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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所动。刚才瞬间慌张成了昙花一现。
林朝说完,李净慈道,“嗯,休要再提。”又是那个清心寡欲的修道人。
林朝一直心里门儿清,李净慈交欢,目的在借阳气防离魂。没有林朝,也有赵朝钱朝什么的。但是,那一闪而逝的情绪外露,林朝才觉得他像个活人。这几天以来,李净慈与她之间一直有一段真空带,她总觉得自己在跟假人玩超真实办家家酒。
牛车上挂了盏灯笼照路,路坑坑洼洼,灯笼跟着晃来晃去。
灯笼正反面画了美女图和青面獠牙恶鬼图。李净慈亲自所画。
林朝觉得自己眼花了,不然怎么有一瞬间,李净慈的影子看起来像只青面獠牙的恶鬼。
离李家几十米时,林朝跳下来自己走,怕被人看见乱传闲话。
李家门半开着,油灯放在院子井边,李寡妇绞了湿帕子借光擦衣服。
李寡妇衣服从腰部以下都是湿哒哒的,沾满泥,尤其屁股蛋儿上两块,浑圆的泥形状,一看就是整个人坐水里了。
“娘,你怎么这幅样子,发生什么事儿了?”
‘你个蠢妇看不出我坐水里了,还不快来帮忙,是故意害我受凉吗’,李寡妇话到舌尖了定睛一瞧来的不是儿媳妇,脸色一变强笑着开口,“没事儿,走路不小心一脚踩空坐水里了。”
李净慈栓好牛车,来不及卸货先跑去看李寡妇的状况。绞了帕子曲膝矮下身子帮李寡妇清理裤腿上的泥沙。
身后满载而归的牛车让李寡妇一下子消气儿,林朝那副慢悠悠的样子也不觉得扎眼了,甚至看林朝觉得眉清目秀。
这要是在林家村林朝早就毫不客气哈哈大笑,现在不行了,谁让摔的人是婆婆呢。
“娘怎么这么不小心,可有摔到哪儿了,有没有觉得身体哪里不舒服?”林朝端起油灯凑近方便李净慈行事,发现李寡妇鞋边沾了几片亮晶晶的东西,仔细一瞧,是蛇鳞。
第14章
“想起来就晦气。我抱着脏衣服去河边洗,草丛里卧着净慈成亲捉的那条白蛇。我想给它抓回来为净慈补补身子,可这东西滑不溜儿手,一个猛子扎水里还连累我坐进河里。”想起来就丢人,李寡妇越说越气,还委屈上了,红了眼圈,“这次我可要被平安县的人笑话死了。”
鞋子上有蛇鳞,您怕是没踩稳让白蛇反身甩到河里了吧。李寡妇皮皱了些,依稀能瞧出年轻时的轮廓,是个小家碧玉的美人。完全看不出是个能徒手钉白蛇的狠人。
“娘,一起洗衣服的就那么些人,都是相熟的,笑笑就过去了,您别往心里去。”
“什么叫‘那么些人’。今天‘六分春色’的画舫□□,半个平安县的人都跑去看,我这张老脸丢到整个平安县里了。”李寡妇转而怨怼起看画舫□□的人,“不就是个女支子,有什么值得看的。真是世风日下,一个个都不要脸极了……”
话说到一半,偃旗息鼓,生怕触及到李净慈伤心处。
李寡妇挥手打发李净慈回房,取回帕子自己擦,“我这儿还差一点儿就弄完了。你和儿媳妇跑了一天,肯定累坏了,快回去歇着吧。儿媳妇,去厨房烧热水给净慈洗脸,再切几块姜泡脚盆里,对身体好。”
“好,我这就去。”林朝放下油灯去了厨房,给足李寡妇李净慈母子相处时间。
厨房木门‘吱呀’关上。
李净慈坚持拿帕子擦,李寡妇拗不过他,便由着他去。
“娘,我娶的娘子是林朝,入李家门的是林朝,就算到了地底见李家祖宗,儿媳妇只有一个,叫林朝。我要与林朝好好过日子。李净慈和银荷的事儿过去了。”李净慈擦完最后一块泥,帕子浸水,泥土争先恐后扩散开,“您做的所有事情都是为了李净慈,李净慈心中有数,只是一直在逃避。现在李净慈回头是岸了。我是您儿子,您不信我吗。李净慈和银荷,没有以后。”
“信,信,信。”
李寡妇连说三个‘信’,眼眶更红了,心中的酸涩苦楚总算倒出来了。
诓骗李净慈这事儿,在她心里一直是个梗,生怕李净慈什么时候爆发刺伤母子二人。银荷她见过,斯斯文文柔弱守礼,是个好姑娘,比林朝这个山野村妇更适合李净慈。可这是建立在她是清白人家的女儿这个前提上。
李家无论如何不能接受一个女支子当主母。
李寡妇捂着嘴,眼眶更红了。
李净慈收拾完回房时,林朝把洗澡水都烧出来了,屋中央浴桶冒着热气儿。林朝先一步洗完,取了干净帕子正在绞头发,全身冒着水气儿。
“说完了?”
“嗯。娘不会再提一句休你的话。”
李净慈宽衣解带沐浴,侧过身子吩咐道,“焚香。”
“哦。”
李净慈沐浴时喜欢焚香。林朝这种不怎么接触过香的也能轻易闻出,这香很名贵!气味清幽,离李净慈非常近才能闻出来,但经久不散。
水声哗啦,引人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