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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惊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肯定地道:“我们被人下药了。”
“什么?”
旅心道:“且惠光顾着查毒,怎么都没想到,有人会给我下□□。只不知下药的人图得什么?”
他浑身燥热,琼玖又一个劲往他怀里钻。他鼻中闻到一股奇异的椒香,似和琼玖惯常用的香料不同,一时间也无力辨别。
琼玖已神智半失,旅一把将她抱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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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且惠做完每日晚课,正要上床休息,忽听外面脚步杂沓,还有人光着脚,一路跑到她门口,也不敲门,就冲了进来。
不久前才气势汹汹暗讽过她的琼玖,此时面色青白,披头散发,犹如疯妇。
白且惠心里一沉。琼玖的手像铁钩一样牢牢抓住她,她嘶声力竭:“你去救救他!快去,救救他!”吼完这句,她自己撑不住,倒在地上。
从床上爬起的无牙等人看到琼玖身下不断流出血来,忍不住惊呼。
无牙请示道:“族长,我们……”
白且惠已经冲了出去。
第三回之一错再错
白且惠大概再过五十年,也忘不了自己推门见到旅时的恐惧与绝望。
旅双目紧闭,脸上血流纵横,半身浸泡在血液中。血还在不断地流出他的身体,顺着床橼,滴滴哒哒往下掉。他面色青白,可能已经死了。
许多人围在他身边,然而,除了焦急和惶恐地说话,他们没有半点办法。他们看到白且惠,像失群的马看到了头马,一个个伸长脖子,露出乞求的眼神。
大概是这些人的无能为力刺激了白且惠,她麻木的意识又活过来。
她迅速指挥众人去准备木桶布巾、热水针药。她针刺、火炙、敷药、灌汤、绑扎……旅的血依旧源源不断地流出,总是止了一阵,突然又汹涌冒出,也不知染红了多少桶水。
白且惠试了几个人的血,均与旅不合。她忽然想到茷,一试之下,倒正好合适。于是,茷成了旅的供血桶。旅失多少血,就由他补多少血。
白且惠命人专门在旅房中为茷设了一榻,用屏风隔开。茷在屏风后哼哼唧唧的,靠药吊着半条命。
到了第三天,旅才停止流血,只是他精力不济,依然睡多醒少。
白且惠三天三夜几乎没合过眼,她自己还不知道,觉得时间一晃而过,她依然精力充沛。但无牙她们催促她躺一躺,她在旅身旁地板上铺了张席子,头刚着枕,便睡了个天昏地暗。
等白且惠醒来,天已黑了。房中点了灯,无牙坐在旅身旁。屋外守卫走来走去,黑影投在墙上,怪模怪样地晃荡着。茷还在哼,声音又弱了许多。
白且惠起身看了旅一回,切了下他的脉,又问无牙几句话,知道没再出过血,心稍稍安定了些。
无牙道:“我问过琼玖了。那天晚上,她和太子不知被什么人下了□□,太子和她亲热到一半时,突然大声呼痛,接着就流血不止。我给她止血时,发现她下面沾了很多银色发光粉末。我拿来涂在雌猫交合处,雌猫无事,但之后和它们□□的公猫无不当场身亡,死因或为器官衰竭,或为呼吸不通,各个不一;雌猫虽也有些出血,但洗净刮清后,暂时看不出有什么事。”
她将盛在盒子里的一些银粉拿给白且惠看,她不知这是什么毒。白且惠也不认识,她道:“这些毒,怎么会到琼玖身上的?”
无牙道:“她说感到身子热,要客栈的人打桶水给她洗澡。估计是那时沾上身的。”
“谁打的水?”
“客栈的人说是老板于田亲自打的。”
“老板人呢?”
“没影了。我昨天叫萋萋去查,还没消息。”
白且惠想了想,道:“继续追查那个老板。既是他下的药,他手上多半有解药。”无牙应了声,要亲自去查,白且惠摇头,“不,以防万一,我要你另外去请个人。”
灵山族从上古绵延至今,既出过像范鹤西这般研究蛊毒邪术的高手,也出过不少济世名医。白且惠昨天脑子里便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人。这人叫彭从云,也曾是灵山长老,只因本人一意沉浸于医道,不愿为其它巫术费神,所以多年前请求白虺,让他脱离灵山族。白虺同意了。
白且惠听白虺在闲谈中几次提到过这个人,言下对他的医术和志向很是推崇。宫楠也评断此人为“天下第一医”,说他能够起死人肉白骨,简直就没有救不活的人。
白且惠对无牙说起这人,无牙竟也听说过他。白且惠莫名欣慰,好像如此一来,旅又多了分得救的希望。她道:“彭先生应该就住在巫城,离此不远。我待会儿找庐公画张地图,你休息一下,就拿着我的玄铁符过去找他,务必尽快把人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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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玖经过无牙治疗,又躺了一天,便活动自如。她记挂旅,一天要去看他十几次,次次都被戢黎的人挡回来。瞧他们神情,琼玖知道旅还没脱离险境,也不敢拿出款来,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