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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家中,只不过他身后还跟了两人,正是韩文意和陈策。
方才韩文意突然想起自己之前落下一本书在李致远家中,说顺道来取回去,谁知素来沉默寡言的陈策忽然说起与李致远同窗许久,却从未去过李家,也想一道去拜访下。
李致远虽觉得陈策今日有些异常,却也没多说什么。
“陈兄走吧!”韩文意很快取好了书,喊陈策,陈策要去他姐夫家,两人正好同行一段路程。
陈策回趟家太远了,也不怎么方便,所以他一般休沐时要么是在书院,要么是去他城中姐姐,姐夫家。
他大姐嫁给城中一屠夫,育有两小孩,大的已经上学堂了,小的才不过三岁,夫妻二人在城中经营了一家小小的猪肉铺子,日子到也还算过得去,但陈家贫苦,又供着陈策读书这么些年,家中时常入不敷出,陈家又只有这一个儿子,现在又考中了秀才,自然是举全家之力供着他,陈大姐也不列外,但他丈夫对此却一直颇有微言,奈何陈大姐泼辣凶悍,而陈策又考上了书院,难保以后不会中举做官,是以就算是有什么不满,现在也不敢挂在嘴边。
陈策有些失落的和韩文意一同离去了,没有见到他最想见到的人,但他又不能直接去问李致远,方才见到的那个林姑娘是住在这街上的哪一户,毕竟他刚才说不认识她的。
不过好在终于知道了她大概住的地方了,既然是李致远的邻居,那肯定就是这街上其中一户人家了。
接下来的这几日,陈策时常在乐安街附近晃荡,不过一直都没看见林秀秀,心中难免失望,今日下午他就要返回书院了,就在他灰心丧气之时,忽然街上一胭脂铺中走出一着浅绿色襦裙的女子,正是他日思夜想的林秀秀,见她正朝自己这边走来,他顿时万分激动,陈策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可是林秀秀却径直从他面前走过,连看都未曾看他一眼。
陈策望着已经快走远了的林秀秀才回过神来,她不认识自己了?心中虽很失落,但还是快步追了上去;“姑娘,请留步”
像是在喊自己?林秀秀略微迟疑的停下脚步来,转头看着追上来的陈策,眼带疑惑,方才他就一直盯着自己,现在又叫住了她,这人她也不认识啊!
陈策见她疑惑的表情,知晓她已经不记得自己了,调整了下呼吸,道:“在下是来道谢的,不知道姑娘是否还记得去年冬天在城西一家面摊上帮人付了一碗面钱之事”
林秀秀听完他的话后,模糊回想好像去年是帮一个人被偷了荷包的人付了一碗面钱。
陈策见她似乎还有印象,忙道:“那人正是在下,多谢姑娘当时仗义援手”
林秀秀十分不好意思,不过是举手之劳,而且一碗面钱而已,也没几个铜板,这人竟一直记到现在,还郑重与她道谢,忙回:“不过举手之劳,公子不必挂怀”
“当时在下,正窘迫难当时,是姑娘救在下于水火,自是大恩”
林秀秀见他执意要道谢,无奈的笑了笑。
陈策从怀中拿出了五枚铜板和一个小布袋子一起递给林秀秀。
林秀秀见他手中还有其他东西,又是布袋子装着,看不见,怕是什么贵重物品,不敢收他的。
陈策见状知道她误会了,忙说:“袋子里不是什么贵重物品,是在下亲自做的,只是一点小小的心意,还请姑娘一定收下”
林秀秀见他如此诚心,既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也就收下了,她慢慢打开小布袋,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个木头雕刻的人像,仔细一看竟与自己有七八分相似,雕刻的应该就是自己,顿时十分欣喜,爱不释手的把玩着。
陈策见她开心的模样的,笑道:“姑娘喜欢就好”
陈策的父亲是木工,常会在家中做活,自己雕刻,他小时候对此十分感兴趣,跟着父亲学了一段时间,那日他见了林秀秀回去后,脑海中时常浮现她的身形样貌,自那次梦见她后,就去刻了这个小像来,没人的时候时常拿出来把玩。
“那日,你我不过匆匆一面,竟刻的如此相似,公子手艺了得”林秀秀惊讶的夸赞道。
你我虽只见了一面,但我脑海中却是日日都思念着你,从未忘却。陈策定是不会告诉她真相的,只道:“家父是略懂此艺,在下小幼时曾学过一些,让姑娘见笑了”
“不会,不会,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那我就不客气收下了”林秀秀道
“能博姑娘一笑,是在下的荣幸,冒昧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我叫林秀秀”
“在下陈策,姑娘若不嫌弃可直接唤在下名字”
“好的,那个陈····策,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林秀秀想着自己还要去胡玉珠家,就和陈策告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