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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
元禄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商成,又说了一遍:“大王,风林宫那位夫人来了。”
商成一挥手:“寡人没空见她!”
胡荑道:“大王,关于此人身份,我正好有些话,也要问问这位夫人。”
商成一手指着她鼻子:“你可仔细。你说的事情,非同小可,无论真假,总有人要掉脑袋。”
胡荑跪下,向他磕了三个头,郑重地道:“这事牵涉到我的父母、门派和君王,若结果证明我冤屈了好人,不必大王命人动手,我先便饶不过自己。”
商成不快地盯着她,心中怀疑的毒龙却已紧紧攀住了他,他对元禄道:“叫月佼进来!”
第二回之不公平
白且惠大略想了几套祛除夜魅的方法,这才准备药箱,出发前往不周宫。
但她到了宫门前,就被一人拦住。她认得那人是月佼的侍女素结,以前服侍过淑萃的。
白且惠道:“我奉卜尹之命,来给大王诊脉。”
素结道:“胡姑娘已经来过,都诊治好了。现在大王正由我家夫人陪着安歇,说了谁也不准进去打扰。你请回吧。”
白且惠惊讶:“大王真的大好了?”
素结不耐烦:“是啊,你请回吧。”
白且惠无奈,只得回去。
她这一场,不战而败,心里却疑惑:楚王的病若那么容易治,白虺又为什么要以此为题?
她刚回来,又被白虺叫去。
白虺问她:“病看好了?”
白且惠道:“胡师姐先我一步,已治好了楚王,我没见到大王人。”
她低头,准备承受白虺的责备,却只见他递过来一只朴素的青铜盒子。
白且惠好奇,伸手要接,先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白虺道:“第三题考占卜。训练卜术的《阴符心经》要求循序渐进,急也急不来。但这盒子里的《真澄诀》是我师父独创,有助于短期内增强内观力,从而提高观象占卜能力。你拿去仔细揣摩,能学会多少是多少。”
白且惠犹豫了下,轻声道:“爹爹,这不公平。”上次祭祀前,白虺就给了她古巫舞图册。当时她只顾高兴,也未多想。后来她回忆美荇看到图册时的表情,才恍然这大概就是考官给考生预先放了水。她心中过意不去,又不敢与白虺说,但眼见白虺要再次“关照”她,她可不能继续保持沉默。
哪知白虺听了她的话,毫不当回事,他冷冷一笑,道:“长老将来均有资格当族长。但我灵山族长若为女子,则必得是在室之女。心至静,方能体察细微兆象,正确卜测吉凶。胡荑自己不争气,利欲熏心,失了女儿身,我不当面揭穿她,已是顾及她面子。可灵山族长老之位,又怎能落到这种人手中?”
白且惠听得心里砰砰乱跳,她不敢再多言,收了《真澄诀》。
第二回之霓园夜樱宴
白虺静坐的时候,一旁兽面纹甗忽然发出啸叫。他手腕上的珠串好好的,绳子断了,珠子洒落一地。小童进来,也不知是先去看食物煮熟没,还是先去捡珠子。
稻米还没熟。珠子捡起后,重新串好了,摆在他身前几上。
宫楠过来看他,进门便取笑道:“我一路进来,就到你这里,大早上的便仙乐飘飘。你倒比楚王还会享受。”
白虺笑了笑,问其他几位长老呢。宫楠道:“他们昨夜都被小荑请去吃饭了,闹到三更半夜,这会儿还没起来吧。我一把老骨头,过午不食,没去赴宴,所以还能起早来看看你。”
白虺道:“容家三老也去了?”
“何至于?他们没去。老雷生闷气,也没去。”
“他生什么闷气?”
“他以为你查到了范鹤西余党,却隐瞒不报。他这次肯来郢都,不就是要自己查个明白吗?结果也一无所获。”
宫楠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外面琴音时而激越,时而疏阔,点点滴滴,织构成一片闪光的风,还引来了几声鸟雀和鸣。
宫楠侧耳倾听了片刻,道:“婴齐有心。这首《有凤来仪》,改编得情致缠绵又不失风骨。他也要学萧仙人,带走他的弄玉公主吗?”
白虺无奈地道:“我对他说了,且惠要准备考试,让他别过多打扰。他倒好,自己搬来琴几,坐在大门口,说他弹给云听、风听、柳听、花听,人听不听,不干他事。这是在王宫,我又不好对他怎样,随他去吧。”
宫楠道:“今晚楚王开夜樱宴,你的主意定了,对吧?”
白虺点点头。
宫楠叹道:“我还是担心且惠。她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恐怕担不起你对她的希望。”
白虺摇头,已经懒得再解释:“你们都太小看她了。”
宫楠不为所动,依旧相信他自己的所见所闻,他道:“或许,你当局者迷,一厢情愿地把她当作你理想中的继承人——她知道小菁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