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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松开好吗?我去找个医生,我们吃了药就好了。”
招平安又“唔嗯”两声,动
19、生病 (1/5)
作没有任何变化。他轻拽了下手臂,她不满地撅起嘴,抱得更紧了。
唉.....
阿择叹息,他伏下身,第一次那么近的看她。她皮肤上的绒毛都染成了绯色,红得要滴血的唇似妖。
他闭了闭眼,压下胸中惊鸟,在她耳边低吟,“乖,把手放开,你这样......我会忍不住的......”
招平安毫无预兆地翻了个身,背着他,再没有任何触碰。他定了定,脸色难看地扯了个笑。
迷糊中也要保持距离啊......
阿择竭力让自己不要想太多,先去找医生要紧,他想起纸扎铺那个能看到他的老人。
刚过七点,阴沉的天空仍旧,红白巷店铺才开了几家,巷口早点摊热气扑腾,纸扎铺木门紧闭。
此时平安还烧着,他也顾不上那么多,即使她说过让他做一个好鬼。
飘过别人家的院墙,进了卧室,老人仍在呼呼大睡。
年纪大的人不经吓,阿择试着用家具发出大的声响,连着几次,老人不动如山。
他又学着鸟叫,“啾唧啾唧......”老人安如盘石。
阿择走至床前,老人的眉毛很长很长,像毛笔刷子。他伸手拈起几根,手感粗糙,轻轻一拉便能带起松弛的皮肤。
老爷子抬手抓了抓右边的眉毛,左边的眉毛又开始刺痒,他又抓向左边,又右边、左边,右边、左边......
堆了好几层的眼皮子费力地睁开,不甚清醒的样子,微眯到圆瞪不过一秒,老爷子矫捷地摸过床头桃树枝,冲着鬼影一顿招呼。
阿择飘来飘去躲着,仗着魂体的轻便之势,累得老爷子扶着桌子喘息。
喘息着喘息着老人发现不对劲,今天天气不好,可这也是白天,这鬼......
阿择趁着这会说明来意,“老人家,我是为了平安来的。”
老爷子往上瞟了一眼,气还有些急,“招丫头?你是那天和她一起的鬼?”
“嗯。”阿择飘低了些,声音一沉,“她生病了,我想请您帮忙叫个医生。”
老爷子扔了桃枝,在凳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她身体一向很好,怎么好端端生病了?”
“淋了点雨......”
“砰!”是茶杯重重搁下的声音,“这丫头胡闹,女人属阴,再受凉水能不生病吗?”
老爷子又问:“她现在哪里不舒服
19、生病 (2/5)
?”
“发热,迷糊。”阿择照实说。
咕咚咕咚喝完一杯水后,老爷子拍桌起身,“行了,你回去看着她,我去找大夫。”
阿择回去的时候,招平安把被子全踢开了,半边身子搭在床沿快要掉下去的样子,他忙去把她抱起往里挪挪。
她身上越来越烫,嘴唇干得开裂,阿择喂了些温水。红彤彤的小脸仰着,像只待投喂的鸟儿,迫切地循着他的手而来。
怕呛到她,他都是控制着一会儿一小口喂,她似乎嫌动作太慢,伸着舌尖也不管舔到的是什么。
阿择的手差点不稳,濡湿的感觉让他想起那晚。
唉!
他又叹气,再喂了点水后,将手放在她额头,期望凉意能让她舒服点。
没过多会,老爷子带着一个挎着药箱戴瓜皮帽的老头进来,因为他觉得西医伤根本,所以请了个老中医。
开始诊脉,看舌苔眼白,老中医拿出纸笔下药单,“风邪侵体,喝完两副药退烧了再来调方子。”
他写到最后一味药,软笔没水了,于是加了点口水,“气血有些淤积,可能也快来月信了,不能再受凉了,要注意,不然以后会影响生育。”
阿择也不知道淋个雨还这么严重,暗自责恼自己思虑不周。
老爷子身体硬朗,很快地取了方子拿药,阿择在厨房看他如何煎药。
“药凉会温温的就喂她喝,冷的药性就不好了。”老爷子边说边打量这只鬼。
“嗯。”阿择看着碗中黑乎乎的液体,热气氤氲。
收回目光,老爷子再次交待,“一副药早晚各煎成一碗水,吃过两天或者有什么不妥来找我。”他也不方便在这里多留,只能托这个看起来还挺可靠的鬼照顾。
“嗯。”
“那我去学校给请个假。”至于招丫头怎么会跟鬼在一起,老爷子也没有立场管太多,她一直是个有主见的丫头,只是背负的太多了。
招成竟那个老匹夫用家训压着子孙去摆脱家族早逝的命数,生不能随意,死也解脱不了。
不过这世间的可怜人又何止眼前的三三两两,谁又能逃得过。
阿择捧着药,忘了飘的本能,小心轻步地走,怕把药洒了。他扶起招平安,让她背靠着