫就将人请了进去。
早知道秦姑娘秉性,华颜出去买药的时候顺带捎回来一本时下最兴的话本子,养伤之外,秦姑娘一直躺在床上也有些无聊,重伤的好处就是不管她怎么作,华颜和谢见涯都会忍着她。
“你说这个话本先生是怎么想的,怎么打从一年前的那本《月下琼花》大卖之后就都成了这样的情节了?”
“男女主人公矛盾冲突不可化解,杀父弑母之仇,灭族之恨,配角各种制造误会,下药下毒都会变成男女主感情升温的契机,虐来虐去的都还能放下仇恨,此生依偎到老,儿女满堂,这……这都什么呀!”
华颜姑娘静静看了看秦姑娘眼角的红痕,没说话。
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却很诚实,一边骂人家话本里写的狗屁不通,一边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眼泪,她怎么不看看她自个儿有多惨了!
好巧不巧的是,这话正好被领着人进来的正气宗人等听到,三人齐齐朝向方流云,谢见涯摸不着头脑,却见那少年乐颠颠地笑着。
后又听屋里人说道:“这书我只消粗略看一下就知道写的是什么了,还不如多年前的那些逃婚千金私奔贵女来得好看!”
华颜忍不住暴躁回道:“那你哭什么!”
谢见涯敲门的手微顿,利落推开门,一时无语,秦姑娘眼泛泪光,眉眼还有未化开的愁绪。
书生他不知怎地就想起来那日看戏归来后做的那个缱绻又悲苦的梦,思绪飘过秦姑娘床前的青纱幔,越过凡尘俗世,梦中蹙眉颦笑的流离之人,像是要将他拽出这一副臭皮囊,转眼即逝,又是那副似笑非笑的讨人厌模样。
要不是心里清楚知道秦姑娘是什么样的人,若非前言,任谁见了都当这是个久病在床命不久矣,眼含秋波的千金贵女。
好在仅存的理智将他拉了回来,“有客人来看你。”
刚才做好的饭也没吃,现下放的有些凉了,且也不是吃饭的时间,谢见涯只好认命地端走了。
未等秦姑娘开口,缩在师父师兄后面的方流云率先出声,“姑娘看过胭脂公子写的话本子?”
眼见秦姑娘眼神猛地亮了,华颜皱眉,“胭脂公子”又是从哪冒出来的?
“开山鼻祖!”
“过奖了,过奖啊!”
身后的段干信恨不能把蠢小子拉回来,好在秦姑娘并非反讽之意,听到方流云的回答后反是惊喜惊讶之情居多。
“久仰大名,话本先生。”秦姑娘很是正经作揖,华颜嘴角微抽,任由二人聊得欢畅。
“看秦姑娘也是阅尽万千话本之人,您手上拿的这本我前日刚好读过,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您能帮忙解惑吗?”
秦姑娘疑惑,“哪里不对?都是这样写的啊!”
“嘿嘿,实不相瞒,自从我写过《月下琼花》之后再写的话本子大都无人问津,所以把市面上的大多话本子做了参考,就是……”方流云挠挠头又有些难以启齿,“就是总觉得他们写的不合理。”
这话委实有些自大了,话本先生都知道自己笔下的人物是杜撰的,做主做衬都是注定的,结局是什么也都是心中有数的,但秦姑娘忽然就明白了他在说什么。
要是这人生亦如戏,血海可有舟渡,天堑又可否能越?
秦姑娘心曲万端
“如你的《月下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