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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府衙门。
当然了,有心之人记在心上,皇帝陛下大权在握踏平几个江湖门派也不是不可能。
知府听了堂下书生的话,强自精神起来,惊堂木一拍,抖一激灵,得了,听明白了,却还是小心翼翼抱着一丝侥幸问身旁的侍官。
“暮河城还有别家姓楚的大户人家吗?”
“回大人,别说大户人家了,小户也没有啊!”
哦,大户小户都没有啊!那定然是这书生认错了人。
知府大人倒是知道暮河城有一户姓楚的大户人家,背依清源山,足踏安乐镇,曲径通幽的一户人家。
这么说也不大合适,开宗立派的正经门户,便是差了个气势恢宏的大名,也不影响门下弟子仰着头颅报上名声。
“在下暮河城楚家子弟……”
这便够了,至于姓赵还是姓李,又是字什么号什么的,只要说上一句“久仰大名”便是知晓了出身不俗。
知府大人当堂判决,定是你这书生没事寻我开心!
“大胆!一介书生,肆意辱没名门声望,念你少不更事,又是初犯,快快自行离去,莫要等刑枷赐身!”
谢见涯一头雾水站在堂下,不明就里被塞大人了一把碎银子,瞧着知府大人拂袖而去。
秦姑娘听了知府大人的判决,忙拿帕掩面,肩膀抖动,围观之人还当姑娘同行应是亲人,此时定然伤心不已,掩面难抑,虽不上前安慰,也不好再落井下石。
谢见涯只朝后面瞧了一眼便知道,她定是笑得眼泪快出来了。
知府大人差人将他轰了出去,谢见涯只来得及将不明就里被塞得银子还回去,便被架出去了。
华颜冷眼瞪他,却在看到掩面笑哭的姑娘,将脸色缓和下来,边用手抚摸笑得快要捧腹的姑娘的脊背,似是在缓和她的情绪,温柔平缓。
秦姑娘将帕子拿开,眼角微红,将阿颜的手拉住,落魄书生瞧着这姑娘愁苦的表情,眼角红痕犹在,不由得觉得自己许是又误会了人家,满心愧疚,
“秦姑娘见笑,在下落魄至此,劳烦姑娘收留,若这银两能讨回,定然报答姑娘。”
秦姑娘忧心回道:“且不说报答之事,谢公子这银两若是讨不回又该作何打算呢?”
华颜看着秦姑娘面不改色的愁苦,觉着正攥着自己的手却不安分,手指头在她手心直打转。
她不便明说,只能冷眼瞅着谢见涯,倒真像是个护主的丫鬟非要要个答案不可了。
秦姑娘善解人意,“好了,阿颜你饿不饿?我饿了。”
谢见涯羞愧难当,踌躇难言,他好像总是在误会这么温柔善良的姑娘。
华颜趁着谢见涯反思之际,揪着秦姑娘的腰窝轻轻捏了捏,低语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们两个弱女子,此去又迢迢路远,山路难走,清河难涉,荆棘丛生,危石垂崖,便是行至穷山恶水,凿壁填河,也总还有人帮衬。” 秦姑娘弱柳扶风之姿,敛眉侧鬓如此说道。
华颜无语,瞧了一眼兀自埋头跟随的人,见人走进了,还是没吭声。
暮河城人丁兴旺,街市繁荣,时有过路歇脚的剑客侠士,或是慕名而来的江湖浪子,漂泊浮萍,寻个安身立命的所在奔着清源山而去,人多便成了打探消息的去处。
“听说前些日子浩然宗的少宗主被杀了,听说是魔教干的?”
“不是魔教,是怀忧城的追魂令,就前两天的事儿!”
“怀忧城不就是魔教嘛!”又没什么区别。
秦姑娘坐在暮河城最大的酒楼上,细品着黄金桂,等着她的菜,听着江湖诡谲风云。
“嘿,是那个浩然宗的‘摧花公子’?”
“就是他,三日前的浩然宗主生辰宴,邀了些好友相聚,于寿宴之上,追魂令落到‘摧花公子’手中,次日便暴毙于房中了。”这人说得玄之又玄,且带了三分故弄玄虚之意。
“若说这浩然宗可真是……”多磨多难。
“唉,谁说不是呢!浩然宗的那位公子声名在外,可惜了!否则只怕当今武林还真就是三足鼎立了!”
陈年旧事,年轻一辈的子弟们不知道也不怎么在意,老一辈的人总喜欢把所见所闻隐晦的传授给年轻人,私心里怕年轻人知道了难容于世的秘密,又迫切想与人分享。
年轻人却不在意他们提点了一两句的“那位公子”,不用想就知道又是老太太的裹脚布,他们更愿意建立他们时代的不世之功,譬如,铲除魔教。
“魔教当真这般厉害?”
许是某个少不更事初入江湖的少年郎问道,被在场之人打哈哈过去了。
少年人就是少年人,早个三四十年,魔教总坛落在西南无归林,犯下的罪行那是罄竹难书,天怒人怨,百家征伐,那才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
如今的怀忧城是什么玩意儿,那时候还是片乱石堆。
差不多是就是十余年前的事了,怀忧城横空出世,据说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