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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俯到师妹耳边,道:“别答应侧或其他人,要玩,就和婴齐一起,还能扳回一局。”说完她便走了,懒得理会这些无聊的男男女女。
白且惠不知道胡荑什么意思,只觉一下子失去了兴致,身体沉甸甸的,看什么都不大舒服。
侧抓抓头,鼓足勇气对她道:“白姐姐,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白且惠道:“我去找你哥哥,听到这边热闹,忍不住过来看看。”她的声音好像从一百里外传来,叫她自己觉得陌生。
侧似乎也听出不对劲来,红了张黑脸,道:“我哥今天忙着陪成琼玖,怕没时间见你。你人都来了,要不要和我一起玩水车,抢些竹篮子,晚上烧烤了吃?”
白且惠听他也这么说,知道大概不假了。她又看了眼水车,发现车上座位狭窄,只容一人坐的地方,硬是前后挤了两人。她脸一红,心里已为旅找到了借口:“他大概不知道水车是这样设计,等亲眼看到,自然没脸再来邀我。”这么一想,她心里立即畅快了些。
侧一眨不眨地盯着她,见她变高兴了,以为有希望,却听她道:“我不习惯和人挨得这么近。你哥既没空,我改日再找他便是。”
她说完要走,河上却有一人唱道:“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这人声音清亮,别人坐水车,他却别出心裁,在一头河马的背上安了张宽阔的鞍椅。别人踩车轮,他执辔牵引着河马。
婴齐指挥河马上了岸,他殷切地望着白且惠,潇洒地伸出一手,道:“不知婴齐能否有幸,邀白姑娘共坐河马,在白露凌江上一游呢?”
大伙儿全被婴齐吸引,朝这边看过来。不少人起哄,替婴齐助威,要白且惠答应。
白且惠素来知道婴齐有点古怪和自命不凡,样样追求与众不同。她对这人,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平时旅打趣他,她也随之应和几声。只是今日……白且惠抿嘴一笑,道:“也好。”
她没接婴齐的手,足底在岸边轻轻一蹬,身子已到河马背鞍椅上,如叶飞落,飘然无声。
婴齐吃了一惊,随即欢欢喜喜在她旁边坐下,驾河马重回河中。
他倒是想远离众人,和美人两个人畅游江上,谈天论地,互探真心,无奈白且惠一门心思扑在那些竹篮子上,享受着和众人争抢的欢乐,他也只得作陪了。
两人共坐一河马的事,很快便如连串炮竹,炸响一片。
旅和琼玖玩了大半天,正要返回岸边,他们也听人说了这事。琼玖坐在旅身后,看不清他表情,但她拍了拍他肩膀,道:“咱们去看看吧。”
旅笑道:“女人就爱八卦。行,依你。”
他们看到白且惠和婴齐时,他们正被十几辆水车围在中间。婴齐的河马出了点岔子,在追逐一只竹篮子时,没忍住食物诱惑,连篮子一口吞下,之后,便有些不服管束。
婴齐被这畜生冷不防一颠,手中缰绳甩落到河中,更没了方向。他心里惊慌,提醒白且惠道:“小心它潜水!”
白且惠见人多,不愿用《驱兽令》吓人。她想了想,对婴齐道:“你身上鞭子借我一用!”婴齐不明所以,白且惠已自己抽出他随身带长鞭,手腕一甩,鞭梢转圈,套住了河马的脖子。
河马正要往水下潜,被她拉住脖子,双方角力了一会,河马败下阵来。白且惠坐在鞍椅上,以鞭作绳,继续指挥河马。
傍晚的风大了些,吹的她衣袂飘飞,长发轻扬,看得围观众人眼都直了。婴齐更是得意,取出身旁酒壶,倒出半杯酒,送到白且惠嘴边。白且惠心情正好,也不客气,转头就着他手,饮了一口。
两人的河马很快去远,白且惠没看到旅。
旅放松了抓佩剑的手,缓缓坐下。琼玖阴阳怪气地道:“我说她喜欢婴齐吧。这婴齐书呆子一个,想不到还挺有本事,这小巫女平时眼高于顶,对谁都不搭理,倒被他拿下了,呵呵。”
第二回之陶陶
旅捡到不少上等竹篮,装的是鲂鲤鲢鳟等各色鱼肉,也有禽鸟和牛羊猪兔肉。他命人送了部分到夭绍那里,余下的在纶音亭上摆开来,邀请众人一起烧烤了吃。
第一条鱼还没有烤熟,白且惠就出现了。她和婴齐一块从白露凌江上回来,两人交头接耳,似已很熟了。
白且惠一眼看到旅,本能地便要过来。旅周围已坐满人,她一犹豫,婴齐已道:“我们找个人少点的地方吧。”
白且惠看看旅,又看看紧挨着他坐的另一人,她微微一笑,和婴齐走去另一处坐了。
侧坐在旅另一边。他本来打算起来给白且惠让座,见她走开,而旅毫无反应,实在忍不住,气呼呼地大声喝问婴齐:“喂,你刚刚和白姐姐说什么?”
婴齐笑看旅一眼,道:“我提醒她小心,别惹到母老虎,被咬上一口。”
侧不明白,怒道:“什么母老虎?这里哪有老虎?”众人大笑,他更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