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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出头的模样,头带玉冠,身穿一件玄色素锦长袍,眉目轩昂。
马车内的男子正是燕国大皇子,晋王魏恒,这一切还要从年初五那天的晚上说起,初五那天他晚上回府时,管家交给了他一封信,说是下午有人一箭带信射在王府大门上,侍卫们马上去追,但对方轻功了得,又相隔太远,未能追上,信上写着晋王亲启,落款秦远。
平时也有许多人想托王爷办事,经常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向王府里递信,但是都被管家给拦下了,可这次却是直接往王府大门射箭,若是被抓住了可是要砍头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兹事体大,管家不敢善做主张,所以晋王一回府,就和他禀报了此事。
魏恒在听到秦远时,眉头微促,像是在努力回想什么,突然间急促开口“快,把信拿来”
管家立刻恭敬的递上信,有些担忧的开口:“王爷,还是小心为上,信中可能有诈,毕竟来路不明”
“无妨,你先下去吧”魏恒屏退了所有人后,看了看信信封处落款处的秦远,可是并不是自己记忆中的字迹,他有些失望,还是打开了信封,信中并无异样,纸张是市面上常见的普通宣纸。
信上写的内容像是对和一位老友闲话家常似的,信中详细描写了写信人在乾阳的日常生活,还说当地地方官廉政为民,任期将满,乾阳城中的百姓都不舍的,让老友不必关怀,信的结尾处还抄写了一首杜甫的羌村三首诗中的第三首。
魏恒蹙着眉看完了信,,他总觉得有些上面不对劲,信中虽说详细描写了信中人在乾阳的生活,但有时的话句却有些突兀,再加上别人费这么大功夫把信送到他手里,绝不是只是想告诉他乾阳百姓安居乐业,生活美满。
忽然他看了眼信封处的秦远二字,他再仔细又看了一遍信,看到最后那首诗时,他突然特别的激动,有些不敢置信的急忙找了白纸和笔,重新看信。
这次他每看一句就会在纸上写一个字,待他停笔时,从不喜形于色的他脸上却露出喜悦的笑容,眼神中闪着光芒。
他还活着,对!他一定还活着,外租父当时教他们时,并没有旁人在场,所以旁人绝无可能知道,也绝不会用这种军中密信来向他传递消息。
他现在来不及去细想,为什么他活着这么多年却不来找他,信中的内容让他脸色一凝,信中写道,乾阳云安,狄国细作,朝中同伙助其年后调任关鲁。
时隔多年他突然以这样的方式如此谨慎的联系他,那消息绝不会有假,他依稀记得,云安是天顺十三年的一甲进士,现任乾阳城知府,此事若是真的,那朝中即将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他不敢去想象父皇知道此事后的震怒。
为确保此事见,他让管家速去备马,他要连夜去躺吏部。
正值春节,吏部晚上除去门口官兵,只有一位小书吏在值夜,小书吏正昏昏欲睡时,忽然看见晋王一行人走来,顿时吓的屁滚尿流的,觉得自己也忒倒霉了,本来晚上当值的是应该司勋主事刘大人的,但是因为过年期间吏部晚上基本从不会有人来,所以让他这个小喽啰顶替,就是真有什么人来,想来也不会因为这点小事,得罪吏部,去参他一本的,所以正心安理得的在家搂着美妾快活着。
魏恒此时并没空斥责他,神色如常说要去看下年末官员考核和任免的文书,说想看位挚友的考核情况,和任地。
小书吏忙领着魏恒前去,钥匙打开门后,魏恒沉声说自己去找就行了,让小书吏下去了。
小书吏忙下去了,走的飞快,不敢在他眼前晃悠,怕他想起值夜的事来,到时候自己就惨了。
魏恒找了一会。终于看见了乾阳知府云安的考核文书,上面写着一个上字,下面压着一份任职关鲁知府的文书,没升也没降,是平职,按理他的考核是上等,应该升任,可为何却是平调到偏远的关鲁去,不过也有些倒霉的该升时,但上面恰巧没有合适的空缺,所以只能继续在原职上等待安排,可他调任关鲁却绝不是巧合。
魏恒现在一阵后怕,心惊不已,若不是他收到密信,他无法想象北狄阴谋得逞后的关鲁会是什么样的,燕国到时又将陷入怎么的战火动荡之中,狄国的细作竟已经渗入朝廷之中,还在朝为官了十几年,竟然都没被他们察觉,直至现在已官至四品大员,而他的上头也许还有职位更高的就在京城皇帝眼皮子底下活动。
魏恒本想马上进宫去向皇帝禀报的,但现在夜已深,而他刚来了吏部若是马上又深夜进宫,怕是会引起京中云安同党的怀疑,他神色轻松的出来,唤来小书吏落上锁,临走之前嘱咐小书吏说:“今夜之事,还请帮本王保密,毕竟本王是因私前来,若是传出去,终是有碍”
小书吏本来今夜就是越职值夜,再加上了晋王的吩咐更是半个字都不敢往外传了,急忙回道:“小的明白,殿下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