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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现在弄得好像他求着杜星和自己交往一样。
心里虽然是这么吐槽,但丁鸥绝不能把真实想法流露出来,否则杜星就是一脚把他踹下江也没什么奇怪的。因此,丁鸥强行按下怒气,轻轻捏了捏杜星的脸颊肉,温声道:“怎么没有好过?那天不是都挺开心的吗?”他这个捏脸的动作是从历任女朋友的身上实践出来的,只要她们一生气,他就会做这个动作。因为丁鸥平时比较强势,所以偶尔放软态度的样子瞬间就会让还在闹脾气的女友消火。
杜星却动作极快地打开了他的手,表情堪称惊恐地说道:“你别把对女人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
丁鸥本想哄哄杜星,结果对方不领情就罢了,还拍他的手。这就让他有点下不来台了。
他咂了下嘴,烦恼地点了支烟,把烟雾尽数喷在杜星脸上道:“那你想让我做什么?”他的声音已然有些沙哑,说话的时候好比铅笔划过书页,擦得人心痒痒。
杜星不悦地挥开面前的烟雾道:“这还要问我吗?丁鸥,我没你那么开放,我不想和你谈恋爱的时候还要处理什么阿椿,小晚的。我们又不是要去西天取经,非得集齐四个人。”
丁鸥先是一愣,随即喷笑出声,烟灰都抖到了手指上。他捻灭香烟,难掩笑意地调侃道:“我是唐僧,你就是小白龙,我只骑你一个人。”说到最后时,他的嘴几乎贴到了杜星的耳边,每一个轻佻的字眼都往人耳朵眼儿里钻。
赤裸裸的性暗示啊……杜星脸红耳热,语气也柔和下来,不再和丁鸥抬杠。他凝视着丁鸥,真情实感地感叹道:“你真是老色批了。”
丁鸥忽而想到梦中的“杜星”直白地指出他根本是借着药性强行做爱。那个“杜星”说得也没错。他是排斥和男人做爱,直到现在这个想法也没有变。但杜星是个例外。他起初不太明白这背后的原因。不过他认识杜星三年多都没有想清楚,直到现在才开窍也是情有可原。
其实与其说丁鸥不理解自己对杜星的感情,倒不如说他一直拒绝承认。他向来是众人视线的焦点,习惯被人追捧。但丁鸥也知道这其中的大多数人都只是看上了他的脸或床上技术,深谙他品性的人大多都不愿与他长久发展。
最开始杜星闯入丁鸥的世界时,丁鸥以为他也不过是那些人中的一员。但他在自己的身边待的时间越来越久,就算完全被当作工具人,对自己的热情还是没有冷却。
丁鸥开始害怕了,因为他也逐渐习惯了杜星的陪伴,习惯了肆无忌惮地在杜星的面前展现恶劣的本性。如果杜星真的放弃了,丁鸥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轻飘飘地掀过这一页。
被前女友下药的那天,丁鸥的确是趁着药性上了杜星。丁鸥本以为这次做爱是给杜星一点小恩小惠,让他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而且他从来没有和男人做过,说不定从此他就彻底打消了奇怪的念头,再也不会对杜星产生怪异的想法了。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结果是他食髓知味,却又主动推开了杜星,反把自己折磨得够呛。
丁鸥以为杜星是围着自己转的卫星,直到现在才看清形势。杜星的身边有陪伴多年的好友,有对他一心一意的人,没有丁鸥,他也能幸福快乐。倒是丁鸥,看似鲜花簇拥,实则只有杜星一个。如果不放下无谓的自傲,他们只会渐行渐远。
杜星见他沉默许久,问道:“你怎么不说话?你不会那么小心眼,被我说一句色批就生气了吧?”
丁鸥勾起杜星的小指,低着头有些赧然地小声道:“你可不要——”说了几个字,他又觉得羞耻,转而抓住杜星的手腕朝车库走。
杜星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叫道:“你干嘛啊!”
丁鸥转过头,自己都觉得今晚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只好咬牙切齿地说:“回家干你。”
*
一到家,还没出了玄关,丁鸥就急切地把杜星按在门板上接吻。他倒不是真的精虫上脑到了这个地步,只是他不做点什么,就总觉得在气势上矮杜星一截。
丁鸥吻得急躁,一时不察咬到了杜星。杜星连忙推开他,舔了下嘴唇,舌尖果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现在还没到时间呢,你急个什么劲。”
丁鸥看了眼手表,烦躁地撸了把头发道:“跟我还拿乔,这不就剩一分钟到零点了么?”
杜星凑过去看他的表盘,噗嗤一笑道:“可是你自己提出来要凑整的,别说一分钟了,少一秒钟都不算。”
秒针不疾不徐地转动着。走到最后几格时,丁鸥甚至都觉得自己像是在等火箭发射一样,心脏咚咚咚地跳着,手指都有些发麻。
“好——”
指针终于指向了12,丁鸥话还没说完,就被堵住了嘴。杜星拽着他的衣领吻他,明明都不是新手了,此时却生涩得像高中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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