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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里和面目可憎。
商成一甩袖子,命令元禄:“拖她下去!”
月佼叫道:“你忘了先王的鬼魂了吗?若不是有人施法,你怎会中邪?夭绍就是巫女啊!”
她转向胡荑寻求帮助,胡荑微微转开了头,一言不发。
她又转向元禄,元禄却整整衣襟,向商成跪下:“大王,小的知情不报,罪该万死!”
月佼目露恐惧之色,恨不得拿手捂住元禄的嘴,他却已经滔滔不绝,述说月佼怎样贿赂他,要他对她故意安排的“鬼魂”视而不见,让商成以为自己中邪见鬼:
“……小的贪钱,被月佼夫人抓到了错处,威胁要么接受她的钱,替她办事;要么受刖足之刑,然后发配做苦役。可是大王,这欺君罔上、玩弄主人的事情,小的纵死也不敢犯的。只是小的脑子不好使,不明月佼夫人用意,所以先将这事向公子旅透了底。”
众人一齐看向旅。
旅道:“公公确实对儿臣说了。但儿臣想,这等把戏,父王如何不知?所以隐忍不发,不过为查知齐姜和胡荑的真实目的罢了。所以儿臣劝公公:暂且陪父王演这出戏。”
元禄叹道:“月佼夫人,你未免心太急了些,再怎么想让公子婴齐当上太子,也不该拿先王来戏耍大王呀。”
月佼瘫坐在地上,瑟瑟发抖。她已经不敢去看商成,也无颜面对婴齐。她自以为精心布局,到头来全成了他人击垮她的陷阱。作茧自缚、一败涂地!
商成气得面色铁灰,他道:“好,好,你们都好得很!”他忽然抄起手边一只青铜酱料盒,朝旅扔去。旅不敢动,侧却跳出来,替他挡开青铜盒,他懊恼道:“父王,错了,你要扔的人在那边呢!”
商成阴恻恻一笑,道:“你说得不错。”他转头命令捋宝,“去,把月佼和那个齐国小贱人关在一起,择日发落!”
捋宝领命,把月佼拽起来,刚走没几步,却觉身旁虎虎生风,刚才去给式夷验骨的几位灵山长老回来了。
雷敖龙走在最前面,他额头青筋爆出,直接走到胡荑身旁,道:“是白蚕蛊毒不错。”
胡荑一脸挫败,没接他话。
雷敖龙却没发现异常,他恨恨盯着夭绍道:“你是范鹤西什么人?从年龄上看,莫不是他女儿?啊,对了,那小贱人尸体从没找到过!”他说着回头恨恨瞪了白虺一眼,又道,“你样子怎么变了?易了容吗?”
胡荑尴尬地道:“舅舅,你别说啦!”
“为什么不能说?你怕姓白的,我可不怕。我这就揭穿她真面目,给你看看!”
他上前一步,伸手向夭绍脸上抓去,夭绍惊慌后退。旅离远了回去不及,抓住身上佩剑向他扔去。侧挥双拳打他太阴穴。
雷敖龙一手打掉佩剑,一脚踢开侧,却被胡荑拦腰抱住。
商成怒极反笑,道:“好啊,再闹!再闹!”
胡荑急道:“你发什么疯!”
雷敖龙冷笑:“我妹妹、妹夫当初被范鹤西害死,现在我要他女儿偿命,这算发疯吗?有人因私废公,包庇她多年,我今日就要替胡大哥夫妇讨还公道!”
这时,燕羽营士兵已经从四面八方围上来。雷敖龙冷冷一笑,推开胡荑,双手结了几个手印,士兵们的眼睛好像被火烧到,同时“啊”了一声,向后退开数步。他们摸摸眼睛,却又无事。
雷敖龙愈发激起了性子,想一不做二不休,此时不杀范菁,楚王不说,白虺肯定就不会再容他出手。他动作更快于思索,念头未转完,几颗火榴弹便随着咒语一齐奔向夭绍。
第二回之结坛唤雨
雷敖龙动作很快,但有个人比他更快。他的火榴弹发出去后,眼前一花,白虺挡在了他和夭绍中间。白虺用袖子挡住了他的火弹,两片袖子正一点点被火焰侵蚀。
雷敖龙“切”了一声。他的火气发了,心里也开始觉得自己公然攻击王的夫人,太过莽撞。白虺给了他一个台阶,他顺势而下,道:“就知你还对她念念不忘,这笔账,以后再跟你算。”
他转身要走,却听到白且惠惊呼,宫楠也大叫道:“你做什么?快把火灭了!”
雷敖龙转头,只见白虺没有灭火,而是任由袖子上的火焰迅速长成两条长龙,吞吐火舌,笼住他全身。雷敖龙惊呆了。
白虺道:“老雷,我们不要牵累无辜。你和大伙心里有什么不满,我白虺今日以命谢罪!”
他似受不了火烧炙痛,挥舞双袖,将朵朵火花溅得到处都是,霓园草坪瞬间火头乱窜。
白且惠要冲上去,被宫楠拉住。白虺隔着火焰深深看了女儿一眼,他大声道:“且惠,不要忘了你的命是谁给的!”说完这一句,他拼尽最后的力气,扑向月佼。
捋宝本来抓着月佼,见一团火球过来,吓得尖叫,甩手跑开,任凭白虺抱住月佼。火势迅猛,顷刻间两人便化作两具焦骨。
群臣这时被火焰逼得四处逃窜,元禄跑去护住商成,他道:“大王,咱们先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