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办？”
    曲卿幽的目光闪了闪，但她仍然点点头：“那好吧。祝你幸福。”
    话音刚落，她的身形开始慢慢地淡了下去。
    曲潇潇瞪大眼睛：“你这是怎么了？”
    曲卿幽故作无奈地耸耸肩：“没办法啊，我已经死了，注定在这世间留存不了多久世间。”
    她的语气很轻松，似乎一点都不在乎生死。
    曲潇潇闻言，慌忙伸手去抓她，试图挽留，但没抓住。
    曲卿幽的身影就一点一点地碎在了她的梦境里，像一朵被吹散的蒲公英。
    曲潇潇茫然了好久，发现自己仍旧没有醒来。
    她还在梦境里。
    背后传来喊声：
    “艾玛我真是草了，我真是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救晏长殊！”是无患子。
    吃屎惊恐地呼噜了一声，撒腿就跑。
    曲潇潇转过头，发现晏长殊整张脸爬满了血色的魔纹，他正在无声地嘶喊着，无患子千秋子王琦玉柳无常四个人合力都按不住他。
    他看上去是真正地走火入魔了。
    他手里抱着曲卿幽的身体，无声地嘶喊着。曲卿幽躺在他的怀里，浑身是血，安静得就像睡着了一般。
    曲潇潇冲他喊：“晏长殊！”
    晏长殊没听到。
    曲潇潇想起了自己的神奇体质，她冲晏长殊跑过去，想要给他一个拥抱。
    然而在触及的那一刻，却发现自己穿过了他的身体。
    对啊，这是梦啊。
    曲潇潇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最后转过头来看着晏长殊，晏长殊被发跣足，脸上满是妖治的魔纹，那张俊秀的脸上满是痛苦。
    “晏长殊——”
    没人听到她。
    最后还是无患子抄起砍刀，她比划了一下，冲晏长殊砍了下去。
    曲潇潇慌忙大叫：“不要——”
    没有人能听到她。
    那一刻，曲潇潇从梦里惊醒了，她大口地喘着气，发现自己的背都湿透了。
    转头去看，天已经亮了，奶奶早就起床做早饭去了。
    倒是陆然被她的叫喊吸引过来了：“曲潇潇你鬼叫啥？……诶，潇潇，你哭了？”
    曲潇潇一愣，她摸向脸，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有点湿湿的。
    她胡乱地抹了把脸：“我饿了。”
    陆然像见鬼一样看她：“你还真是饿死鬼投胎啊。”
    起床下楼的时候，奶奶正在做早饭，做了满满一大桌，很丰盛的样子。
    陆然这下是真见鬼了：“早饭吃烤鸭？”
    曲潇潇也懵了。
    倒是奶奶神态自若的样子：“潇潇，奶奶把你喜欢吃的东西都买了一些，来，快来吃呀。”
    陆然：别人家的家长。
    陆然：如何能在不经意间让我的爸妈看到这一幕，在线等，急！
    曲潇潇迟疑道：“奶奶，今天咱是过年还是祭祖啊？”
    奶奶从微波炉里端出一盘水塔糕：“奶奶想过啦，奶奶老了，你也长大了，是时候该去有自己的生活了，不能老陪着我这个老太婆才是。”
    曲潇潇大声嚷嚷：“奶奶才不老！”
    奶奶笑了：“我当然还不老，昨天小区老年文艺部打电话来，隔壁王老太跳舞闪了腰，现在我才是广场舞领舞！”
    曲潇潇：“……”
    “好啦，快来吃吧。”
    曲潇潇犹犹豫豫地在饭桌前坐了下来，她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奶奶好像知道了什么，但她们心照不宣。
    桌子上有各式糕点，烤鸭汉堡，灌汤小笼，比广东早茶还丰盛。
    曲潇潇舀了一勺皮蛋瘦肉粥塞进嘴里，软软糯糯的，很香很好吃。
    一勺，两勺，三勺。
    有眼泪掉进了粥碗里。
    原本坐在对面的陆然又被她吓了一跳：曲潇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