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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所以才格外在意了一点她的动静了吧。
这天以后,除了孟安,林楚几人时不时搞出来的幺蛾子也渐渐少了,原因无他,因为孟安其实一开始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之后,并没有打算过要和顾瑜坦白的,一是她觉得他们这个年纪重心不应该只顾想着情情爱爱,二是她的喜欢也只有那么一点心动罢了,并没有要非得和他在一起不可,只不过那天意外让林楚他们知道了,这群家伙非要帮她牵红线而已,如今发现好几天都没有效果,一个个也失了兴致,咂舌道顾瑜简直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听她这么一说,起起哄也就散了。
林楚他们倒是主动在孟安面前打了包票,在她不想说之前,不会有任何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包括其中一个当事人顾瑜。
孟安:“……”瞅他们这几个不着调的德行,她是该信呢还是不该信呢?
一个大周——半个月就这么鸡飞狗跳地过去了,周末顾瑜又是和孟安一起又回的小区,两人在楼下分别,两天时间,两人一起聊聊天,孟安有空给他讲讲课,除了顾瑜在窗边偶尔瞥见她脸色不太对以外,也算相安无事。
有一次跟她发消息,顾瑜突发奇想,特意靠在窗边等她看到消息后看过来,然后笑着朝她抛个飞吻。
孟安被他一下闹得满脸通红,原本有些沉郁的神色却也随之慢慢化开,这是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
第二个大周过来,老梁把孟安叫过去走了一趟,听说又是她那个继父,再次起了让她转学的心思。
前面说过,孟安如果没有他的插足,这个学期在这里呆上一个星期就要出事,加上之前经常转学,所以对这个学校也没太大印象,当然,这一世的孟安不一样了,但之前的经历,和顾瑜隐隐约约的记忆相对,还是基本一致的。
在来到这所学校之前,孟安辗转去过好几个城市,办过很多次转学,每次都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自从蒋凤嫁给华树之后,她这样的日子已经过得习以为常。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华树好赌。
不,不仅是好赌,实际上吃喝嫖赌他都好,不过赌这一方面格外好一些而已,而且他喜欢赌之前喝酒,用他的话来说叫做助兴,但是其实不然,他酒品并不好,如果说喝醉以前只是打女人,喝醉以后就是孩子都打,而且一点力度也不会控制,人一旦喝得飘了,干什么都飘,他一去赌,往往高振千金,把白天赚的那点钱全都打了水漂,还输得一塌糊涂,欠了一屁股债回家,不爽了就找老婆孩子发泄。
他那帮把他吹上天的狐朋狗友,目的就是坑他这个冤大头的钱,偏偏他觉得自己豪横有钱任意挥霍,对赌又有瘾,蒋凤曾经小心翼翼地劝他不要再赌了,毕竟现在国家扫黄打非,严整肃清,对这种灰色地带的事情抓的严。
但他听到这话时当场就把蒋凤一脚踹下了沙发,拽着她的头发就开始打骂起来,说她眼界小不懂男人之间的事情就知道指手画脚,吓得蒋凤以后再也不敢提这件事了。
这也就导致,华树不停地赌,不停地逃债、再在一个新地方不停地赌,继续逃债……如此恶性循环,没有尽头,如果不是蒋凤还坚守着不管别的怎样一定要送女儿上学这一条底线,恐怕华树的手早就伸到孟安的学费上了,知道女儿上学是蒋凤不可触碰的最大原则,华树也没想过真的和她撕破脸皮要离婚,毕竟以后再找一个任打任骂的老婆不容易。
所以孟安也只能随着他讨债而不停地转学。
每到一个地方,刚刚适应了新环境,又要离开,谁心里都不好受,久而久之,孟安变成了一种沉默寡言的性子——她固执地认为,只要她竖起周身的锋芒,没有人会主动靠近浑身是刺的刺猬,不要和同学相处、没有感情,离开的时候自然也不会伤心。
按照原本的轨迹,孟安入狱后,华树大喜过望,觉得这个便宜女儿的学费终于可以让他拿来挥霍了,于是大赌特赌,最后终于把裤子都输没了,又过了没几个月,被讨债的人打死在了一条巷子里,听说死的时候凄惨无比,鼻青脸肿,看不出来是个人形。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孟安已经在狱中,给她带来这个消息的不是别人,正是她的亲生母亲蒋凤,这个为了自己和女儿嫁给了一个人渣,最后奔波了半辈子什么也没有得到的女人入狱探望她时,出奇的竟然没有再在她面前掉一滴眼泪,除了面色疲惫眼底青黑,看不出分毫的伤心,只有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死气沉沉。
那一世的孟安好像问她,您这大半辈子,都做了些什么呢?
辛苦劳累这么久,她又得到了些什么呢?
蒋凤没有回答,或者回答了,但他不记得了,只是依稀想起女人透过牢门的那一扇小铁窗,伸手触碰在她脸上的触感冰凉,冷透人心。
后来,后来就没见她再来过了。
孟安出狱后,又去了一趟阳光小区,发现家里的锁还没换,但开门进去,家具都已经陈放很久了,蒋凤已经不在了,只是所有的钱都还存放在账户里,放在她房中的保险柜里。
听人说,她早在女儿入狱丈夫横死后,就回了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