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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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紧心头那个暗暗喜欢或是已经在一起的人,在无声中流露着各自的情绪。
    开除…
    他口袋里还藏着两颗糖,但好像没办法掏出来哄他的小朋友开心了。
    阴云笼着整个城市,也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人的眉骨。十二班的人私下交流才发现,祁松言并不是唯一一个被黎帅找谈话的人。原本就有恋情的几个女生相继被约谈,秦笛最近因为辩论赛又引起一波瞩目,也被黎帅找去旁敲侧击,被他态度谦逊却三缄其口地混过去了。
    他忙比赛和期中考,祁松言的刻意疏远只稍稍引起了他一点急躁,总是被其他事情岔过去,最后也都算了。周五四强赛,他们和十三班同时对抗理科班。虽然尽了全力准备,赛场上十二班的发言多次引发同学们的共鸣,掌声如潮,最终还是铩羽而归。甚至在评委点评时还如他们所料,接受到了来自父母角度的质疑。余可非常不服气,几次想要回怼,被秦笛死死拉住胳膊,一句也没说出来。
    他们这边结束得早,就一起去第二报告厅看十三班比赛,场地坐满观众,他们进门挤在过道上,这时,双方总结陈词已经来到尾声。童晨星听见动静回头看到秦笛,秦笛用口型问怎么样,童晨星撇着嘴摇了摇头。
    果然,十三班发挥失常,也输掉了比赛。两个班级同时跌倒在决赛圈以外,爆冷出局。女孩子们憋了一肚子气,有几个在对手班级欢呼的时候还掉了眼泪。王初冉找到十三班班长,让她把人都领过来。几十个人全都挤在十二班教室,把两个班的班歌唱了两遍,又大声喊了运动会时的口号。
    王初冉从进教室就开始鼻子发酸,口号后半句都淹在哽咽里,搂着刘小桐哭得失声,连余可眼圈都红了,脸对着墙,一句话也不说,戴萱从背后抱她,小声地哄。李铭轩也想哭,但是秦笛灌了半瓶水,到处去安慰哭了的女生,他只能双手捂脸把哽咽都咬碎,手指虚虚地搭上王初冉剧烈耸动的肩:“冉妹儿别哭了,不是你的错,我发挥得也不好。”结果王初冉哭得更大声,祁松言拉他坐下,朝他摇摇头。
    秦笛转了几圈,把攒了半年多的俏皮话一次性说完了,肉眼可见疲惫下去。整整一节课折腾完,女孩儿们情绪好了不少,十三班的陆陆续续上楼回了班级。秦笛跟王初冉要了点班费,给全班都买了棒棒糖吃,特地留了两个可乐味儿的给他自己和祁松言。
    祁松言把两个棒棒糖都推到他桌上:“都给你。”
    秦笛侧身坐着,眨眨眼,把手轻轻背在了身后。
    祁松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秦笛主动撒娇的时候并不算多,即便要撒,也都是不用言语,只忽闪着清澈的眼睛,最多加一点不易察觉的肢体,就比如现在。受了委屈,女孩要吃糖,安慰完人的秦笛也要吃糖,可他不想要自己剥糖纸。他不能像王初冉和余可那样在别人怀里哭,还不能让男朋友喂颗糖吗。
    可祁松言静静地看着他,过了许久,才把糖纸从上面撕开一个口,想递到他手里。他抿住嘴唇,把背后的手塞进大腿底下。他们僵持着,祁松言几乎要在他倔强又柔软的神情里妥协了,可黎帅走了进来。他还是把那枚糖果放在了秦笛腿上,转过脸,低下了头。
    秦笛没吃糖,也没再和他说话。
    灰厚的云层再也负不动雨点,一夜淋漓。
    第34章 亲亲
    两天的期中考在连天的抱怨声中落下帷幕。期末就在一个多月之后,老师们也许是想敲打一下放羊的同学们,把题出得极刁钻,不少人刚拿到语文卷心态就崩了。像秦笛这种勉强撑到数学考完心态才崩的,寥寥无几。
    祁松言的英语卷宛如拿脚趾头答的,全程云山雾罩,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提前交卷,去小楼正门等秦笛。
    两天里,他只在午饭的时候和秦笛碰过面,四个人吃了饭秦笛就说去复习,轻飘飘跑去桃李园,连个背影都看不清。
    还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只不过这次祁松言明确知道秦笛是因为什么闹脾气。其实很多时候说开就好的事儿,秦笛似乎都会第一时间选择逃避、冷战、自我消化,除了运动会那次两个人都上头了发生过正面冲突,以及表白那回祁松言往前迈了一大步,其余时刻他们好像都处于一个跑,一个在原地等的状况。
    祁松言按捺住的心底的急躁,抓紧背包带,暗暗下了什么决心。
    考试结束,同学们鱼贯而出,一个个哭丧着脸怨声载道。祁松言敏锐地瞄到看见他就企图往回躲的秦笛,逆着人群堵到他面前。来来往往的书包不停擦撞他们的肩膀,祁松言用不容推拒的语气对他说:“跟你妈说,今天不回去吃饭了。”
    秦笛心说江虹周末固定要打两个通宵,本来也不会在家里等他吃饭。但祁松言的语气太生硬,听得他心上一阵难受,于是梗着脖子,斩钉截铁地吐了个“不”字,迈开长腿就往外走。祁松言拎起他的书包把手将他提在身侧,秦笛想挣开,可周围好奇的目光不断聚来,只能任他旁若无人地提着,一路走回他家。
    开了门,秦笛站在门口语气不善地说:“不进去了,你有事吗?没事我走了。”
    祁松言把他拽进来,咔哒锁了门,低头看他:“真想走还跟我回来?”
    秦笛皱起眉:“祁妙,你有病?”
    “我有啊,你没有吗?”
    “我怎么了?”
    “秦小笛,我是不是和你说过别总不知好赖。觉得我对你冷了?不够亲了?半夜睡不着想因为我们俩是同性恋所以我故意躲着你,不想被别人发现?”
    秦笛被说中了全部想法,想反驳却急气得一点逻辑也组织不起来,张嘴就是蛮不讲理:“你不是吗?见不得光的事儿,新鲜两天就算了。反正手也拉了,嘴也亲了,也没什么好搞的了。”
    祁松言两手一扒,他书包应声落地。黄昏刚过,房间里光线幽微,只有脚下的地灯映出秦笛鼓着气的脸。祁松言把自己的书包也往地上一丢,鞋也不换,拉着秦笛径直走进卧室,反脚把门踹上。秦笛扑上来想出去,被他抓进怀里衔住了嘴唇。
    灼热的气息扑在秦笛脸上,祁松言抱着他,吮他的唇瓣,凶巴巴,惹得他鼻子发酸。还没来得及压下刚才的气,秦笛就被滑进唇缝的舌尖惊得瞪大双眼。祁松言的手覆过来,合上了他的视野。随后用舌尖勾了他的,却也不忘抚着他僵硬的脊背,拍惊似的上下摩挲。
    秦笛双手扒在他胸口,肩膀耸起来。不知是谁的滚烫徘徊在他们之间,把一段旖旎焙得香软。秦笛开始后悔没今天没有吃糖,假如吃了,那么现下的自己会不会尝起来就比较甜。
    这样吻和只亲嘴唇实在太不一样了,口中湿热软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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