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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撩拨美人的时候,便是楚二公子身旁已没了知己,也用不着为哪个守身如玉,络绎不绝的美人跃跃欲试,总想做公子心尖儿上的那一个。
谢见涯自然也听说过“寻风君子”的大名,与前几日死去的那位“摧花公子”相较,名头上好了不少。
欢场□□,你情我愿,无碍名声,只当是风流韵事,可在他眼前要他呆愣了看着这事发生,他自问做不到。
楚寻风又是他带来的人,光天化日,眼看着他轻慢主家,他也不能冷眼旁观。
“楚公子自重。”
楚寻风瞧着有些散了兴致,无言望向远处。
秦姑娘挑眉,只对书生道:“这位就是楚家的公子,他家的仆人欺了你银子,你作何不借这同檐避雨之情讨上一讨?”
“秦姑娘,楚家小人骗了我十两纹银,不需避雨之情我亦可光明正大坦言相告。” 谢见涯皱眉,神情认真,说完顿了顿,耳根发红面色不改,“何况,这并非我家屋檐,具是姑娘施恩。”
“那便不用借避雨之情了,十两纹银,坦言相告,谢兄也是性情中人!” 楚寻风低笑。
谢见涯不觉得这话是夸赞之词,哪怕这位楚公子坦坦荡荡并无讥诮,却也没有反驳,只不发一言。
秦姑娘瞧着新收的仆人不打算从楚寻风手里讨要银两了,她也不是多事之人,十两纹银而已,书生应她做仆在前,虽是因十两纹银之故,可落难之际的应承依着圣贤书里写的也该作数。
如此,书生便是自家人了,那何苦下人家脸面!
楚寻风不依不饶,“今日我与诸位一见如故,既是欠谢兄的银子,那理当归还。”说着便从 怀里取了银子出来,比起十两的个头翻了一翻。
谢见涯伸手接过去。
秦姑娘眼波流转他处,华颜姑娘惊异,他还当这书生迂腐古板,不为金钱所驱使,会冒出一堆的大道理来拒绝,却不想他就这么坦然收下了。
楚寻风嘴角噙着笑, “可够谢兄弟赎身了?谢兄弟恢复自由身后可来我家中坐一坐,定当奉为上宾,以礼待之。”
君子坦荡荡,华颜姑娘神情犹为复杂,她素来不喜楚寻风之流,便是相貌再好她也不是没见过,可这般明目张胆挖墙脚之人,她还真是平生第一次见,不由得也觉得这书生该是有什么高深莫测的背景才是。
可楚家二公子何时做过什么正经事,风流纨绔,天下皆知。
秦姑娘眼睁睁看着楚二公子一本正经忽悠人,不出言阻拦,反倒兴致勃勃看戏。
谢见涯下意识望了秦姑娘一眼,心下叹气,到底摊上了个什么人啊,当着你的面索要你家的仆从,还有心情看戏!不是非要人家做你仆人的时候了!
秦姑娘赏的银两买了成衣,昨儿晚上睡得是人家的院落,他现在学那些朝秦暮楚的把戏显得他太不是东西了些,何况楚二公子何人啊,人品贵重,攀不上。
端着看戏的秦姑娘心情甚好地看着书生拢了拢身上的衣衫说:“不劳烦二公子了,秦姑娘二人于我有救命之恩,何况我先前已经答应了她,君子立于世,背德弃信之事做不得。”
“说起来救命之恩,还请二公子多在意家中仆人,那行骗之人昨夜将我推落水中,便是已经有了害人之心,狠辣至此,不可大意。”
“这还用你操心啊!以二公子的身手,还能被谁暗害不成?”秦姑娘忿忿道:“你真是瞎操心!”
谢见涯沉默片刻,眉心微皱,严肃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小心为妙。”
“嗯,有理,二公子,小心驶得万年船。”
楚二公子听得美人轻呵,郑重嘲讽。
华颜不忍直视,这是什么?秀才遇上兵,光靠一张嘴,所向披靡?
这……这……不合适吧!
楚二公子安静了不少,也没空调笑美人了,等着细雨渐歇,恍恍惚惚走出门的时候仍是失语,他到底是干什么来的?他丢了一锭银子,他还被警告要小心家中仆人暗害?
只是……他怎不知楚家还有敢害他的人?
秦姑娘表里不一
秦姑娘眼见着楚二公子出了小破院子的大门槛,听着脚步声走远了才问了:“你是怎么把人带到家门口的?”
书生嗫嚅着却说不出话来,几欲张嘴,总是无法开口。
秦姑娘也不着急,围着书生转了一圈,轻啧一声道:“现下你也算是本姑娘的人了,本姑娘问你一句话,你还答不得了?”
谢见涯袖底下的手缩了一缩,委屈巴巴,卖身契没签,要住的房间还没收拾干净,我怎么就成了你的人了?
华颜闻言拍了秦姑娘肩头一下,“你再胡乱说话,我自去请罪。”说完还瞪了书生一眼。
谢见涯恍若未见,斟酌用词,“只是从成衣坊里出来的时候正好撞见楚二公子正从芳踪楼里出来,天雨蒙蒙,他没伞,借我的伞底避雨。”似是觉得这话又有些说不出的暧昧,急忙追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