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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等会你告诉我这些东西该怎么摆。”
听这话,好像她成日奴隶他似的。
招平安就干脆坐实了,舒服地纳凉,看着阿择一箱一箱地搬进仓房。男人的力气很大,没多会就把她以前半天才做完的活都干完了。
“平安,都好了。”
站在仓房门口的鬼得意地对她挤着眼睛,就跟上次打扫老宅一样。
这时候招平安就要去视察工作,她踏进仓房便开始夸,“哇!这个箱子摆得好。”虽然只是随意地搁在墙角,但是不挡路不就行了。
“你怎么知道冥纸那些要放架子上?”嗐,堆得有点杂乱啊。
视线再一扫过,招平安差点被这几个悬着吊起的纸人吓一大跳。呃......她重新组织语言,努力去找这样吊着的优点。
“嗯......这窜起纸人的线是你绑上房梁的吗?挺好的,又不容易受潮,形象也......生动。”
阿择能帮得上忙,乐呵得纯真。
老爷子躺在摇椅,扇着蒲扇,听着院里的欢声笑语。神色微动,眼睛蒙上了别的情绪望向街道,像所有的老人那样一发呆就是半天。
中午了,隔壁红事店铺候婶子给老爷子送菜,大嗓门在门外就听到了。
“老爷子,我家中午来了客人,菜多了吃不完,给您送点来。”
老爷子起身去接,诚挚地谢,“唉呀,这多不好意思啊!”
候婶子不敢承长辈的谢,“哪里哪里,街坊邻居,互助友好是应该的。”
礼尚往来,老爷子就送了点自己泡的浆果酒给候婶子。
候婶子也是客客气气地收下了,念起刚刚回婆婆家看到招家门口蹲着的孩子,多嘴这么一提,“那崇德巷的瓦罐儿坐在21号门口,一个人在那,问他干嘛也不说。”
“估计来找招丫头的,我跟她说一句。”
老爷子送走人,便往院子里喊:“招丫头,那个瓦罐儿好像到你家找你。”
招平安听了声就回家看看,不知道
38、悄无声息的习惯 (3/5)
瓦罐儿为什么来,她首先想到他是不是碰到不好的事了。
一路小跑。
烈日下,七八岁的孩子穿着不新不旧的衣服,曲着腿在门槛边坐着,眼睛紧张兮兮地盯着手里的两根木棍。
招平安上前先将瓦罐儿拉到荫蔽处,弯低身子问:“罐儿,找姐姐什么事?”
瓦罐儿黑亮的眼睛蕴着泪,举起手里的木棍,委屈地诉说:“姐姐,我的雪条不知道被谁偷偷吃了。”
老宅门口有一滩快干的水渍,招平安一眼便明了。她酝酿着说词,耐心地解释,“天气太热了,也许太阳公公贪嘴吃了。”
“是吗?”瓦罐儿抬头去看天,妈妈总喜欢出太阳,那给太阳公公吃也可以。“可是姐姐就没得吃了。”这是他去地里捡人家掉的花生才兑来的。
小孩子心性简单,还是觉得有点伤心。
招平安看在眼里,被惦记着心里觉感动。她牵着瓦罐儿的手到街上买了两根雪糕,两个人大喇喇坐在纸扎铺前的台阶。
“太阳公公吃了你的雪条,然后它请我们吃更好的雪糕。”
瓦罐儿被这话说明白了,黑眼珠子又亮起来,“哇!太阳公公太好了!怪不得好多人都喜欢它。”
“嗯,那我们快点吃吧。”
“好!”瓦罐儿用力地点头。
阿择长时间没见到招平安,从仓房出来时看到门口一大一小的身影,童趣地舔着冰棒,还在那比谁剩得比较多。
想要的其实很简单,只是能一直这么看着她笑。
招平安默契地转头,久违地又看到那双尽是温柔的眸子。
午后街道人潮渐退,红白巷除了开门的店家,也没什么客人,知了在那声声地唱,身后有人能让她靠。
这种感觉说不出的安逸,就好比挣钱养家的丈夫,等着的妻儿,粗茶淡饭,可望也想可及。
习惯悄无声息,又浸入骨髓。她好像真的越来越依赖阿择了,丝毫不觉得这种寄托是虚幻。
半下午的时候活就干完了,招平安这个奴隶主心虚地想讨好干活的正主,“阿择,我给你供一顿饭好不好?那种只比满汉全席级别稍微差点的。”
阿择抬手拍拍她头顶凌乱的呆毛,丝毫没有洒点颜料就灿烂的觉悟,“不用了,也没什么
38、悄无声息的习惯 (4/5)
好吃的。”
他越是这样无欲无求,就越人在意。招平安独自郁闷,他将手拿下,她眼尖地捕捉到那突兀的伤痕。
“这是怎么回事?”
招平安低着脑袋急切地检查,声音冒着心疼,“在哪弄的?”
阿择扯了扯手,她攥得很紧,似把他整个人都圈禁住了。“没事,已经好了。”现在她紧张的情形,不知道的还以为受伤的是她。
招平安下意识地“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