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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这才疑惑地看向云池,“皇叔,看你同阿尔丹公主甚为熟捻,可是有何交情?”
云池唇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几面之缘罢了。”
云川恍然大悟地点点头。
戎族每五年来大梁朝觐一次,也许从前这阿尔丹公主也曾来过,也因此同皇叔见过几面。
云川只当是她从前贪玩,从未曾注意过而已。
“川儿。”云池收回目光,看向她淡声问道:“这迎接之事本该由长公主同宰辅来操持方不失礼数,他二人却到了如今还没半点消息。她常给你写信,可曾说了何时才能抵京?”
云川一愣,犹豫地咬着下唇。
五皇叔得父皇信任,从小又对她们姐妹二人极好,都是一家人,这事同他说应也无妨。
云池眸色浅淡地朝她看过来。
云川刚要如实回答,话到了嘴边却拐了个弯,含混不清道:“她没有说,不过也应该快了。”她顿了顿,又道:“皇叔同皇姐一同去的南郡,这事皇叔该是清楚的,怎么问我呢?”
她眉眼弯弯,“皇叔这可是难为我了。”
“是啊。”云池看着她天真纯稚的笑脸,片刻后笑了一声,“是我糊涂了,果真是年纪大了。”
“皇叔还未娶妻,怎能算作年纪大呢!”云川嘻嘻笑着,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道:“这是——风华正茂。”
云池看了她许久未曾说话,目光深深,直到前方戎族护卫的人马已渐渐远去,进了城池,他才低笑一声,“走吧。”
云川应了声,乖巧地跟在他身后。
马蹄声踢踏着踏在地面之上,嗒嗒作响,脖上挂着的铃铛轻轻摇晃着。
她低垂着头,脸上的笑意却愈来愈淡。
——
行宫位于皇城东侧,恢弘气派,威严尊贵。阿尔丹住进此处后,所有守卫随侍便都换上了跟随而来的戎族之人。
暮色将倾,丝竹声声,行宫门外却点着几盏大红的灯笼,似是在等什么人。
片刻后,一人一马从远处长街上行来。
守卫的戎族士兵似是识得这人,恭敬地上前牵过缰绳,将人引至府中。
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摇晃,隐约的光照在来人的脸上。
眉目如画,温润如玉。
腰间一枚墨色玉佩因着步幅过快而晃动着。
府中下人均是恭敬地低头行礼。
他极迫切地大步上前,一把打开正屋紧闭的房门。
夏夜晚风掠进,掀起遮挡于眼前的白色轻纱。
美人榻上,阿尔丹早已换上了一袭湖绿色曳地长裙,香肩半露,侍女在一旁剥好了葡萄,递至她的唇边。
红唇微张,果肉莹润。
闻得响动,她略一抬眸看向来人,唇边勾起一抹笑,挥了挥手示意侍女下去。
侍女轻手轻脚地退了下去,将房门阖上。
葡萄多汁,淡紫色的汁水顺着唇边流下些许。
“五王爷。”她一双美目勾人,“你怎的如此心急,便不怕人瞧见了去?”
云池盯着她,眸色深深,惊涛骇浪一瞬又复归于平静。
他低低笑了一声,向前走来,手指微动,腰带落下,衣衫散开落至地面,身上只剩了一件单衣,露出白皙健硕的胸膛。
阿尔丹轻啧一声,指尖轻点着他的肌肤,“大梁的男人都是如此苍白孱弱,不抵我戎部男儿强壮……”
她的话尚未来的得及说完,便蓦地被云池覆在了身下,轻纱摇落,未说出口的话到嘴边凝结成低吟喘息,轻轻重重,乱了一室月色。
情到深处,不能自抑。足足两个时辰,翻云覆雨不得止歇,从夕阳漫天直到月上三杆方才算完。
云池轻轻吻着她的唇角,舔舐着残留的葡萄汁液,埋在她颈侧,哑声道:“可想我了?”
白皙的藕臂缠在他的颈项之上,阿尔丹偏转过头,双颊粉红,眸色却是冰冷的。
大掌轻轻抚上她的腹部,云池眼中柔情满溢,有几分惋惜,“我等了你这么多年,何时才愿嫁给我,给我生个孩子?”
“不是说好了。”阿尔丹喘息了一声,额间渗出薄汗,“待你登上皇位,我就嫁。”
云池苦涩地低笑一声,垂下眸半晌未曾说话,“云城那事是你动的手。”
“嗯。”阿尔丹嘲讽地看了他一眼,“怎么,不忍心了,这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
“皇兄把云城和容清遇难的消息压下去了。”他轻声叹道,用手擦拭着她额上的汗,“你若想借此事扰乱朝局,便尽快将这消息放出来,我身份不便,这事却是没办法帮你了。”
阿尔丹微微一愣,皱眉看向身上的人。
月色溶溶倾泻而下,云池轻吻在她的眼皮之上,珍之重之。
阿尔丹猛地一颤,用力将他推开,看向一边,眸中情潮尽褪,冷声道:“我的那个心腹呢?去把他给我叫来。”
“胡闹什么?”他蹙眉道:“已亥时三刻了,我此时去长公主府把他带来?”
“什么长公主府?”她不悦道:“不是在你府上?”
“他此时是云城的侍夫,在她府上。”云池眉心渐深,“怎么,这事你不知道?”
“侍夫?”阿尔丹脸色顿沉,眸色如寒冰凌厉。
——
月明星稀,碧空如洗,云川盘腿坐于乾宁殿的屋顶之上,旁边放着一柄酒壶。
她望着澄澈夜空,沉沉地叹了口气。
今日为何话到了嘴边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