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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之类的词,当即皱起眉头,也顾不上问落鸢的事便下床出去。
出去一瞧,是方尚宫身边的几个掌事宫女在跟林姑姑说想求见王后。
“发生何事了?”
当中秋掌事见王后来了,后面还跟着王上,一下子急抖了声音:“王上大安,王后娘娘大安——奴婢是因为方尚宫出宫未归才请见娘娘,不想打扰了王上娘娘休息,真是罪该万死。”
燕妫听得方尚宫失踪,当即脸色一僵:“前因后果你说先个清楚。”
那秋掌事赶紧从头到尾把事情始末说了一遍,原来是方尚宫亲自出宫去办事,交代过宫门下钥之前就会回来,可直到今天,都第三日了她还未归,也没递个消息给秋掌事她们。
对方尚宫,燕妫向来很放心,听到秋掌事这番话顿时也察觉不妙。方玉荔向来是办事仔细的人,尚宫之类出宫办事超过两日必须来她这里报备。方尚宫又历来以身作则,绝不可能违背宫规,超时不归。
“宫门处可有方尚宫回宫的记录。”
秋掌事:“没有,每个宫门奴婢几人都去查过,方尚宫并没有回来。娘娘在宫外设的几处暗点也都没有消息反馈,没有人见过她,似乎是出去以后就失踪了。”
燕妫:“她可有仇家?”
秋掌事:“应该……没有,方尚宫自小就在原王府长大,奴婢比她年长,是看着她长成大姑娘的。她脾气最是温和,会做事,会说话,不会和谁结仇。如今她又是娘娘身边得力的,就算有仇家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燕妫:“她出宫办的什么事?”
秋掌事:“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不过方尚宫办的公事都有记录,奴婢把记录带来了。”说着另一个掌事就把一摞册子呈上,结香接过来放到燕妫面前的桌上。
也太多了,燕妫想了想,还是赶紧找人为好,便立即将宋良叫来,让他带上人跟秋掌事一起出宫找人。然后,她动手翻翻这些册子,心里也好有个底。
歧王见她忙着,摸摸下巴,晓得留下也没人搭理:“那孤先回问政殿?”
“王上去吧。”她瞄一眼歧王,又瞄一眼册子,就不留人了,“方尚宫是极要紧的,事关宫内安稳,耽误不得。”
“孤知道。但有难办之处,只管找孤解决。”
“嗯。”
看来今晚又是一个不眠夜。
歧王前脚刚走,后脚落鸢也消失了,瑰燕宫都忙着找方尚宫,无人注意到他。他一路跟到问政殿,请求面前歧王。
闻人弈刚提起笔,听得落鸢来,诧异之下忙请他进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付阁主来孤所为何事?”
歧王赐下纸笔,落鸢提起笔,写下——“时候已到,该走了”。
该走了?闻人弈踱步到桌边看到他写的字,一脸狐疑地看着他。付之涯怎会突然说想走,不是说想余生守护么。
落鸢又写一行字,解释他的疑惑:“伤病加重,时日无多。”
闻人弈摆摆首,驳了他的意思:“即使如此反倒是不该走,不如就在宫中将养,生活无忧,身后事还有孤替你打理。”
落鸢以字回答:“她会怀疑。”
一个贴身的护卫而已,没有道理在宫里休养,她是个聪明人,一定会发现端倪。今日他的面具险些被揭开,倘若再晚醒一息,那后果不堪设想。他的这张脸,被大火烧得狰狞,但若仔细辨认还是可以找出昔日的影子。
他断然不想去打扰她现在的生活。
更不想以现在的样子去面对他。
霁月阁应该彻底成为过去。
所以,绝不给她揭下面具的机会。
“孤安置你去别院。”
他仍摇头,回答:“终想得几日自在。”他去意已定,且想安安静静一个人走,谁也不打扰。
对方一再拒绝,闻人弈皱皱眉头,不欲强人所难,便只轻拍对方瘦削的肩膀:“既然你去意已决,这次就不留你了。”停顿下来,轻轻一叹,“孤是既想你走,又不想你走。”
落鸢:“为何不想?”
“将心比心,不过是替她悲伤,替你遗憾罢了。”
她不知真相,如若知道付之涯还活着,这次却当真要死了,定会痛哭一场。闻人弈不惧怕付之涯的身份被燕妫知道,可他已有年后北上的想法,在战局稳定之前他不想横生枝节。落鸢先前说过自己时日无多,他以为两三年的寿数是有的,没想到这才一年不到。
落鸢笑了笑,扯得嘴角伤口痛,写道:“臣明日向王后请辞。在臣离宫前,请王上莫往瑰燕宫。”
闻人弈:“何意?”
落鸢:“她定已怀疑,恐盘问王上,臣自请离开为佳。”
如果是不仔细暴露了,闻人弈还有法子应对,但如果要面对燕妫的盘问,他自以为招架不住。落鸢自请离开,兴许会好一些,他便躲这一回。
次日方尚宫仍没找到,事态越发不明,燕妫为这事儿又没能安寝,唯恐由此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