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给阿宁标记了，您知道吧！”叶芮欢十分认真地看着左虹玉说。她既然会让商子宁标记，那就无畏无惧。
    “嗯..刚刚知道的，不过，”
    眼前认真的女孩带着怎样的倔强？让她看起来那么坚强，美丽。让同为女人的左虹玉觉得惊心动魄，如果可以她很想和叶芮欢好好相处，但现实不允许。
    她们也许再没机会再好好相处了。她有些为难，还是开了这个口。“我想说的不是这件事，我想说的是，宁儿这个月的检查结果出来了，她现在的状态很适合接受治疗，治疗方案在去年就制定下来了，但因为那时候她的状态不稳定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涉，所以一直拖着。”
    讲到这里，叶芮欢垂下了头，默不作声，左虹玉心下一拧，接下去说，“现在宁儿很好，都是芮欢你的功劳，左家，商家都很感谢你，宁儿的康复这么多年来是我们所有人的期盼，我们做梦都在想着宁儿能好起来，所以，我们要带宁儿去联邦了，在那里一切由医疗队负责，我们将结束合约关系，单方面结束合约，所有解释权归你，对不起芮欢，对不起，芮欢..你能明白吗？”
    左虹玉觉得她和商嫣签离婚协议的时候都没这么难，那时候她果断迅速，可看着对面的女孩，她的心脏犹如被时间之神紧捏在手里，不得挣脱，只能静静等待着，女孩的下一个举动。
    或许是女人炙热的渴求眼神，很快叶芮欢抬起头来，她微笑了起来，白色的牙齿整整齐齐的排在红色嘴唇下，随着她张合的嘴唇一遮一掩。
    “噢，夫人，我当然明白！夫人，我们签的是一年的合约呢，没想到我的工作只进行了一半，从秋天走到春天，对于许多人来说艰巨的任务，就这样一年不到就被我完成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羡慕我了呢。我好..”
    叶芮欢轻轻松松地说着，她的目光放在左虹玉身上，眼中在演绎一场左虹玉似懂非懂的剧，忽然之间，左虹玉一阵心疼，她在女孩没说完之前走向她，蹲在女孩的身侧握住了她微微颤抖的右手放在自己的脸上轻蹭，轻吻。
    她仰着脸，虔诚地看着座位上的女孩，诉说着，任由自己脆弱晶莹剔透的双眼在刺眼的阳光下袒露在叶芮欢面前。“芮欢，对不起，你是那么的坚强勇敢，美丽善良，我自愧不如，可我却要对你说这么残忍的话，对不起，但阿宁只是个七岁心智的孩子，身为母亲我不得不为她做任何决定，我保证她康复她成人后，如果她还存有初心，我会尊重她的选择，对不起我的女孩，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对不起，我..”话到最后左虹玉的眼泪已经滑到了叶芮欢的手掌心。
    手心感到湿热，叶芮欢用大拇指抹着左虹玉脸上的泪。她用另只手挡住阳光，遮住自己盛满泪液的眼睛，仰靠在座位上，轻轻地说：“不，不要对我说，你没有错，没有，没谁错..呜..”
    叶芮欢知道左虹玉是母亲，是雇主，她没错，错在自己情难自控，她不会去埋怨谁，只能往自己心里塞，连哭都没权利。这是她咎由自取。
    察觉到女孩的隐忍，倔强，左虹玉连忙起身将叶芮欢抱紧，她吻着女孩的发，希望能让她心里舒服点，她承担所有责任，这都是她的错。“芮欢，你怪我吧，怪我，你怪我吧，芮欢的，全部都怪我。我对不起你。”
    “呜呼呼..呜..呜..都怪你，左虹玉，你为什么要找我，干嘛要找我，那么多人啊，都是你，怪你啊呜..”
    第三十六章
    哭泣也需要体力。这个平平无奇的午后，叶芮欢几乎用尽了她的力气去为她那不允许萌芽的情感哭泣。
    哭得久了，乏了，她在左虹玉的搀扶下回了自己的房间。脸也没洗，衣服也没换，就着下午用餐的那身轻装，叶芮欢在左虹玉的牵引下回了卧室，躺下睡了。
    左虹玉看睡觉的女孩儿满脸泪痕，喊人去取了毛巾，泡了温水拧干给女孩擦了脸。抚平她紧皱的眉头，听她呼吸渐渐平稳后才起身准备离开。
    对叶芮欢，左虹玉有一千一万个无奈，她欠这个美丽女孩。她先前活得轻快，通透。是自己将她拉上悬崖峭壁，在她刚刚站稳脚跟后，无情将她踢了下去。
    “哎。”愁来想去，左虹玉轻叹了一声。
    正想离开这间叶芮欢卧室的时候，她被客厅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