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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逼宫,我并非不知,但只要能叫他不好受,我甘愿为人手中刀枪。”
这倒出乎白且惠意料,她本能地为旅辩解:“你想岔了,这从来不关他事。”
婴齐深深看她一眼,没有接话。
白且惠知难以扭转他的想法,她有些厌烦,但看到婴齐的伤,心又一软,她道:“无论你信不信,我的所有选择,都只取决于我自己。我今天来,是想问你:你是要继续站在斗椒一边,还是愿意改助你王兄?”
婴齐也不是傻子。他纵然讨厌旅,也能察觉朝中各方势力间的微妙变化。不知从何时起,斗椒一派,已经没有优势了。侧能离开郢都,跑大林城来接替自己的上将军之位,就是又一证明。他本来已没多少胜算,白且惠这话,实是给了他一次败部复活的机会。
婴齐还是很讨厌旅,但他告诉自己:“他的心上人一心为我打算,这还不够叫他恶心的吗?”
婴齐决定放下他对旅的报复计划。他冲白且惠一笑,道:“只要是你的意愿,我总是服从的。”
白且惠暗暗皱了皱眉,她确认道:“所以你决定改助大王了?”
婴齐无比温柔地握住她一手,道:“正是。”
幸好这时皇皇端了热水进来,白且惠趁机抽手,告辞离开。
次日,白且惠转告侧:婴齐要求留在军中。他可以不担任任何职务,等伤好转后,听凭侧驱策。侧虽说同意了,但看向白且惠的目光有些怪怪的。
白且惠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她自己不在意的事,也懒得解释。婴齐出手帮过她一次,她投桃报李,谁也不欠谁。她心安理得就好。
第三回之风疹
旅听报楚军大胜后,立即派侧去换回婴齐。
斗椒当然不答应,但蒍贾私下问他:“你替婴齐竖名,为的是什么?”斗椒道:“那还用问?”他一指指天,“竖子不堪大任,婴齐可取而代之。”
蒍贾道:“婴齐已获战名,此时回来,你不是正好行事?他若不回来,请问你以谁人名义逼宫?”
斗椒恍然大悟,遂改变主意,对旅这一命令不再过问。
旅这边,有他的打算。侧前脚走,熊负羁已暗带一队人马埋伏在郢都郊外,只等婴齐回来,将其斩于城门外。
但出乎旅的意料,婴齐没回来。
侧派人来报说,婴齐保护白且惠受了伤,暂时不便移动。他本人愿意在伤愈后继续留在军中,听侧指挥,与敌作战。
来人是侧的亲信,也是知道“城外伏击”计划的人之一。
旅先打听明白白且惠无事,继而好奇道:“婴齐自己提出留在军中的?他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来人道:“不知是不是他本人的意思,反正卜尹大人是这么告诉上将军的。”
旅一下子沉默了。那人忽然想起往昔关于楚王、公子婴齐和卜尹三人间的一些流言蜚语,他暗悔自己冒失,惊出一身冷汗。幸好旅似无意追究下去,他道:“婴齐救护卜尹有功,他既有意继续为国作战,便随他吧。”
等人走了后,旅默默坐了会儿,然后吩咐人去把蒍贾和屈荡找来。
二人趁夜色而来,在苹台地下室与旅见面。
旅把婴齐投诚一事说了,又道:“婴齐留军之事,斗椒很快便会知道。寡人这阵压得他紧了些,加上这事,他怕会狗急跳墙。但他做事比斗般谨慎,婴齐坏了他计划,他再要与寡人斗,要么另扶立王室子弟,要么自己站出来,二者皆非朝夕间可以决定,所以寡人推测,他大怒之下,最可能先做的,是故技重施,让铁甲军替换燕羽营守住不周宫,监视寡人一举一动,不准寡人随意行动。”
他起身,朝蒍、屈二人招招手,带他们到一密室入口,笑道:“当年先王病中被困,我们束手无策。寡人继位后,暗中叫人挖了一条地道通不周宫。”
蒍贾不明他用意,揣摩道:“大王英明,如此一来,臣等随时可在此处等待召见了。”
旅道:“是寡人随时可以通过密道,溜之大吉了。”
他随即说出一番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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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椒第二天便知道婴齐背他事旅了。他暴跳如雷,把已出嫁的女儿斗爰叫回来,狠狠骂了一顿,不准她再回婴齐那儿。
蒍贾到时,令尹府上下哭闹成一团。斗爰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此时要收她回来,除非她死。爰生母抱住女儿,瑟瑟发抖。斗椒命人将斗爰绑在床上,让她想清楚了,若真要回去,以后他们父女一刀两断。
蒍贾的到来,暂时止住了这团乱。斗椒打发走家人,和蒍贾面面相对,脑中还想着刚才的争执,一时无言。
蒍贾颇同情他。斗椒向来冷酷,唯独钟爱女儿斗爰,偏偏在她身上,屡屡受挫。
他咳嗽两声,唤回斗椒注意,问他打算怎么做。
斗椒吸了吸鼻子,道:“婴齐抬不起来,我得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在我没想好前,铁甲军会替代燕羽营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